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清辉遍洒,昭阳殿内,灯光旖旎,红缎绿罗,酒香醉人,昭阳殿是魔尊招待贵客或是休闲的宫殿,因夜瞳本性清冷,不喜美色,纵昭阳殿一直被闲置,自从暮晓再次回到魔宫,她才发现夜瞳巨大的变化,夜夜享受迷离之音,美色云集。
她每日便会来昭阳殿外等候,等着那微妙的奇迹,可一次未被召见,殿外守候的魔将愁着眉头,颇有不忍之色。
“暮晓姑娘,你回去吧,都等了二个时辰了,看来今日尊主亦也不会召见,这夜深寒重,魔宫煞气颇重,你还是回吧。”
“我再等等吧,现在时辰也不太晚”她痴痴望着昭阳殿紧闭的大门,转了转灵眸,转头对着守卫假意凶狠道“大哥,要不你再帮我传一下吧,今日我一定要见到他,否则我就把天机镜砸了。”
守卫闻言一急,这天机镜事情可大着,这丫头的名声可是野的很,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守卫悲戚道:“得了,你再等等,我去去就来。”
等待的每时每刻都是煎熬,今日观察天机镜只怕不足半月就能修复,她心中执念越发深切,日日啃食着她的心,她抱着微妙的幻想或许能与他解开嫌隙,这样一切或许能回到如初。
晚风吹乱了她的三千青丝,却吹不散她面上的哀愁,没过多久,守卫大步流星走来,面色欣喜“暮晓,赶紧进去吧,尊主允了,要是再得宠可别忘了我,我看好你的。”
她原本欣喜若狂的神情,在听到守卫的话脸狠狠的抖了抖,清清嗓子道:“是,是,不会忘了你。”
她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边走边整理仪容,心脏不规则跳动着,昭阳殿殿门大开,她看向殿内来不及收起笑容,全身的冰冷跟痛从脚底伸展到头发丝,丝丝疼痛,喉头里胆汁破裂一样的苦。
殿内十个美艳浓香的女妖**着白玉双足翩翩起舞,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足上绑的金铃随着裙带翩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像勾魂使者的梵咒一般撩人魂魄,叫人止不住心神荡漾,她亦不知自己如何走进殿内,只是这样看着他的眉眼,一时满足得近乎痴了。
夜瞳坐于殿首浅酌,两旁各有一个满身绫罗的女子,一个斟酒,一个执蒲扇,他狭长的风目微微上翘,带着不明的笑意。
殿内娇艳的女妖见到进殿的白纱女子,不以为然当她不存在般继续舞动着腰肢,时而从她身边滑过带着鄙夷醉人的讥笑,她觉得如站针灸,此时此刻恨不得立马消失,满目痛楚的望着殿首陌生的男子。
他放下银色酒杯,抬起右手,殿内迷音戛然而止,起舞的女妖纷纷娇红着脸移至殿道两边,他嘴角荡着慑人的浅笑,身旁的女子满目惊艳,身子瞬间软了软,作势要跌入他的怀里,他恰到好处的捏着她下巴稳住了她的身形,女子被这得来不易的触碰满目兴奋,娇滴滴道:“若能承尊主一夜雨露,小女子此刻灰灰湮灭也是满足的]”
暮晓双手深深掐进手掌,双眼迷雾,强忍着滚烫的泪水,若此刻不争气的流下,只怕更被当成可耻的笑话。
他红唇轻启,勾起的幅度如半绽放的花般勾魂摄魄,“啧啧,不如先看看你的诚意可好,若能受本尊一掌不死,本尊就赐你一夜雨露,与你翻云覆雨。”
女子还未从他绝美的神情跟深沉的嗓音中清醒过来,慢慢回神眼中恐惧逐步扩大,还未开口求饶就被他一掌挥至远方,撞翻灯架,她痛苦挣扎片刻化成一阵青灰,消失殆尽,撞翻的盏盏灯火也被这阵青灰一散而灭,大殿内十个美艳浓香的女妖纷纷惊恐跪地,不敢晃动分毫,害怕成为下一个被炮灰的对象。
她缓缓震惊回神,一切不过都在眨眼间,她抖着唇瓣不可置信道:“你……你连一个痴心的女子也杀?”
他面色平淡不答言语,似乎不屑回答,又斟上一杯,移至唇边浅浅饮上一口,微抬凤目寒声道:“全部退下。”大殿内的美姬与侍女抖着腿脚弯身退下,生怕走晚一步便出不了昭阳殿。
如今二人单独处在大殿内,摇空相望,她全身紧绷,不知为何会有一种窒息之感,面前的男子似乎变得异常陌生,他的残暴她一直是知晓,只是如今亲眼见他喜怒无常的杀一个女子,一时难以回神,在她心中夜瞳生性孤傲,亦不屑亲手杀人,可如今他确实变了,还是说他的变化跟自己有关?
大殿内针落有声,二人僵持片刻,她捏紧拳头,稳住紧张的呼吸跟心跳,抬眸与他冰冷的眼眸相视,咬牙道:“我有话说”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希望二人都能回到以前。
“本尊洗耳恭听”声音平静清冷。
“上……上次神界攻入,我……我本无心真正伤害你,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可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当时只是希望能缓缓你的杀意罢了,我也没想到会让你伤那么重。”
“恨你?你以为本尊现在恨你?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你如今只是本尊手中的俘虏罢了,你还不至于让本尊放在心上。”
字字如刀,她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强忍片刻,泪水再也压制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刷着她白皙清瘦的面颊,哽咽无措道:“对不起…对不起…”呐呐自语皆是歉意。
他健步如飞走向她,在离她二步之遥定住,似乎再离进半步都是针扎的不适,她被他阴蜇满目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