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到白勖首级之前,惋惜地看了看:“昔门外响应白虎幡的暗号,而又在其后的战事中生存下来的,只有刘飞、白勖而已。这两位,都是真正的忠心耿耿之士,在纷乱时局中经历了那么多,还能始终对旧主竭尽忠诚,陆某对他们非常非常佩服。”
“可惜……”陆遥注视着那张因失血液而变作灰黄格酷烈的汲桑麾下做到心腹干将,白勖绝对是一个才干非凡的人物。率军北上的这几ri,陆遥与白勖接触过不少次,原对他抱有相当的期待。
“带上来吧!”陆遥稍许高了嗓音。
“是!”应声而入的青年军官赫然是朱声。看他的响应速度,显然已在门外等候很久了。厅堂上的将校们又一阵sao动。没有人想到应行在大军之前的朱声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跟着朱声进来的,是十余名神情剽悍的士卒。有些比较细心的将校便注意到,这些人都是并州勇士和来自邺城乞活的士卒。他们押着两名衣衫褴褛、身带镣铐的人进来。看那两人惨不忍睹的样子,似乎都经历了可怕的刑求拷掠。
“庆年兄,这些人你或许觉得面生。但是侯镇、曹敬宗二位,必定是认得的。”陆遥有些讥诮的笑了笑:“我在邺城时,白勖始终未能找到机会与卢志交接,而我率军离开邺城的速度又比他想象的快了许多。故而白勖只能派遣了心腹部下星夜前往邺城面见卢志,再借着各种掩护潜回。好在我对此早有准备,这几ri广遣jing骑四出围捕,终于抓住了这几名信使。”
陈沛摇头道:“纵使白队主与旧主联络,那也罪不及死。陆将军……”
陆遥抬止住了陈沛的话语:“若仅仅是心念旧主,此乃义行也,我陆遥绝不会怪罪。但庆年兄可知,因听邺城乱起,冀州刺史丁绍率五万大军星夜南下,前部兵马已至广宗。如果白勖等人受卢志之命,蓄谋挑起我军与冀州兵马的冲突,甚至战斗呢?”
“什么?”发出惊呼的不止一人。
“新蔡王身死,魏郡的郡兵尽数崩溃,此刻的邺城,处在多年难遇的真空状态。因此,卢志将要发动了。”陆遥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的通盘计划究竟是怎样的,但有一点很清楚,在夺取邺城的时候,他想要用我们这一千三百名将士的xing命,拖住冀州大军南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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