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城在轮回中的白雾之中飘d着。城的下方突然出现了滔滔血海,奔腾不息。血海旁边孟紫衣坐在三生石上,抬头看着南落,脸上笑意一如当年那样。
她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南落,南落站在城头,也同样的看着她。一会儿后突然笑了起来,并说道:“你看,我也会算计别人了。”
“是啊,你变了。”孟紫衣说完,过了一会儿,突然自腰间cu出七彩丝带,南落知道,这正是她一直使用的那根七彩魂鞭。孟紫衣脸上笑容不见了,手一挥,七彩丝带已经飘起,直向帝江城上空的缓缓转动的云团中飘去,同时说道:“我就以这七彩魂鞭来祭奠逝去了的和即将逝去的南落吧。”
那七彩丝带融入黑白云中,绽放出耀眼的七彩光芒,黑白两色的浓重云彩都无法将他掩盖。只是黑白两色的云仍然在缓缓的转动,没有一刻停止过,如磨石一般的将那七彩丝带研磨成粉,光芒慢慢的消失,黑白两色云团依旧缓缓的转动着。
“其实,我一直在变的,只是这一次变化比较大而已。”南落看着孟紫衣静静的说道,说完伸手凭空一招,手心出现一团o融的云气,云气翻转变化,没一会儿就凝成了一个灰色的碗,随之一道剑光划过手腕,鲜血溢满灰碗。又手一道青色火焰出现在凸着灰碗燃烧着。碗中鲜血快的干涸,成为碗里面涂抹的一层红色。南落再次喷出一口气,那碗内的颜色便看不清了,只见烟雾升腾,如有碗刚刚盛起的汤。
南落说道:“这是我的灵魂血引,如果有一天我的灵魂你能将碗里的东西给我喝下,那样,我就能再次醒来。”说话间,那碗已经飞到了孟紫衣的手上,孟紫衣看着南落,微微笑了笑,应了一声好,又说道:“鸢血来过。”也不等南落说什么,接着说道:“他说当年的北灵会爱上当年的南落,现在的鸢血不可能再重复她的路,所以她没的接受北灵的记忆,那颗血晶被她埋在了那里。”
南落朝血河看去,只见血河边缘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株不知名的花,没有绿叶的陪衫,只是一根孤杆上开着一朵红似血的花。
“是那朵花吗?”南落失神的问道。
“她说,当那朵花开遍血海岸边,并开到彼岸之时,北灵将于花中重生。”孟紫衣同样看着那一株在血海边上安静盛放的花朵。
南落沉默了许久后,突然问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这花,没有名字。”
南落再次沉默,一会儿后说道:“就叫彼岸吧,希望她能早一天开遍血海,到达彼岸去。”
杨蛟感觉不到帝江城在飘动,但是眼中的那个坐在洁白岩石上的紫衣女子却慢慢的远去,那条奔腾的血河也消失在了茫茫白雾之中。
他对于南落过往是不清楚的,只是自xiao从他的父母那里听说过南落的一些事迹,尤其是入天庭的前因后果,最让他心驰神往的是他父母跟他讲的一段南落被巫族大巫围杀,并有无数的山中妖王虎视下从容离去,并将那些想捡便宜的人都反杀了的事迹。
而刚才的孟紫衣和北灵杨蛟都从来没有听过,人世间更是没有流传,再从他们的对话中,以及今时今日的场影,杨蛟心中突然对于南落的过往有种极其要了解的念头。
又看着南落孤静的站在城头边缘,一动不动的样子,不敢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落突然开口道:“她叫孟紫衣,随天地而生于一处无劫之地。我遇到她时,她说预感到有于她不利的事生,最终离开了那里。但还是没有避免得了。她x开朗,说要游玩这个天地,看遍天下奇景,现在只能永远的呆在这里了,记远的呆在那个三生石旁边了。”
杨蛟心中微惊,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美貌的女子竟然就永远困在那里了。禁不住又回头朝那茫茫白雾看去,胸海之中浮现出一个紫衣女子坐在一座雪岩上,四周只有无尽的白雾,什么都没有。
耳中又听到南落说道:“你看到她现在很漂亮是吧,那只是她让你看到的。她不愿意我看到她已经苍老的容颜,所以努力的显化出这副面容来。”
杨蛟心中大惊,失声问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元始以盘古幡cu了她的生命精气,虽然她是与天地共生的,这不足以让她致命,但是却也让她无限的衰老了。”南落静静的说着,杨蛟听不到一丝怒意和杀意。但却蓦然想到生死簿上那些字,心中越的感觉那字中的杀意无穷无尽。
又是一阵沉默,杨蛟忍不住问道:“那,北灵呢。”
他本以为南落不会回答,才一说完却听南落说道:“她是被女娲与接引震离血海,被通天以诛仙剑搅杀了的。”
杨蛟听着南落的话,意调平静的如说里长家短一样,没有丝毫的起伏,却让他有一种心悸感。不敢再问,压下心思来打坐修行,修行念力,希望能早一日掌握生死簿、轮回笔。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之时,南落仍然站在城头看着茫茫白雾,正待又要从新闭目之时,茫茫白雾之中闪过一道黄色光芒。那黄色光芒如蛇身,只是在白雾之中翻转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截黄色蛇身隐现。这次杨蛟看清了,只见那截蛇身上的鳞片如眼睛,透着阴森诡异的光芒。再向南落看去,南落静立城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白雾,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又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突然,杨蛟只觉得眼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