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舌尖被他轻咬了口,忍不住轻轻唔了声,她仰头退开了些,但还是跟他唇贴着唇,慢吞吞地叫:“叔叔。”然后用舌尖舔了他绵软的嘴唇一下。
她做完这些有种莫名的紧张和兴奋,她原来一直不理解殷卓雍对叔侄play的热衷,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
他直接亲了上去,勾缠着她舌尖纠缠不休,直到她上气不接下气才退开,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自己低低喘了几声:“让你撩火。”
沈琼楼盘腿坐在池子里泡着,一边抬眼看着他的神色:“可别生气了吧?”
他硬要揽着她:“我什么时候真生过你的气?”他说着又冷笑一声:“还不是太子不开眼。”
佳人在怀,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自己,殷卓雍正琢磨下一步该做什么,外面陈河声音又是尴尬又是为难地传了过来:“王爷,苏厂督过来了,说是要见您。”
殷卓雍怔忪一瞬:“他怎么来了?”
陈河是个办事妥帖的,纵然没听见他问话也知道他想听什么,在外头道:“苏厂督是来接太子和睿王爷回宫的,听说您在,特地来拜访您。”
他本来正在兴头上,如今突然被打断,顿觉得万分扫兴,沈琼楼早都跑偏了:“皇上不光让太子回去,还出动西厂的厂督,这么说来皇后是...赢了?”
她料到陈皇后有后手,没料到胜的这么快。
殷卓雍哗啦啦从池子里起了身,银亮的水珠子从他修长结实的身条上滚落,仙人出浴般的意境。
他闻言嗤笑一声:“我那皇嫂手段了得,可惜皇上却是个没能耐的,没有男人愿意看见自己老婆压在自己头上,偏他又没本事压她一头,难怪这些年心气儿一直不顺。”
沈琼楼忍不住在心里给他鼓了个掌,这话道出昭睿帝和陈皇后夫妻矛盾的精髓,先撇开地位不谈,从智商上来说,这两口子绝对是女强男弱,昭睿帝估计憋闷很多年了。
底下人捧来干净衣裳服侍两人换上,这些都是殷卓雍心腹中的心腹,一家老小的命都攥在他手里的,绝不敢把两人的事儿胡乱传出去。
等两人换好衣服又擦干净头发,一前一后地进了花厅,里头的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不过苏沅养气功夫了得,睿王是好脾气,殷怀瑜知道自己母后没事,心里也就不急,是以这三人谁都没露出焦急之态。
苏沅起身拱手行礼,风度翩翩如文人秀士,半分看不出太监模样:“请王爷安。”
他一偏头看见沈琼楼,也微笑着行了个平礼:“沈长史。”
沈琼楼赶忙还礼:“苏提督。”
殷卓雍一撩曳撒坐下,两手悠然散漫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提督来是所谓何事?”
苏沅道:“本来是打算接太子回去的,听说王爷也到庄子上来游玩,特来拜见。”
殷卓雍拖长了腔唔了声,一般人这么做作会显得拿腔拿调惹人讨厌,不过他做出来就异常的雍容好看。
苏沅含笑站着,还是殷怀瑜先发了话:“苏厂臣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父皇交代过的差事没办好,我怎么敢这就回去?”
殷卓雍也懒洋洋地道:“不是说皇上罚了皇后禁足,怎么这就让太子回去了?不怕太子回去要坏事吗?”
苏沅和气地笑笑:“皇上皇后的事儿臣不敢多置喙,臣不过奉命行事而已。”
两人的气场在屋里流转,倒显得势均力敌,不过气场相似的情况下就得看长相了,这个殷卓雍确实要强于苏沅的。
殷卓雍半笑不笑地道:“来拜访我也是奉命行事?”
沈琼楼其实比较好奇京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不过用脚趾头想苏沅也不可能说,见两人对视竟有几分针尖对麦芒的意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她于是咳了声,适时地插话道:“王爷,水榭的酒席已经摆好了,您看要不要...”
两双美人眼就直直地向她看了过来,沈琼楼硬着头皮受着,殷卓雍先起身道:“那几位就请吧。”
一行人往水榭那边走,沈琼楼故意落后几步问他:“苏提督好像没惹着您,您为什么跟他不对付呢?”这个问题纯属好奇,绝对没有帮着谁的意思。
他乜了她一眼,浓丽的眉毛微皱:“他瞧你的眼神...不对。”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我不喜欢太监,你管我?”
沈琼楼:“...”好任性的理由。
陈河办事妥当,等到了水榭的时候,果然一桌精致的席面已经整治出来了,中国人吃饭,不论哪个朝代都是以喝为主,苏沅先敬殷卓雍:“这杯酒敬王爷,谢过王爷盛情招待。”
殷卓雍倒也痛快喝了,苏沅又倒了一杯敬睿王:“这几日在皇庄办事辛苦王爷了。”
睿王自然痛快喝了。
第三杯轮到殷怀瑜,苏沅倒了杯酒:“这几日也难为殿下了。”
殷怀瑜皮笑肉不笑地仰头干了。
沈琼楼身份跟这四个人没得比,坐在席面上就是作陪的,本来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没想到苏沅又倒了一杯:“这杯敬沈长史,我和长史总算是半个朋友。”
殷卓雍横了她一眼,她看着面前白瓷杯里的醇香酒液,这酒说多也不算多,男人的半个拳头大小,但她脑补着自己喝醉后的囧样,正想开口推辞,那边一只细白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他手腕一转,苏沅手里的那杯酒就轻轻巧巧地落在他手里:“沈长史一喝酒就浑身发热,这杯酒还是本王代替她喝了吧。”
乖乖喝醉酒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