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反倒是心腹部下郝策比较看得开,得到顾县令的允许看完了周曾的亲笔信后,郝策马上就说d县尊放心,敌寡我众,敌弱我强,就算项康逆贼真的以金钱收买那个晁直,那个晁直只要还算有点头脑,就一定不会上当。毕竟,我们一旦攻破项康逆贼,拿到他收受项康逆贼贿赂的铁证,他马上就是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相信他不会不掂量这个后果。”
仔细一想发现也是这个道理,顾县令便也放下了不少的心,然而郝策提议说请晁直过来共同看信,让晁直提前知道项康即将施展的卑鄙手段时,顾县令只稍一盘算就摇了头,说道:“没那个必要,周曾的事,暂时不要让他知道为好。不然的话,他如果口风不严把消息散播了出去,不但周曾性命难保,我们在攻城也将失去内应之助。”
心里明白自己的老大是憋着坏准备独吞破城大功,郝策也不点破,只是赶紧点头附和。顾县令则一边把周县令的亲笔书信小心藏好,一边顺口问道:“前方可有新的探报,项康逆贼那边,可有什么新的动静。”
“回县尊,没有。”郝策答道:“还是之前一样,项康逆贼的主力龟缩在下相城里,只有一支大约五百人的乱贼军队在一个叫做项冠的逆贼率领下,屯驻在沙集渡东岸。”
“无能小儿。”顾县令轻蔑的说道:“以为守住了最适合渡河的沙集渡,本官就没办法渡河了?泗水水缓,处处都适合横渡,本官为什么一定要在沙集渡渡河?再说了,沙集渡距离下相县城过近,在那里渡河还最危险,本官还最不愿意在那里渡河。”
轻蔑说完,顾县令又吩咐道:“传令全军,加快脚步前进,务必要在申时前赶到泗水西岸,再给前队传令,叫他们全速前进,抵达泗水西岸后,马上征集沿岸民船和操船民夫备用。”
命令传达,僮县和取虑的联军马上加快了脚步,同时担任前锋的僮县秦军也以最快速度东进,急匆匆赶赴泗水西岸强行征召民船和水手听用。然后也还别说,在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僮取联军还真的按时在下午申时前赶到了泗水西岸,同时先行抵达的僮县秦军前队也顺利的强征到四十多条民船和一些水手备用,而距此只有一河之隔的项康军则始终按兵不动,没敢派一兵一卒过河稍作阻拦。
顺利抵达目的地后,虽说压根没打算在距离下相县城过近的沙集渡强渡泗水,然而为了更近一步掌握项康军的动向,在军队立营的同时,又派快马赶回取虑让船队出发前来会合后,顾县令和晁直等人还是带着一队人来到了沙集渡的西岸渡口处,遥遥眺望对岸的项康军情况,也很快就看到了军服乱七八糟全靠头上捆绑一根红布区分敌我的项康军,还有项康军的新旗帜——少帅军!
隔得有些远,长年在灯下读书读得有些近视的顾县令看不清楚少帅军的旗帜字样,不过还好,早有细作已经探得消息,把项康军的军名变化直接报告到了顾县令的面前,顾县令和晁直等听了都十分不屑,很是看不起项康的哗众取宠,故弄玄虚。而更让顾县令和晁直等人嘲笑的是,看到他们的旗帜在西岸出现后,东岸渡口处所谓的少帅军士卒竟然纷纷脱离阵地,跑到岸边对着他们的旗帜指指点点,军纪松弛得令人发指,乌合之众的本质也彻底展露无遗。
“呸!想不到这样的乌合之众,竟然也能打得下下相城。”重重的唾了一口后,晁直向顾县令说道:“顾县尊,这股乱贼乱糟糟的毫无军纪,想来在战场上也强不到那里,下吏提议,不如乘着我军新来,士气正盛,派一支军队过去冲一冲,一是试探一下这股乱贼的真正成色,二是看看能不能拿下这个渡口,如果能够得手,我们明天就可以在这里渡河,把军队直接开拔到下相城下。”
“不急,不急,不能大意。”顾县令摇头,很谨慎的说道:“细作探报,说是项康那个逆贼在攻打下相县城时,除了异想天开的用火烧攻城外,又玩了一个声东击西,杀了下相守军一个措手不及,这说明那个叫做项康的逆贼,还是有点奸诈头脑,我们不能随便冒险,不然挫折了锐气,这仗就不好打了。”
受命听从顾县令的调遣指挥,晁直只能是无奈的把嘴巴闭上。然而气人的事发生了,对岸的少帅军士卒见西岸没有任何动静之后,贼胆渐壮,竟然唱起了楚国的军歌刺激僮取联军的神经,还有好些个少帅军的士卒竟然掀起了直绔,露出那活儿冲着顾县令等人撒起了尿,惹得少帅军的其他士卒哈哈大笑,对西岸的僮取联军百般辱骂,肆意嘲笑,欺负秦军不敢立即过河的嚣张嘴脸,溢于言表。
见此情景,怒火高涨的晁直忍不住再次请战,请求派遣一支百人队过河去冲上一冲,打击一下少帅军的嚣张气焰。而顾县令虽然十分怀疑这是少帅军的诱敌之计,可也有些想要试探一下少帅军的真正成色,再加上晁直又是主动请战,去冒险的肯定是取虑秦军,另外天色还早,打一场接触仗怎么都来得及,顾县令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派一支百人队过去冲一冲,告诉你的麾下士卒,如果情况不对,马上给我撤回来。”
按照顾县令,取虑秦军的一支百人队很快就登上了二十条民船,开始向着泗水东岸发起尝试性进攻,然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对岸的少帅军士卒才乱糟糟的开始列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