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直都生活在忙乱中,都没有时间去想以前的自己去哪里了,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有没有会发现自己已经离世了呢?
会不会有人会为了她的早逝流泪婉惜呢?
应该不会有人吧,那样孤独的人生终于结束了,她是不是应该觉得解脱呢?
自己现在换了一个身份生活在这个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时空里,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际遇呢,她再也不要像以前一样,独自生活了。
自从醒来后连自己现在的样子都还没来得及看,破庙里也不可能有镜子,所以今早她趁着在后面洗菜的时候,伏身趴在后面的小水潭才勉强看清了现在的长相。
水潭里倒映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巴掌大的脸,长得清爽秀丽,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中上之姿,点缀在脸上的一□□扬的凤眼,却是给原本流俗的美丽长相上增添了一道炫目的色彩。
里面的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和对自己的态度,都说不上什么亲切,那么他们以前应该算不上太熟。
而且两人的穿着装扮,明显的有着一定的差距,自己不会是这个男人的丫环吧?
仔细想下又不像,从开始到现在,男子可从来没有唤过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吩咐自己做任何的事情,应该不是他家的下人。
既然不太熟悉,那这样她担心露馅的问题也许是多余的。可是他们俩又为什么会一同出现在这里呢?
江湖仇杀,又不太像?
男子的衣着气质绝对不可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没有这样超凡的气度,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而是长在骨子里的高贵。
宅斗?或是官家恩仇?看起来倒是有可能。
她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个了,派系之争,官场阴谋戮杀。
但无论以前俩人是什么关系,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要朝夕相处,她不是原主,总不能时刻伪装,就算是要伪装也不知道从何装起,她可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也不知道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自己穿着的衣服料子,应该不会是什么农家女,最起码也应该出生在小富之家,居然出现在这样的荒郊野外,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阴谋论的故事,想得自己都快入神了,连什么时候站在庙门口发呆都不知道。
男子“咳”了一声把她从发散的思维拉了回来。
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不知是上次抓的药比较有效,还是男子本人的金创药就不是凡品,原本狰狞的伤口已经长合了,虽然看着可怕,但至少不用担心生命危险了。
男子的精神还是有些不济,吃过早饭后不多会又睡过去了。
流了那么多的血,他的身体这次肯定亏损非常大,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调理食材,要不然还可以给他增加些营养。
突然她一拍脑门,记得前天砍竹子时,自己隐约看过草丛中晃过的黑色小动物,看样子有可能是竹鼠,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她决定去试一试。
看着男子熟睡的玉颜,她收拾好东西,往山林中走去。
山林中树木散发着雾气,绿叶湿湿地舒展着身姿,她吸一大口气,踩在不知道沉积了多年的枯叶上,大步地朝竹林跑去。
竹鼠喜食竹子的根茎,而被它们啃过根茎的竹子得不到养份,很快就会枯死,她仔细观察着,找到一棵似乎枯死竹子,小心地拔开它下面的杂草,杂草下面,一个不大的洞口露了出来。她附身在地面侧耳听了听,里面有活物轻弱的吱吱声。
然后她拿出匕首,动作放轻地清理洞周围的杂草,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惊到里面的小生物。
清理完杂草后,她用事先削好尖竹片把洞口挖开,看着差不多了,就把事先准备好的长棍伸进去,长棍上绑着火把,火燃起的浓烟直往洞里灌。
不多会就听到里面传来大的吱吱声,她耐心地再等了一会,等烟雾贯满了整个洞穴,快速把火把取出,用做好的布袋堵着洞口。
果然,一会儿,从洞里窜出一个肥肥的小身影,仓皇地往外逃,一下子钻进事先准备好的布袋里。她赶紧扎紧布袋口,任由小家伙在里面上窜下跳。
把布袋提在手上掂了掂,估计有个二三斤重,这东西肉质肥嫩,由于长期啃食竹子,它的肉有一股竹子的清香,这在她的时代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啊。
她高兴坏了,真想不到这个法子能成功,这还是她以前偶尔看到的,没想到一试就成功了,这下可有口福了,她以前还没有机会吃过这样的山味呢。
刚才上山经过树林的时候,她注意到地上有一些动物的粪便,一坨坨的块头还不小,看起来这里还生活着一些比较大型的野物。
她在之前发现粪便的地方停下来,选了一个有可能野物经过的地方,挖了一个大洞,洞里倒插上削得尖利的竹子,上面盖上枯枝烂叶,一个陷阱就布好了。
做好这样些后,她拍拍手上的泥土,拿掉落沾在身上的落叶,提着布袋往山下走,路过之前发现蘑菇的地方再顺便采了一些蘑菇。看着手里满满战利品,她满意的笑了,中午可以加餐了。
男子已经醒过来了,漆黑的双眼看着她进来,里面依然带着看不懂的情绪。
她高兴的对着他说:“中午给你做好吃的,诺,你看,这次可不骗你,真的是好吃的。”
说完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