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骆知玄一行人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今儿,我赢了虚名。脱了杀机。但却又种下了无穷大的祸根。
至于韩师父,这货应该是在拖!拖时间,然后等到时机成熟,他就撕破脸皮,该干嘛,干嘛了。
我俩就好像下棋。
今天这局棋,他将我一军。我破了局,反吃他一子的同时,也让他给我布下了层层的埋伏。
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啊。
思忖间,这就到了外面了。
汪师父跟过来,小心问:“范师父。咱们这是去哪儿?”
我想了下说:“来时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汪师父说:“好的,范师父。”
重坐回车里,待遇可就不一样了,眼罩没了,跟车大汉也不见了,只有汪师父,外带一个小司机。
我们几人都没什么话,一路往回走,我仔细看了眼四周景观,外加路边支愣出来的广告牌,我这才知道,仙道会的这个香堂,原来是位于西贡这边。
车子走了三四分钟,汪师父找了个话头,就跟我聊起西贡的这个香堂来历了。
原来。这香堂是早些年,一个香港富人的别墅。那富人买来后,家里天天闹鬼。后来,玉先生领人,过来看了看,然后在别墅后山一个地方,挖出来了一个死人坑。
坑里边埋的都是一些小孩子。
然后,玉先生经过一番查堪,最终得了结论就是,早年这里有个降头师搁这儿为人做法。并且,按时间推算,应该是五六十年代的事儿了。
那香港富人听说后,死活不敢住了。再加上玉先生帮他治过几个大病,还指点过他生意。是以干脆就把这个别墅,连同附近的一小块地全送给了玉先生。
玉先生接手后。利用这几十年时间,将这里打造出了一个焚香静修室,还有一个小博物馆。听说馆里收藏了很多的宝贝。
而香堂,是仙道会内部议事的地方。但凡有什么大事,要事,都会召集核心人员,一块儿到这个香堂来开会。
至于汪师父,他说了,他就是个跑码头的人。负责听从韩师父调遣,到处送人,接人。另外他说了,我以后要是用车,可以给他打电话。不管什么车,只要不是太限量版,他都能搞到。
当然了,只是用。而不是拿过来,占为已有。
汪师父很客气,我们聊了很多。随后,他干脆打了话匣子,道出来历。原来,他祖上也是大陆的,父亲是文革那会儿,搁身上用网兜儿绑了几个篮球,游到香港来的。
汪师父父亲也不是普通人,他是个殡葬师父。不仅有一套非常好的扎纸人手艺,还有看坟地,推算回煞时辰的手段。也正因为太有名儿了,那会儿,让人整的挺厉害,实在受不了,正好镇子里有人就指了这条路,然后他父亲就跑到这里来了。
汪师父父亲到了香港,也没从事老本行,而是什么都干。进过工厂,干过餐馆。后来,娶了一个同样偷渡来的越南妹,结了婚。再然后,生了汪师父。到最后,临死,就给汪师父留了一间三十几平的小房子。岛台司弟。
汪师父这几年想捡老本行,但苦于没门面,后来,机缘巧合,就入了仙道会。再接下来,就干了这接人送人的活儿了。
每月赚的呢,反正按汪师父话讲,比香港公务员稍微强那么一点吧。
也就这一点儿而已。
汪师父这人很不错,我本能感觉,他对我有一种欣赏。另外呢,他好像也很不甘心。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他缺钱。
当然了,关系不是一下子就处成的。
一路上,我尽可能,听汪师父倾诉,听他讲了很多事。到了地方后,我和汪师父互相留了个手机号,方便以后联系。
就这么,下车,目送汪师父离去。
闻骗子伸手拍拍我肩膀说:“兄弟,哥服你了。”
我感慨说了一句:“别捧,当心摔死。行了,章鱼王的事儿,也就这么样儿了。往下,还不知道哪个妖魔鬼怪找上门来呢。走,这快到饭点了,咱吃东西去。”
就近,走了半个小时,找了家什么冰室。进去后,点了几样东西,坐下就开吃。
刚吃完饭,我正要拿手机出来摆弄一会儿,顺便等等老闻和老陆的时候。手机叫了。
拿起来一看,黄妹子来的。
我笑了下,接通。
黄妹子扑头盖脸就是一串话:“你胆子太大了,你把章师父给做了,韩师父不会轻易罢休的,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你呀你,你太毛愣了。哎呀,不多说了,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去跟你商量。”
我对黄妹子这种后知后觉亦能反应迅速的精神表示赞赏。
接着,我微微一笑说:“我的大仙姑啊,放心吧,我都过完香堂喽。”
“啊,呃……”黄妹子没动静了。
我说:“你这消息,知道的太晚了吧。我给你讲讲吧……”
我把今儿发生的事儿,大概讲了一遍。
黄妹子听完,她长长吐了一口气:“你真牛x!小妹服了。”
我说:“行了吧,这事儿先放一边,我还要问你呢,我俩兄弟,入了会了,这会儿在哪里儿呢?”
黄妹子:“他们应该抽不出时间给你打电话,他们正跟师父学东西呢。”
我说:“哪个师父?”
黄妹子:“程师父,程清凡老师父,很厉害的,八卦掌的传人听说是,另外,医术也是超绝。”
我说:“好了,先不要惊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