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起来,越韬破天荒的没有去晨跑,而越翔也是第一次五点起床,瞪着那双灯笼大的眼睛愣愣的看着白色的沙发。
越翔:“被子里面是凉的。”
越韬:“我哥没在洗手间,厨房也没有。”
越翔:“昨天也没有闹鬼,大冷的天他也不会一晚上出去挖坑埋萝卜吧?”
越韬往走廊里面的房间看了一眼,“昨天我哥说了把他的卧室让出来的吧?”
越翔木讷的点了点头,“他们昨天进去之后,出来了吗?”
越韬:“两人共处一室,一夜?”
越翔:“两人同床共枕,一夜?”
越韬猛的摇了摇头,眼镜都染上了一层雾气,“我赌我哥没那么下流。”
越翔仔细的想了一下,“下流这东西怎么赌?”
越韬:“……”
卧房里窗帘紧闭,帘幕重重,一丝曦光都未透出,室内漆黑又安静。
唯有闹钟秒针“嘀嗒”“嘀嗒”的声清晰可闻。
易珩醒的时候,完全是被身体特殊时期的那股暖流吓醒的。
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像是一种熟悉的预警,她猛地睁开眼睛,却是整个人先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
缓了一会儿,她又后知后觉的揉了揉额角。
可下一秒——
优美的下颚线条,俊挺的鼻骨轮廓,眼睛稍稍往上一抬,就是那长得令人羡慕的睫毛……这样熟悉的五官,让少女毫无征兆的愣在了那里,就连惺忪的眉眼间都消失了那么倦怠的慵懒。
越泽怎么睡在她的身边?
还有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脸颊,也因为沉睡而显得柔和,甚至让她有种梦境般的错觉?
意识渐渐回拢,一帧一片的画面慢慢的涌入到她的脑袋里。
昨天晚上她听到了想要故事,知道了他曾经的支离破碎。
然后她哭了,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睡在了他的怀里,再然后——
他就睡在了她的面前?
直到她轻手轻脚的慢慢的从床上挪下去,少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样狼狈的爬下床的经历还真是不多,由于经验不足,她的小腿磕在床角上,痛都不算什么,关键在于——
“呼”
幸好床上的人没有被吵醒。
可直到偷偷摸摸的少女抱着衣服关上房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大概是刚刚被惊醒了,他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慵懒的气质,微微抿着唇角,眼神清亮,却是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才闷骚却又鲜亮的弯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一个翻身,身上的睡衣都没有换,依旧是昨天的白色衬衫和休闲裤。
“啪嗒”
房门关上,易珩转身靠在一则的墙上猛松了一口气,眼睛多少有些慌乱的摇摆着。
清晨的寂静渐渐的将她那躁乱的心跳慢慢的归于平静,当一缕光鲜在她的眼前划过,她才恍惚的缓过神来。
抱着衣服准备离开,却猛的看到一抹黑影从她的头上压了下来。
少女下意识的往后撤回一步,随即对上一双因为好奇而睁大的眸子,然后——
“啊——”
一声惨叫响起,少女的拳头用力的攥紧举在原地。
越翔捂着自己的右眼,哀嚎的咧着嘴说:“易珩,你干嘛打我?我的眼睛——”
少女粘在原地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
“哇,你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越翔:“啊?你说什么?”
少女十分惊愕的回答:“我刚刚打你的时候,竟然都没有看见你还有张脸?”
越翔:“……”
这是在骂他不要脸?
“可现在我居然发现,你竟然有脸哎。”
越翔捂着眼睛咬紧下唇,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他的脸都被恍惚的忽略了,世风日下,他竟然就这样的被欺负了?
然后在这种待遇下,越翔做出了相当严肃而认真的反击。
“易珩,你昨晚在老大的房间里睡的?”
少女脊背梗住,闹钟的警笛一阵尖叫,“是啊,有问题?”
“那老大呢?他在哪睡的?”
少女的眼睛晃动了一下,立刻别开头,“我怎么知道他在哪睡的?没在沙发吗?”
如果易珩要是说了实话,他倒是那她没辙了。
可偏偏少女这回竟然按照剧本来了?
越翔正中下怀的似笑非笑起来,“你的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什么?当然是衣服,没见过?”
“见过,那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越翔笑的更加猥琐了,“我要是没看错,这是老大的睡衣吧?”
易珩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要不是为了换这身衣服,她至于这么早起来吗?
可还是被他们碰到了,这两个变态,不会是一大早的蹲坑等着她吧?
或者说,昨晚他们根本就没有睡觉?
易珩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扫过,然后正义凛然的说了三个字,“臭流氓。”
直到听见二楼的关门上,越韬还没从被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我怎么就成臭流氓了?”
越翔捂着眼角撇了过去,“臭流氓都是轻的,你还没良心。”
“你说谁?”
“明明是两个人,可她就打了我一个。”
越韬扶了一下眼镜,毫不客气的说:“谁让你长的就跟流氓一个德行?要是我被你那么盯着看,我肯定打死你。”
紫园早餐的气氛很是诡异,四个人一起吃饭竟的连喝水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