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会有办法救救我哥吗?”杨一鸣似乎很疲累,其实,他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居然憔悴了几分。
“我不知道,我也宁可帮他让他变得正常一点,但是具体这个怎么情况,也得问过了以后再说!”她说话留了几分余地,没打包票说死话。
杨一鸣点点头,“小染,如果我哥真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我替他道歉,对不起!”
“没有,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再者说来,如果证实了跟他的性格扭曲有关,也就是说他也是病人,也是可以谅解的!”她淡淡的说。
“你能理解,最好不过,谢谢你!”杨一鸣看了眼事件,“我还有事,就不作陪了,这顿我请,下次有事再联系!”
莫小染点点头,看着他说,“也谢谢你,肯说这么多!”
杨一鸣微微颔首,又朝着卓越看了一眼,这才起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莫小染看向卓越问了一句,“如何?”
“典型的恋兄成狂!”卓越摇了摇头,“杨斯墨就是他的楷模,他的标准,他把自己的哥哥简直当成神话的存在嘛!”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对杨斯墨会这么的盲目崇拜!”摇了摇头,莫小染说,“不过,你觉得有有用的信息么?”
“不知道!”卓越其实也不能肯定哪里是有用的,至少明面儿上听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可以从他的嫂子入手!”
“嫂子?!”莫小染很惊讶的说,“可是人家已经死了!”
“就是死人才简单,死人是最真实的,最不会去掩饰的,或许能查出什么来!”卓越想了想说,“也许,不应该从杨斯墨下手,而应该从他周边的人下手,就能查出有用的东西了!”
“为什么我听着感觉这么奇怪呢?”拧起眉头,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这种部署性的说法。
卓越笑起来,“你觉得奇怪了?方才我还觉得你说的很奇怪呢,那个什么什么群?”
“创伤症候群!”她纠正道,“不是什么什么群,你看电视的时候没听过么?”
无奈的摊手,卓越说,“你不是不知道,我其实没什么时间看电视!”
她笑,说的也是,倒是显得自己很专业级别了。
微微唏嘘一声,她说,“其实,方才说的好些东西,都是我瞎说的,没有什么心理医生,什么治疗,也都是我顺口胡诌的,就是想套出点有用的信息。现在想想,是不是有点……欺骗性质啊?”
“你焉知他对你所说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卓越并没有安慰她,反而说道。
她沉默了下,脸色有点黯然。
“没什么内疚的,你本也没存着害人的心思,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他说,“走吧。”
“去哪?”看着他,她问道。
“回家啊,或者说,你想去哪里?”他笑着问。
这两天,似乎一直都听她的,她想去哪儿,他便陪她去哪儿。
“我想……去看一个人!”她想了想,然后说道。
…………
疗养院。
其实莫小染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走进去的时候,总觉得四处都是森寒森寒的。
幸亏卓越牵着她的手,传来丝丝缕缕的温暖,不然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冻僵的。
到处都是一种陈腐的气息,虽然花园里阳光还是暖暖的,可是其他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希冀,几分失落,也许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渴望有人能来看他们的吧。
“这里……跟想象的不太一样!”缩了缩脖子,她说。
“你想象中,应该是什么样?”卓越挑了挑眉问道。
“应该安静,温暖,其乐融融吧,毕竟是一个疗养身体的地方,总是应该给人平静而舒服的感觉!”她一边走,一边轻声的说。
卓越摇摇头,“疗养身体是很容易的,疗养精神,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心头一沉,不再言语,跟着他一直往里走去。
二楼,比一楼感觉更加寒凉,走到中间的位置,推开了一扇门,门一打开,就好像有风吹来。
卓越站在她的前面,挡住了风口,然后低声对她说,“你不要抱有太大希望他会回应你,说几句就好!”
扯着他的衣角,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陈晔,但却感觉是隔了很久很久了。
久得……在看见他的脸的那一瞬,几乎觉得自己认错了人,好像从来没见过一般。
那么削瘦,清秀的男子,穿着病号服,安静的坐在床上,目光盯着前方,好像很专注的在看什么东西,但是你仔细看,又会觉得其实他什么都没看。
“陈晔!”小心翼翼的,轻声的唤了一声,果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对方就好像没听到一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往前走了两步,稍微靠近了一点,然后低声道,“陈晔,最近感觉好不好?”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沉默,死一般的沉寂。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很久以前我们见过一次,不过估计你可能都忘了!”她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好像跟一个朋友一般在聊天。
卓越一直站在她的身侧,紧紧的护着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保护她的周全。
“不好意思,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你,是你姐姐,托我来看看你的,你还好吧?”她往前探探脑袋,看到他不做回应,稍微有一点点失望。
眼角一撇,却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