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么?慕容丽莎美眸中一闪而逝一抹冷凝,随即淡淡道:“本公主是觉得此物置于雨欣姑娘来说定万分重要,只有亲手交还方可放心。”语落,一面黑纱已悄然放到安雨欣面前。“如今东西已经交还,不知本公主可否问下雨欣姑娘,既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又为何会粗心的丢在那种地方呢?”
不知可否?不知你还问。安雨欣心中再次感叹了下慕容丽莎的狐狸面具,将面前的黑色面纱收于袖中,声音中含了丝淡漠道:“长公主又怎知这东西对于雨欣来说乃万分重要之物呢?”
慕容丽莎显然没有想到安雨欣竟会如此反问自己,唇角扬起的完美弧度有一丝的僵硬。但毕竟狐狸就是狐狸,何况还是修炼千年的狐狸。面上仍是一派淡淡的孤傲和淡定。
安雨欣已然不耐于与慕容丽莎彼此试探周旋,语气转为清冷温凉道:“既然我都没有相问长公主为何会在那种地方捡到这东西,那么还请长公主不要继续深究此事了。毕竟...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不是么?”
慕容丽莎放下手中茶盏,直视安雨欣看着自己的清凉眸光,语气淡然随意道:“你以为我此次来的目的,是借此威胁你吗?”
安雨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置于安雨欣的话中有话,慕容丽莎不仅不以为意,且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并没有将此事公布于世的打算,但是原因...绝不是因为你或者...那个美人儿。”
慕容丽莎的笑容中永远透露着自身那股不可侵犯的傲然和让人无法忽视的妖娆风姿,安雨欣无疑是不喜此人的,但却是莫名的厌恶不起这种笑容。
“这件事他虽知晓却选择隐瞒,一定有他的理由。我虽不知这理由究竟是什么,但只要是他的决定。我都会尊重。而会让他不快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慕容丽莎说着从位子上站起身,一双风华绝代的眸子在面前人儿的脸庞上流淌。妖异般魅惑的声音似是有瞬间便可将人迷惑的力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他的爱绝不会比你少。你不过是比我胜在先遇见了他,而后,我会让他知道谁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俯视这天下的人。”
安雨欣秀致佳绝的面上罕见的微微露出一抹不屑和嘲讽,“你又怎能清楚他想要的身边人一定是定要与他一同俯视天下的人呢?长公主,你总是太过自信,自信的以为你知道他想要什么,自信的以为你是唯一配得上他的人...
但是你却忘了。那也不过是你的以为。或许你说得对,我是胜在比你先遇见了他,但是我更胜在比你了解他。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你总是自信自己的所有以为,而我却了解他每一个想法。或许你自信的没错,你确是唯一配得上他的人,但我却是唯一一个真正懂他的人。我对他的爱,不会比任何人少。”
语落,安雨欣无视慕容丽莎此时冷冽到如同一把寒刃的眸光,淡淡道:“长公主已经将东西亲自交还了。雨欣在此谢过。如若无其他事的话,长公主请回吧。”
慕容丽莎这招先发制人的确用的妙,却忽略了安雨欣又岂是逆来顺受的软柿子?
“来日方长。本公主倒要看看你可以得意到几时!”慕容丽莎敛去面上的怒意,笑的依旧妖娆拂袖而去,邪肆的笑意却未曾进驻眼底。
安雨欣叹息声中隐约无奈,在这狐狸眼里是不是她只要稍微动下眉毛,就是得意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慕容丽莎这只千年狐狸,安雨欣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以后若真的是要经常与狐狸这般对峙的话,看来还真的要好好练练自己的修为。
“不好了,主子,不好了...”
安雨欣刚放松下来。便听得彩玉慌慌张张的脚步和叫喊,到口中的茶水毫无预防的彤彤喷了出来。随后一边拿出锦帕擦拭一边瞪了彩玉一眼。“你主子我好着呢!你瞎嚷嚷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
须臾,安雨欣手上的动作一滞。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来不及捕捉的东西,猛地抬头看向因焦急快要哭出来的彩玉,莫非...
“玲珑...怎么了?”
彩玉因安雨欣的问话彻底忍不住了,低声啜泣起来,语不成调的断断续续道:“天...天姑娘...不...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语落,安雨欣面色骤然煞白,脑海中一片白苍苍的茫然,耳边只反复重复着彩玉的话...
来到天玲珑的房间之时,子晴正从床~榻的枕边拿起什么,看到安雨欣走进房间后,便走过来将手中发现的东西递给了安雨欣,迟疑着道:“早上奴婢来给天姑娘送早膳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奴婢还高兴天姑娘胃口比昨日好了许多。后来天姑娘只说想好好休息,不需要奴婢们侍着了,奴婢怕扰到天姑娘便让彩玉一直在门外守着。方才奴婢过来送午膳的时候,天姑娘已经不见了。这个信封...奴婢想应该是天姑娘留下的。”
即使是再缓慢不过的伸出手,那只接过信封的手仍是有些许的轻颤。安雨欣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封,眸光定在信封上秀丽端庄却又飘若浮云的字迹——公子亲启。
普天之下,除却那玲珑人儿外,又有谁还会典雅含笑的唤她“公子”呢...
安雨欣极为艰涩的微微启唇,“我想一个人静静。”
子晴略含担心的看了眼安雨欣此时近乎身上雪衣般颜色的面容,心中黯然长叹一声,拉着一旁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