“难得,苏主任这次送你离开的如此爽快。”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能对苏丽这么容忍呢?”
“我知道,你对苏丽一直有偏见,一会她就过来了,后天她要去杭县出差,打算跟你商量一下明天给你办个欢送会。”
“不用了,我不喜吵闹的。”
“姝隅,我真的不懂,你为何如此不喜苏丽,她虽不说却还是对你上心的,这次让你出名的机会也是她推荐的。”
“苏丽吗,谢谢她的“好意”了。”
“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要与苏丽关系好,你应该比我知道权衡。”
“我什么都不想说,其实校长你比我明白又比世人都糊涂,而且我不是那个十四岁的小孩子了,不能一味的忍让。”
忍让一次似乎触碰到了徐庭远的逆鳞,又或者让他想起来了些什么,难得的有些怒火:“忍让?我没想到你在徐宅是在逼迫自己忍,我今天告诉你,我带你回来不仅仅是觉得你有利用价值,还是有胡姐一分情面的,如果你说你不想去南洋就今天说清楚,我便不带你去。”
“校长,你不觉得现在谈这些没有意义吗,就事论事而已。”
“我也是在就事论事,毕竟去南洋的事你也一直没有明确说过去不去,只是我‘胁迫’你的罢了,大不了我们换人去。”
“我说了,去南洋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一定会去。”
苏清川似乎无意再纠缠这个话题下去,她可怜凌巧,可怜世上如她母亲一般为爱卑微的女人,但不代表她会为了这份可怜做出退让,不相信情爱是她最有利的武器,以前算命的人就说过,她的眼太绝了,注定一生只会悲苦,背了一世人的债,眼中却无责任,此乃大忌,被伤的太深,真的是无力世人了。
其实徐庭远对于凌巧的感情,自己都说不清楚,不可否认,他是喜欢这个人的,无论是他的好还是对她的从一而终感谢,甚至于她可以付出很多东西去喜欢他,但他身上又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自布荆棘,终究血路难散。
徐庭远还想说些什么,客厅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男人看了眼苏清川就往客厅处走,苏清川也懒得说什么了,抓起进门时顺手放在柜子上的手包就出了门,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走出来才想起来自己给司机放了假,钱包又被那个该死的男人拿走了,算了算了,那就走走吧。
“滴滴滴。”
走至巷子口时,突然一束光直直的照在苏清川面前,本能的抬起手一挡,刚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对着人开灯,就听见熟悉的嗓音:“巧了,清川你也受不了这长夜漫漫啊。”
“又是你。”
车灯一关,宋长薄直接关火下车,一步步走向苏清川:“对啊,怎么总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