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绵穿着大红的新娘吉服,头顶着大红盖头,静静的坐在床边。
这新房虽是旧屋,但也让施全领着村民们收拾的异常干净整洁,粉红的床帐,雪白的窗纸上贴着大大的双喜字,红色的桌布铺在桌面,桌上放着一对大红的烛台,红色的灯罩透出红光,把满屋子都铺成暧昧的颜色。
方进石看着这四周和坐在床边的佳人,甚至有一种恍若梦境的感觉,这种美妙的感觉让他感觉人生是如此的美好,他慢慢走到黄金绵身前,却不忙着去掀她的盖头,伸手去握住她那纤细的手,小声道:“你站起来。”
黄金绵慢慢的站起来,在盖头在低笑道:“干嘛啊?”方进石笑道:“让我好好看看,你现在是最最好看最最漂亮的时候,我要好好的多看一会儿。”
黄金绵就站在那里,方进石好好的上下看了好大一会儿,感觉非常非常的满意,他走近一步,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搂了她的后腰,不仅没有去掀那个盖头,却将自己的头也钻到那大大的红盖头下,去低吻黄金绵。
黄金绵吃吃笑着,任他亲吻嘴唇脖颈,方进石直亲的几乎上不来气,他钻出那盖头,用牙齿咬了红盖头一点布,用嘴巴将它掀了下来。
黄金绵脸上化了淡妆,她本是极白,再加上此时气氛极度暧昧,脸上更增娇艳,她抬着头微微笑着望着方进石,目光中满是情意。
方进石心中愉快,笑着低声道:“你一定饿坏了吧,我瞧你今天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黄金绵微笑摇头,低声道:“我不饿,刚才偷偷吃了一块点心。”方进石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小馋猫。”
他拉着黄金绵走到桌边,桌面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酒坛子,两个酒杯,他打开那个小酒坛的泥封,在杯中倒了两杯酒,那酒竟成桃红色,原来竟然是施全一直舍不得喝的桃花酒。
方进石笑着拿了一杯酒给了黄金绵,自己拿了一杯,两个人喝过了交杯酒,方进石是第二次喝这桃花酒,也不知是气氛心情大好,还是已经有些习惯了,他感觉这酒真的是后劲很柔和。
他看着黄金绵吃了一些菜,又随便说了一会儿话,黄金绵眉目带笑,去倒了一杯酒,拿着走到他面前,方进石伸手要接,去给她阻止了,她自己一口气饮了,含在口中,抱了他的头,口对着口将酒慢慢渡进他的口里,方进石给她这一热烈的一亲,再也难以自禁,弯腰伸手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到床前,将她丢在床上,伏身压了上去。
两人又亲了一会儿,方进石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毫无抵抗的任他解了上衣,方进石看着她白花花的胸口,忍不住低了头去亲。
只听得不知什么地方有人大喊了一声:“失火了……”只喊的这一声,便没有声音了。方进石抬起头来,只看到院中极亮,映在窗格之下红光一片,耳畔传来火烧木柴的剥剥叭叭之声。
他知道多半是院子靠墙处堆的一垛木柴让人故意点着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和黄金绵有些亲热的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的打扰到。
黄金绵抬头看着他,方进石的脸色变的铁青,他从黄金绵身上起来,伸手在床下一摸,便将一把砍柴用的斧头拿了出来,他居然早有准备。
方进石提了斧头,伸手指在口边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他并不开门出去,而是跑到桌前吹熄了烛光,躲在窗前向外偷看。
黄金绵忙的穿好衣服鞋子,走到他的身后,伸手去握他的没拿斧头的左手,方进石将她纤细的小手握了,回头一笑道:“别怕。”
黄金绵点了点头,躲在他身后,方进石看着外面,那火越烧越大,将半个天空都映红了,他挣脱了黄金绵的手,反手去抱了她的腰,在这当口又去低头亲她。
“呯”的一声响,一件重物撞破窗格飞了进来,落在地上,方进石看了一眼,是一块半大的石块,他猛得拉开房门,向大门冲去,他观察多时,外面放火的人并没有走,他一丢石块,方进石便知道这人的位置所在。
这人穿了一套黑衣,脸上还蒙了块黑布,他本躲在墙角,看他冲过来,转了身便向山下树林中跑去,他脚步飞快,跳下一片梯田便是树林,方进石和这人有一些距离,知道这人一入树林,便再也难寻了,就将手中斧头向他后背使劲扔了过去,却没有扔中,黑衣人一个起落,没入树木之中去了。
方进石跑前几步,将斧头捡了起来,他自知已经追不上了,又担心黄金绵的安危,就走了回来,黄金绵站在大门口,紧张的看着他回来,那堆柴垛不大,周围也没有什么其它可燃物,方进石也不再管它。
他提了斧头,对黄金绵道:“我们去找施大哥去。”黄金绵点了点头,跟着他向施全所住的地方走去,方进石心中暗自担忧,这大火一起,村中路远倒也罢了,施全住的附近,却没有上来救火,难道他真的喝多了没看到吗?
方进石带着黄金绵走到施全住的茅屋处,只见木门洞开,屋中一片漆黑,方进石喊了两声“施大哥。”四周静静的没有人回答。
方进石心知不妙,点了火折子走进屋中,只见屋中桌椅翻倒,瓦制的油灯落在墙角,碎成几块,角落里方进石送给施全的几袋粮食上被斩了条刀痕,显然是刚经过搏斗。
他看了一眼,冲出门口向山下看去,只听得山风阵阵,什么也看不到。
黄金绵柔声道:“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