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天灭地般的巨力山呼海啸般的扑面而来,她就像一根鸡毛一样地飞了出去。所幸她也不是全无准备,一早就捡回来头盔,见状立刻蹲下摆好了架势,离得也足够远了。那一身盔甲代替了她被周围的巨力拍打挤压得粉碎,变作无数碎片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而她只是飞出了百丈之外,跌得晕头转向而已。
好在最终还是她笑到了最后。只可惜了那妖孽还是没能保住,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想到灭怒最后这玉石俱焚的一击居然强大若斯,不过她原本的目的早已达到,对那妖孽不过算是锦上添花罢了...还有,也便宜那姓夏的野道士小子了...
想到这里,胡茜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还捏在手中的那块水晶,却一怔,透明的晶体上有了几道裂痕,但依然能看得很清楚,封在里面的那只红se小虫依然还在缓缓蠕动。
胡茜笑了,先有些意外的冷笑,然后慢慢变成了鬣狗一样的狞笑。她手紧了一紧,手里那块水晶格拉一下又多了丝裂缝,里面那只红se小虫像发了疯一样地扭动了起来。
一声惨叫遥遥传来,胡茜冷笑着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这是土坑的另一边,胡茜足足走了半柱香时间才走到,然后就看到了一大堆泥土疙瘩,还有半埋在土里的小夏。
“不错啊,小子。居然还活着。我本想说你是属蟑螂的,但蟑螂靠命硬才不死,你却是靠聪明活过来的,看来你是属猴子了。”胡茜看了看那堆泥土,难得有心情地开了个玩笑。
这泥土疙瘩的模样就是那土人的脚底部分,原来小夏一直就卷着身体藏在这里,所以之前灭怒和尚的六记se空指打穿了那土人几乎每一处身躯,却没打中他。而且刚才在最后一刻闪开的时候胡茜记得这土人也是头朝灭怒,还举起了双手挡在前面。就这样靠着上半部分数丈厚,上万斤泥土的抵挡,躲在脚底的小夏才能在离灭怒和尚极近的距离受了最后一击却也只是被打飞到这里,没死。
不过也只是现在还没死而已。他的头脸,手脚上已经浮现出了许多红se的线,和胡茜手里水晶中的那只红se线虫一模一样。
“论聪明,哪里及得上胡香主.....”小夏的声音模模糊糊,要死不活。他现在连嘴唇都动不了,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舌头,还动得不是很如意。其实从飞过来摔在这里开始,他就已经动弹不得,眼角能瞥到自己手上冒出来的红线,他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其实你也很不错了......”胡茜笑得更开心了。突然她又是一怔,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的浅土中好像有一个白se的窈窕身影。
走过去拂开上面的泥土,白衣少女就露出来了,依然还是那样无忧无虑的睡姿,连那一袭白衣都没有丝毫的破损。
“我真的有些佩服你了,小子。”胡茜不禁转过头去又看了一眼小夏,眼中确确实实也露出了一丝钦佩之se。刚才那土人闪躲不只是把她暴露出来,而且更挡在了白衣少女的前面。“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这最后的大赢家居然还是你。”
当然,能够毫不吝啬地表现出钦佩,也是因为这已经是个毫无威胁的将死之人而已。胡茜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手中的水晶,叹了口气,说:“只可惜这水晶已裂,蛊母的气味已经散发出来,半天之内你体内的红线蛊全部就要破体而出,死得惨不堪言。要不然多你这样一个机灵能干的手下,于我以后的计划也极有帮助。现在看在你替我保住了那妖女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沉默了一会,小夏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我只是想死个明白,还请胡香主告诉我,你到底是何时给我下蛊的。”
“我也知道你会这么问。”胡茜了然于胸地笑了,她一直在等小夏这么问。难得下了这样一局好棋,不能向胜过的对手讲解一下自己的思路和手段的奥妙,这胜利的滋味难免要差上几分。“记得那天晚我给你的那颗小药丸么?红线蛊就在上面,你一摸到,蛊虫卵就沾在你手上了。”
“果然是聪明人用的手段.....”小夏想叹口气,却叹不出来,想表达一下沮丧的心情,脸上的肌肉却僵硬的像是石头。“原来胡香主早想把我和灭怒大师一网打尽......”
胡茜摇了摇头,淡淡说:“哪里。灭怒我自有对付的办法。红线蛊只有一只蛊母,只能用于一人,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为什么?”小夏的声音终于带出了惊讶,脸上还是一脸的僵硬。
“因为你最危险。”
“为什么?”小夏真的很吃惊。
“因为我看不透你。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能干什么。还记得么,我说过,最危险的手段便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没错,你一直很低调,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任劳任怨。你身手也最差,不过三流的拳脚功夫,符箓修为也是平平,年纪又轻,又是一介流落江湖四海为家的野道士。这就是你给人的印象。”胡茜蹲了下来,拍了拍小夏的脸,小夏顿时感觉到那边的脸烂了,那些地方的红线蛊好像在拼命朝外钻。“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依仗。一定有什么隐藏的手段。”
“在围剿那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