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呢?”

这声音突然出现有点事逼的嫌疑,易尘凡走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越泽的身后,再一次极有蓄谋的把这个未来女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越泽暗暗地咬紧牙关,指间的棋子被他僵硬的夹着,他生怕手一抖,让未来老丈人更加看不上他的定力。

只不过,这老丈人走路无声的习惯,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眼睛不瞎还问?嘴贱?”

易老爷子老神在在的落下一枚棋子,波澜不惊的神情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姜还是老的辣。

老爷子根本就是知道自家儿子过来了,然后很不友好的回怼了一句。

易尘凡顿时感觉碰了一鼻子灰,只是现在的感觉尤为让他尴尬。

起码有二十年没有在老父亲面前“娇羞”的易尘凡,竟然可疑的出现了类似脸红羞涩的症状。

“爸,我这不是关心您的战况吗?”

“我用你关心?你不气死我就行了。”

“爸,在小辈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易老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你要是能把你那老婆摆平,我就给你面子。”

易尘凡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三道坑,自家老婆庄筱蝶根本就是他的“死穴”。

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自家亲亲老婆生气,用易尘凡那臭不要脸的唯我独尊的臭屁话说就是:你们谁都别欺负我老婆,我老婆只有我一个人,而你们却是除了我,会拥有很多。

换句话说,他还真挺把自己当个人的?

同样,易尘凡自己都有一种觉悟,那就是:如果有一天他能驯服自家老婆,那他就可以得道升天了。

其实他现在这种“妻奴”的行为,在易珩看来,自家老爹都可以下十八层地狱了,这份坚韧和顺从,在她看来实在太“血腥”了。

越泽的小心脏实在有些守不住易家这种表达“亲情”的方式,父子间:怒其不争,却让人感觉刀光剑影;母女间:拔剑弩帐,也是血雨腥风。

越泽顿时觉得自己的路还很长,而且步履维艰啊。

“爸,您就别总说筱蝶的不是了,她的个性就是率真耿直的,这是她的优点。而且她现在还是一个孕妇,您能不能别总刺激她?”

易尘凡这话说完,易老爷子直接将指间的棋子扔了出去,抬头看向自家儿子的时候,那眼神莫名的有种慑人的厉色。

越泽悄然的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来,对于这种父子间的争执,他经历过,只不过他和自己父亲之间并不仅仅是争执,全部都是恨,不能磨灭的恨。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让他生不如死。

“爷爷,伯父,你们慢慢谈,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这种时候,越泽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去参与和解决这种家庭问题,而且他也不具备足够的经验和能力去解决这个问题。

“去吧。”

“逃吗?”

两道声音同时叠加在一起,一道厚重,一道鄙夷,这让越泽的脚步不得不挣扎的定在了原地。

易老爷子瞪向自己的儿子,“小泽,不用搭理他,你去看看晚餐准备的如何?”

越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是,爷爷。”

“爷爷?你是谁家的人?我们易家的人可受不起你这两个字。而且,我还没同意你跟我女儿的事。”

易老爷子瞟了他一眼,“要你同意,你算个毛?”

易尘凡也是够扎心的,一个是对他女儿别有居心的臭小子,一个是不停地给他拆台的老小子——

衡量之下,易尘凡虽然没有办法摆平老小子,可拿捏一个臭小子……

先一步的挡住了越泽的去路,易尘凡的行为堪称幼稚,嘴上还说着:“你不是很想得到我的认可吗?那就不要总是想着逃跑。”

易老爷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越泽,越泽却十分规矩的应了一声:“伯父,我也许在你的眼中根本过不了及格线的考评,但我知道您跟爷爷之间的问题,终究要你亲自去面对。如果伯父还有教诲,随时叫我过去就好,我很希望能得到伯父的点拨。”

被一个小辈戳中了心思,易尘凡顿时听见了啪啪打脸的声音。

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人狠话不多。

最重要的是,做事留有余地。

几句话说下来,有礼有节,给足了他面子,还有台阶下。就是易尘凡也不好再找他的麻烦,只不过这感觉怎么有点憋屈呢?

“去吧,别搭理他。”

易老爷子说这话没毛病,可脸上那一脸的嫌弃却十分让易尘凡受伤,在这臭小子面前丢脸,那他以后还怎么教训这个女婿?

这种事根本不能存在啊,别看跟女人接触的时间短,可女儿和老婆这两种红的存在,是绝对不能让人侵犯的。

要是儿子,易尘凡才懒得管他说呢,而这一点也是他从老爷子那继承的。

论“宠妻”,他家老爷子也是在这一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比起来,他也只不过是青出于蓝而已。

所以易尘凡根本没想将人放走,反而冷冷地盯着他说:“不行,我是易珩的亲爸,我说不让你走。你听谁的?”

步步紧逼的氛围,让越泽很有压力。

易尘凡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他——

易老爷子:“不用听他的,我们易家没有这个不孝子。”

易尘凡:“我就是易珩的亲爸,不信验证dna。”

易老爷子:“我不承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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