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他这样的人讲什么自重向来是对牛弹琴。
她也不恼,随他去。
她就不信他大费周章的过来就是为了献身。
“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淡然取悦了他。
当然他更想看一看,当这张脸上的淡然不在,露出无措和慌时的模样,那会不会更精彩?
他嘴角噙着笑,吻了上去。
安阳青钥微微愣住,却也不至于惊慌。在现代的那些时日,被男人主动亲吻她倒是经历得多了。
只不过对象换成他,便需要万分留心。
闻人锦钰并不深入,只是在她唇上浅浅地啄了几下,便退开了。
二人的距离却并未拉开,反而更近。
因为他附身过去,将唇搁在了她耳边:“你永远也猜不到我来大炎的目的。”
调笑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小得意。
安阳青钥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转头过去便觉得人有些昏沉,而后视线越来越模糊,渐渐地陷入了黑暗。
“因为……”闻人锦钰将她紧紧抱住,拍了拍她的脸,柔柔地笑,“我的目的就是你。”
安阳透过窗棂照进来,斑驳地洒在被褥凌乱的大床上。
地上也是一片狼藉,杂乱的衣物,撕碎的幔帐,混乱而惹人遐想。
“殿下,该起了。”打水进门的小侍看见床上的一幕,吓得摔了手上的水盆,“啊,来人啊,不好了!”
“蜀大人,大事不好了!”整个使馆都充斥着混乱慌张的叫喊,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这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了安阳青钥,她扶着脑袋,转动沉重的头颅,便看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眼角微微上挑,勾出无限风情。
他的手半撑着头,顺着白皙的手臂看过去,优雅的脖颈,秀致起伏的锁骨,明显可以看出下面也是一丝不挂的。
一霎时什么瞌睡都跑光了,她连忙跳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你是疯了吧,这里可是使馆,本殿下的房间。”闻人锦钰懒懒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上身毫不避讳地露在她面前,抬手抚弄着柔顺的长发,那模样别提多诱人了。
“恐怕需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你吧。”
安阳青钥立刻意识到她被算计了,也没时间和他争执,她必须赶紧走。
跳下床四处去寻衣物,可是地上床上那一堆里头居然没有一件完好的衣服,只勉强找到一根腰带。
她的脸都青了,只能把剩余的半边床帐一扯,在自己身上一裹。
正准备跳窗离开,房门突然被推开。
她猛然转头,便对上了慕容彦姝阴沉的脸。
“大炎陛下,你可得给我们殿下做主啊,这无耻大胆的贼人,竟然污了殿下的清白,定要严惩!”蜀黎站在她身旁,拿手指着安阳青钥,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慕容彦姝扫了一眼地上的货款不堪,扫了一眼正埋头低低哭泣的闻人锦钰,这才将视线落在安阳青钥身上。
她身上那都是什么?衣不蔽体,颈上还散布着点点可疑的红痕。
慕容彦姝肺都要气炸了,她让她帮忙把关,她就是这样把关的,看到男人稍有姿色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安阳青钥面前,面沉如铁:“你真的碰了他?”
“我……”安阳青钥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她记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且那残留的记忆片段好像她昨夜确实是做过些什么,真该死!
这究竟怎么回事?
她揉着脑袋使劲儿回想,却发现越想越乱,眉头便皱得更深。
见她说不出话,又是这副为难的表情,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慕容彦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然抬手掐上了她脖子。
“安阳青钥,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仍不解气,将她往后推去,撞倒了凳子,打翻了屏风,重重地把她压在了墙上。
安阳青钥吃痛,闷哼了一声。
她想不到慕容彦姝武力竟如此强悍。
“你就这么缺男人嘛,府上有两个还不够嘛?”慕容彦姝红了眼,手上加重了力道。
“咳……”安阳青钥的头被迫后仰,压在墙上透不过气,想要辩解却发现连开口都困难。
“安阳青钥,你说话啊!”慕容彦姝几乎要疯,她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嘛,怎么今天这么安静了,是不是做贼心虚?
安阳青钥握住她的手,使劲挣扎,她却像发狂的野兽一样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五指越加收拢。
眼见着安阳青钥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闻人锦钰顿时慌了,裹着被子冲上去拉她:“你疯了,掐着她她怎么说话?你快放手,再掐下去人就真的要死了!”
死?慕容彦姝被这个字烫了一下,刹那缩回了手。
安阳青钥终于得了自由,身子从墙上滑下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看见她痛苦的样子,慕容彦姝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恨不得把它给砍了。
“你没事儿吧?”闻人锦钰俯身去扶安阳,他也被吓到了,没想到敬帝会发这样大得火。
安阳青钥拍开他的手,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这一番窒息的折磨,倒是让她心内更清明了些。
她走到慕容彦姝面前,直直地跪下去:“陛下,臣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但陛下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吗,是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