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枫,你无故犯我燕地,兵马相持,这是何意?我大哥呢?”文蓁见穆枫在此,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不知前方如何?此事怕不能善了。
“哟,文小姐真是兄妹情深,现在还念着你大哥呢。子归道长,你如此聪慧,不如来告诉文小姐发生了什么呀?”
随着穆枫话语,文蓁偏头看向程知,程知心下不忍,却不得不道:“穆枫,你是何时找上文锦的?什么理由?”
“哈哈哈,道长果真聪慧,就是在我离开文府之时啊。道长与文家小姐走的如此之近,文瞿又对你奉若上宾,言听计从。自道长出现后,文蓁参与军政大事,可是活跃的很呢,文瞿默许的态度,保不齐就是道长你哄骗的成果呢。一边是平庸无能的长子,一边是有玄门护持的能干女儿,文公万一真有所偏向呢。尤其这个女儿参与促成了分封大事,声望猛涨。”说到这里,穆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那文锦身为男儿,岂能屈从于妹妹呢?我助他除去一个蛊惑人心的妖道,他欢喜都来不及。自是大开关门,邀请我进入腹地。若非我往前走了些许,你们岂不是要跑了。”
“胡说八道!”文蓁怒起,打断了穆枫的洋洋自得,“穆枫!你少做挑拨,若如你所言,此时文锦人呢?吾父名门之后,师从大儒,最是尊礼,男女有别,我与大哥手足兄妹,我,我岂会有碍于他?大哥又怎会不知?竟会受你这等人随意离间?你当我文氏如你穆家,不讲礼法,无上下尊卑吗?”
“你!哼!”穆枫拂袖,“我陇西子弟,讲究强者为尊,能者居之。穆柏软弱伪善,无能无为,不过空占嫡长之名。不过嘛,你一女子,倒也是。大概是文锦太过无能,连个女子也猜忌。”
哼哼两声,面带鄙夷,“我不与你多言。文锦那个懦夫,明明想杀你,却不敢亲自动手,连个面也不敢露。你若还有疑问,下了黄泉给你的好大哥托梦吧。
说罢,转向程知:“子归道长,穆某一直很好奇,道长你究竟是何来历?我们初见时,你所言究竟何意?”
顿了顿,穆枫复述起当日程知所言:“‘小人本在山间以砍柴为生,有幸蒙仙师恩赐教导,加以点拨,收为记名弟子,仙师让我唤他道长。仙师有言,他日前卜了一卦,算出真龙出世,真龙身负大气运,将涤清荡浊,成就一番大业。并令我于此处等待贵人,为贵人指路,并随侍贵人身侧,以完成入世历练。’嗯?真龙何意?你可解释?刘!姑!娘!”
原来竟是这样,穆枫咬着自己不放,竟是源于当初一番言语。不愧是可以当男主的人,记性真好。只是自己行事谨慎,与文蓁坦言结盟后,便告知文蓁自己俗家身份,并将母亲接到文家势力范围内,且好生嘱咐过村民,串过口供,告知他们有事可向文蓁求助。却还是被穆枫抓住漏洞。终究是自己行事天真,不知是否有无辜村民受累。
定定神,迎着一番惊疑的目光,程知开口:“竟是如此。魏王不尊皇命前往封地,不与韩王联络兄弟感情,不与赵王好生叙旧,却点明兵马,进犯燕地,为的是,问贫道,谁是真龙?魏王,你可是才要好好解释!”
“你休要砌词狡辩,我今日围了这,就不打算留活口,你乖乖回答我,我满意了,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