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区域那个面具吃人的案件,之前老朋友好像也说过是被其他人接手了,现在看来就是这个特别行动组吧……”
他喃喃自语着,再次深深吸了一口烟——真是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回头看向身后的厨房的那张桌子上的照片,中年警长慢慢的露出一个嘲讽般的笑容,虽然他知道自己笑得很僵硬。
“我才不相信你们这些无聊的东西,死人就是死人……”
伽椰子的怨念?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个案件,在背后肯定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在操纵着,他宁愿相信佐伯伽椰子有个双胞胎姐妹,跟伽椰子有着一摸一样的指纹。
也不会相信那些神神怪怪的说法,那根本就是神经病!
警员们快速而且沉默的离场,一一从站在客厅之中的中川健一的身前走过,走出了屋子。
等到这位中年警长沉默着抽完了那根烟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向着四周环顾了一圈,紧接着转身就要出门而去。
但是就在这一刻——
“砰!”
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二楼的某个房间的天花板上掉下来,砸在了地板似的,发出明显而且沉闷的声响。
“嗯?”
中川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沉默着抬起头看向上方的天花板,表情变得严肃。
他的记忆力很好,而且因为最后一个离场,刚刚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属下都应该从自己面前走出去了,现在他们正等在外面住宅街上才对。
除了他自己,这个时候还有谁留在了这间屋子里?
“楼上还有谁?!”
他沉声喝问了一声,不过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
中川皱着眉头,然后转身向着楼梯口的方向走过去,然后刚刚抬腿踏上第一级阶梯的时候,他的动作僵硬了,因为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袭来。
这位中年警长感觉到自己的脚开始微微的颤抖,或许是一种人类自古以来的,与危险相关的野兽本能。
仿佛在这个时候上楼,就像是在看见了鲨鱼鱼鳍探出海面还要下海那样,他突然觉得此刻的楼上存在着极端的恐怖。
一般人可能会转身就逃,但是中川却是竭力的咬了咬牙,强行驱散这种“错觉”,甚至他还隐隐的在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气。
这绝对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就像是之前的尸体找不到,还要钻进壁橱里面揭开上方的天花板,才能够发现上面的那个藏尸的黑暗空间。
或许是这屋子里还有其他没有被发现的机关?
这个时候,楼上再次传来了动静,那是一阵奇怪的、仿佛是什么重物拖着塑胶袋,在地板上拖行的声音。
来了!
中川心中一颤,马上凝神细听,也不再继续举步上前,只是他的手掌已经握住了腰间的警用手枪的握把了。
他这个时候来不及想其他的了,甚至连呼唤外面同伴以防万一的想法都没有升起,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这个不正常,只是全副心神都专注在“那个东西”发出的声音上。
听着它在楼上的走廊的地板拖动,来到了自己头顶正上方的楼梯。
——正准备从楼上下来。
那种声音真的很难听,容易让人想到什么皮肤湿湿黏黏的生物,譬如说是大型山椒鱼,或者是大到难以置信的鼻涕虫,正在下楼梯的感觉。
中川的脑袋在这个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喉咙感到干渴,但是下体又有一股强烈的尿意。
他理智上不肯相信荒谬的事情,但是身体的自卫本能却越来越颤抖。
“那个东西”要下来了,快逃吧,快逃吧!
喀擦,喀擦……像是拖着塑胶袋的声音从楼上下来,慢慢接近,越来越清晰大声,与他只隔了一层木质扶手。
中川盯着上面,盯着楼梯中间有块呈直角的转弯处继续看,然后……然后一个令人无法置信的物体下楼了,他真的看到了。
从楼梯转角的阴暗处,“那个东西”出现了。
那是一只又大又红的“鼻涕虫”,不过那只“鼻涕虫”附着一颗女人的头,一颗沾满鲜血的长头发,女人的头,附着在上面。
染满鲜血的头在下面,以半透明塑胶袋包裹的身上,沾着黏黏滑滑的血反射出光亮,额头横向裂开一个大大的口子,充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黑长发缠绕在脖子、身上,嘴唇肿大,下颚滴着血。
“那个东西”……像是蠕虫般的下楼了。
它倒卧在地板上,如蛇一般的抬起头,露出了怨恨、愤怒如鬼一般的脸。
——去死吧!
并非是听到了声音,而是感觉到了发自“那个东西”的意志,这一瞬间,中川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十分钟后。
当特别行动组赶到现场,首先遇到的不是练马警署和他们进行交接工作的事情,而是得到了一条最新消息:
中川警长最后没有离开屋子,几分钟后有人回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他死在了楼梯下的走廊,身上找不到伤口,表情扭曲狰狞,死因初步判断为突发性心脏麻痹。
与日方相同的是,其他的某些对邪马台事件知情的国家,也纷纷在国内采取了行动措施。
不过目前,只有日方貌似清楚的捕捉到了又一起超自然现象的存在证明……哦,还有中方,后者抓住了某些如同小说中传说的“异能者”的线索,正在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