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广义又叮嘱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出去,毕竟还是有很多事要做的,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
出门的时候吓了一跳,莫悠然就守在外面,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叔叔,走啊?”莫悠然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别扭。
呸,这破年纪,破辈分!自己是小染的小姨,他是小染的公公,说起来是平辈,脱口而出就是叔叔。
不过卓广义也没在意,心里还惦记着事儿,胡乱的点点头,“嗯,小染这两天,托付你们了,辛苦了!”
“小染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人,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不过……现在卓越都已经这样了,别对不起我们家小染就行了!”
卓广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想问又不好问,看都不敢直看她,嗯了一声,就走了。
莫悠然进屋,看到小染闭着眼,看来是想好好休息,就又退了出来,算了,还是不问了。
从医院回来以后,她也没回家休息,直接找了个安静的地儿,给呼子业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呼子业刚爬起来,他最近训练任务比较多,莫悠然还一个劲的叫上他,他困的要死,严重缺觉。
“悠然,怎么了?”打着哈欠问道。
莫悠然说,“子业,你在家不,我去找你!”
“嗯,在,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没缓过劲儿来。
“这事儿有点复杂,等我到了跟你说!”她现在也不好在电话里说,直接一伸手去拦车了。
呼子业也没太往心里去。
悠然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操心的有点多,比如小染那事儿,咋咋呼呼的,其实没什么,所以他也没多想,复杂?能有多复杂,还是先睡个回笼觉再说。
所以当莫悠然打车到了,抬手拍门的时候,他还以为着火了,人家拍门叫人呢!
猛然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惊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只是他家祖奶奶来了,松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看到他只穿着背心短裤,就知道在睡觉,莫悠然说,“你真沉得住气,不是说了我要来有事儿跟你说么,你还睡!”
“我想起床来着,动了动腿,不知道怎么又睡着了!”抓了一把头发,他还在打哈欠,“怎么了,小染不是在坐月子么,还是你哥回来了?还是那个杨……杨什么来着?”
迷迷糊糊的,脑袋里想不太起来了,反正他们家的事儿,还真乱七八糟有点多。
莫悠然说,“什么跟什么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事儿太多了?”
“不是,当然不是!”听出话里的火药味,呼子业说,“我这不是听着你说呢!”
她也不会为这个跟他生气,急急的拉过他坐了下来,“卓越回来了!”
没有反应。
呼子业的嘴巴是张着的,默了会儿,他说,“哦!”
“哦什么哦啊,难道你知道了?”莫悠然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我知道什么啊,他回来了就不是现在这样,动静一定很大,我也不会能踏踏实实的在这里睡觉了!”他眯着眼睛,又想要睡着了。
不对,也不是踏踏实实,有她在,他踏实不了。
“我说认真的,你当我放屁是不是!”莫悠然有些来气了,他这样子,摆明了是不相信嘛!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这事儿……不可能嘛!”呼子业说,“卓越要是回来了,一定上面都要派去抓人了,就算避嫌不派我们去,也总会有动静的,就算避开我们队,也会听到风声的,可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可能!”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根本上就不可能。
他是多大的错误,多大的罪啊,肯定会直接抓捕的,哪里会这么风平浪静。
坦白说,呼子业也很矛盾,从军人的角度,自然是希望能尽快抓捕,起码也搞个清楚,但是从朋友的角度,又怕他被抓住,坐实了罪名,他至今弄不明白,怎么就成叛国罪了呢?!
“那如果他回来了,你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呢?”莫悠然接着问。
呼子业想了想,还是三个字,“不可能!”
他们的眼线多么的神通广大啊,这个城才多大点儿,你能发现,我们都发现不了,到底是你太聪明,还是我们太蠢?!
看来,他是着实不肯相信了。
深吸一口气,莫悠然是一定要把这事儿整明白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男人经济立场或者政治立场的问题,她个小女人,不懂。
但是如果是情感方面,婚姻方面的,别想蒙混过关。
“你听我说,我是亲耳听到小染跟她公公说的,你说这事儿还能假吗?”她低声的说,好像怕隔墙有耳一样。
果然这句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呼子业愣了愣,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你是说,小染跟司令,说了?”
“是啊!”莫悠然点头,“要不我来找你呢!”
伸手一戳他的脑门,这个呆货!
“你还记得小染生产那天送进医院的事儿不,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是昏倒了被别人送进医院的吗?”她接着说,呼子业连连的点头,“她就是那天看到了卓越……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气得昏倒了!”
“……”呼子业怎么觉得,越听越离谱了呢?
“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谁?”他立刻问道。
“我没听清!”她也无奈,毕竟是偷听的,医院又比较乱,人来人往的,她不是站在隔间,站在外面一准什么都听不到。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