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什么鬼?
易继风双眼茫然的看着自家便宜老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至于自己为何能猜到便宜老爹要说什么,这是因为……
拜托,认真上过初中历史课的都会知道,历史上大明朝天启年最大的阉党是谁?
魏忠贤!
而便宜老爹一副神神秘秘,左一口灭门,又一口抄家的,肯定跟魏忠贤有关,没跑了!
要不然普天之下,谁还能把堂堂皇帝御用走狗头子——大明锦衣卫指挥使吓得连给自己儿子说话都不敢大声说~
见易继风不说话,骆思源也迷糊了,到底自家儿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按理说明公现在做事极为隐秘,是不可能让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参与这件“惊天”大事的……
所以他应该大概的确不知道吧!
骆思源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肯定结束了自己的猜想,他试探的问道:“於期,你觉得阉……魏忠贤怎么样?”
“天怒人怨,命不久矣!”,易继风随口道。
“但魏忠贤党羽众多,又深得皇上宠信,旁人无一人敢逆之,你又当如何?”,骆思源又问道。
换个思维正常、又对天下抱以怜悯的古代人听到这里,肯定就会拍案而起,喝道:“那吾就当学荆轲刺秦王,杀了魏忠贤!”
再换个思维偏激、有对朝廷抱以不满的古代人,那肯定就会长身而起,骂道:“那就反了特娘的,换个皇帝!”
不管以上两种答案如何,那都是要除掉魏忠贤,只不过前者纯莽夫而已,逞英雄主义不可取,而后者却可以通过一番密谋而达成——这就是骆思源想听道的答案!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自家儿子既不是莽夫,也不是智者,而是一个上过初中历史课的人,于是就听易继风开口丢了一句道:“眼下还不是时候。”
这什么意思?
到底是在说刺杀魏忠贤不是时候,还是在说换个皇帝不是时候?还是说讨论这件事情还不是时候?这龟儿子,没想到去了一次辽东,成了精了!
骆思源一肚子话给硬生生瘪了下来,脸色难看,他再次上上下下审视着易继风,似乎想看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站起身就要拂袖而去的时候,骆思源就听到背后易继风忽然叫道:“父亲大人,等等,我还没说完!”
嘿嘿!这龟儿子,果然沉不住气吧!跟我斗,还嫩了点!
骆思源心中得意,但表面上毫无波澜,他重新坐下来,正色道:“说吧,谈谈你的想法。”
“那个,父亲大人,刚才您说给我安排好了入朝为官,却不知道是什么职位?几品?”,易继风搓着双手羞涩道。
呵!态都没表一个还敢向我要官?老子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骆思源此时此刻心里就像吞了一大口shi一样,他还真没料到自己一向耿直憨爽的儿子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儿子能干出这样的事,也着实说明了他的成长。这让骆思源长久以来一直担心自家儿子不会来事、惹来祸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被他占了便宜!那么,原来拟定给他一个佥事这等文职做做,现在看来不必了,转而要打磨掉他的锐气,这样才能更安稳的在官场上活下去啊!”
想到这里,骆思源有了决意,他看也不看易继风,站起身丢下了一句“明日!”
“诶?等会儿,父亲大人,就拿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旗官就想打了我?不太仁义吧?我可是刺杀了皇太极的民族英雄呐!”,易继风不甘心自己入了锦衣卫只做个被人指手画脚的小旗,便拍案叫道。
“什么?你杀了皇太极?!!”,本不想理会易继风走掉的骆思源听到这话,刹那间转过身喝问道:“你说你杀了皇太极?可有什么证据?!”
“嘿!幸亏我机智,从皇太极尸体上摸了几个贴身玩意留作证据,不然就亏大了!”,说着易继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灰色包裹,解开后露出两个印信。
“这……定然是建奴四贝勒皇太极的印信和二贝勒的印信不假……”,骆思源在手里仔仔细细的观察两个印信,又问道:“皇太极和阿敏果真是你杀的?”
“千真万确!你往前翻两夜就看到了,现在可以给我去皇上那里讨赏了吗?嘿,如果我没听错,可是要赏银子二千两,给个指挥使呢!”,易继风洋洋得意道。
“唔……”,骆思源却皱起了眉头,说道:“可是……你这个功,兵部尚书杨大人却已经领过了……皇上也因此龙颜大悦,提拔他为尚书的……”
“纳尼?!!are you kidding ?”,易继风一听也蒙蔽了,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宰了皇太极、断了大清的老二,怎么赏被人领走了??!!
“前几日,朝廷收到杨大人的三封捷报,一曰自己派人火烧了建奴的粮草库,二曰刺杀了二贝勒阿敏和四贝勒皇太极,三曰率领残部击退了努尔哈赤……”,骆思源慢慢的说道。
“我呢?捷报里就没有提到我的功劳?”,易继风急急问道,“还有麻岩麻副将,他可以给我作证的啊!!”
“只字未提,而且你说的麻岩副将,我似乎是在朝廷下来的阵亡抚恤金名单上看到过了!”,骆思源叹了一口气道:“这才是问题所在啊……我大明王朝在阉党的把控下,上上下下都充满了这样的丑事……所以,於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