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起身过去和李宝说话,方进石看她走远,对薛翎道:“你不是说以前和她关系最好么,怎么好像不认识一样?”
薛翎道:“你明知道我那时是为了接近你说的瞎话,又故意当她面说我,让我没面子。”
方进石道:“我这就是为了告诉你,以后不许骗我,骗我一次,我记得一年。”
薛翎忙道:“我现在哪敢啊。”
方进石听了很是得意,对她道:“这就对了,没有她,我得不到你,赔一赚一,不算亏本。”
薛翎道:“她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我比她可是差远了,你还是亏了。”
方进石听出她的不安,伸手握了她的手掌道:“但是你对我是一心一意的,她就做不到,再说你也不比她差,所以我还是赚了。”
薛翎听了他的称赞,嘴角露出微笑,方进石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是这里人多,你这个样子真想好好亲个嘴。”薛翎听了他这肉麻的悄悄话,笑脸如花的用左手背掩了口别过头去低笑,底下却用右肘亲昵的轻轻撞了一下他。
宝珠引了李宝正走过来,她看到二人低耳交谈,薛翎跟着又是眉飞色舞的,宝珠调笑道:“你们两个光天化日的,羞也不羞。”
薛翎给她说的不好意思急忙扭过身去,方进石道:“方才李宝把你从马上抱下来,难道不是光天化日之下?”
宝珠道:“你眼红了?要不要我现在上马,也给你一次机会?”
方进石听她这么当着李宝的面跟自已调笑,就知道不仅是她,只怕李宝此时也已心无芥蒂,方进石赶紧道:“我可不敢。”他转头向李宝道:“你最近怎么样,过的可舒心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宝躬身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道:“一切顺心,多谢方公子。”他一向不喜欢多话,但这一个躬身行礼也能看出他的诚意,宝珠道:“怎么还是方公子,叫声哥低了你的身份还是怎地?”李宝一呆,给她骂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方进石知道让李宝叫他这样一个年纪比他小的人哥哥,可能有些叫不出口,就赶紧道:“叫什么都不重要,还是像以前,你叫我方公子,我叫你名字吧。”
李宝马上道:“方公子。”
方进石一笑道:“都坐下来吧,别光站着。”
宝珠和李宝都坐在他的对面,方进石动手给他们俩都倒了一碗茶水道:“说一下吧,你们怎么能帮我找到那些大船。”
宝珠看看李宝,李宝道:“还是你说吧。”
宝珠道:“好吧,我来说吧,那一天我和他离了平江府,就回了我们老家山东乘氏县,住了几天,就想着总要找些事来做,李宝曾经在海边混了多年认识了一些兄弟,我们就到了莱州,买了两三条小船帮人运货,无货时捕鱼。”
方进石道:“这也很好。”
宝珠道:“说来也巧,李宝的一个兄弟帮别人运了一批茶,他手脚不干净就顺手拿了一笼散茶,送给了我们,回去我们打开一看,这茶笼上竟然有四海茶庄几个字。我和李宝就想,公子的茶都是要运出海的,朝廷榷茶,如果私自运到山东来卖,只怕是要吃官司的,再加上听那个兄弟说,运茶的人看上去神神密密的,只怕这些茶来路不正,我们就起了疑心,就想法以运茶的名义接近这些货主,他们也不疑心,就带李宝出海,在海外的一个岛上见到了那批茶叶,还有几艘大船。”
方进石道:“怪不得好久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呢,原来一直运到了山东的临海上。”
宝珠接着道:“我们派人又来平江府打听,就听到四海茶庄让排帮运茶被劫的事,事不宜迟,我们过来向你报信,谁知晚了一步,听说你要去汴梁,就一路追了上来。”
方进石道:“当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了,那些船还在不在呢。”
李宝插了一句道:“板桥市舶司新上任了一个主事官,最近海上查私很严,他们最近应该要避风头,不会轻举妄动。”
方进石道:“那就好了,其实你们也不必非得追上我给我说,在平江府告知一下史浩他们,他们自会处理,不过还是要多谢你们辛苦前来。”
李宝道:“本来也想这样的,只是她一定要和你说。”
宝珠斥道:“事关重大,别人如何信的过,再说别人怎么能相信你我的话?只怕走漏了风声,就不大好了。”
方进石想了下道:“我有要事要到汴梁,这都走了这么远了再回去,也是不成的,不如这样,我写一封信派个人回去送给排帮的李九婆,怕信上说不清楚,就劳烦你们就和他一起到平江府去,给李九婆讲清楚一点,指个路如何?其他的相信李九婆自会处理,就不用你们出头了。”
宝珠道:“这样也好,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们一直都想替你做点事,这点事算的了什么。”
方进石看李宝低头沉吟,就问道:“李宝,你觉得不妥?”
李宝马上道:“也不是,这一切听从方公子安排就是,只是我刚才在那边听我的兄弟说,有个叫什么飞天鼠杜春的几人,像是做些摸黑走路勾当的,不久前在这地方对方公子颇为注意,公子前行,一定要当心一点。”
方进石还没说什么,宝珠道:“你们有兄弟认识?”
李宝道:“我们都是山东海边上来的,如何认识这些人?是我一个兄弟套他自报家门才知道的。”
方进石道:“这个我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