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酒席能得客人夸好吃那就跟夸办得好是一个理儿,李江氏忙活不停,嘴边笑意不停,扫过薛宝珠坐的那地儿软了几分,打算回头把剩下的几个猪蹄还有点肉分把她一些。
男人们喝酒划拳,吃得慢,女人们吃完乡里乡亲都帮忙收拾桌子洗刷盘子,等着晚上还得弄一茬。薛宝珠吃了个滚饱,揉着圆乎乎的肚子就觉出一道不善目光,回过头去,好么,还是俩。
她这才瞧见薛老太太边上坐着的是荷花,一老一小不知说道什么一块把她看,薛宝珠心想肯定是没好话,不过这一幕倒叫她想到薛老太太是怎么知道她在镇上卖吃的了。
薛宝珠停留在荷花身上的目光稍冷,故意带了些威吓意味,后来又觉得自个毛二十七的年纪这么跟一小孩儿置气太幼稚了,转过头不去管了,心里默默吐槽自个穿到这身体里适应过头了都。
这边荷花被她那神情骇了一跳,看着那有点枯黄的后脑勺,对自己竟被她吓到觉着不甘,好像不战言败了一样不痛快。“薛奶奶,宝珠这样你就不管管么,我听见莫大娘说那礼钱里有她一份儿,那钱咋来的,就她能在镇上卖啥吃的赚钱,尽跟男人拉拉扯扯了,我听说镇上就有年纪大的老头儿喜欢年轻水灵的……”
荷花盯着薛宝珠后脑勺,眼里的恶意都快凝聚实质了,压低声音悄摸跟薛老太说的,毕竟这么嚼舌根对她也有影响,后头的话没敢说全乎了,可也够老太太多想的了。
薛老太太果然一听脸色都气得发白,拐棍急促拄着地面,快是戳断了的样子,“孽障,孽障啊!”
荷花就盼着老太太出马发威,看老太太起身,眯着眼隐着幸灾乐祸就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