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那些人收到信号后会有什么反应?”
“这……不太说吧。”
“所以必须试试,虽然结果未必百分百会那样,但我还是希望,我希望他们派人下来。”
“你……你你你不会是要……”
这回邓锐总算领会了闫思弦的意思。
“我就是要那么干。”
——————————
入夜,天彻底黑了下来。
枪声响起。
闪光弹穿透闫思弦头顶的树冠,腾上天空,开始燃烧,发出纯白的鲜明的光亮,像一颗流星。
树冠实在太过茂盛,在其下方的众人几乎看不到它的踪迹,但也能想象,它正缓缓地落下。
在高处瞭望盆底内情况的几人同时发现了信号弹。
他们用对讲机向小头目汇报后,便接到了指令,一人留守,其余四人乘坐一种简易升降机下到了盆地下方。
向着信号弹的方位摸去。
还有一些在高处观望盆地内情况的亚圣信仰者,看到信号弹简直热泪盈眶。
他们一边大叫大嚷,一边朝着信仰者的聚居地狂奔,像要将打了胜仗的好消息带回村落的士兵。
树林里,闫思弦、邓锐,以及十名体型相对强壮同伴静静埋伏着。他们换了衣服,处着呢好
邓锐自认为自己跟老大闫思弦认识得最早,有交情,地位比其他人高一点,便不太乐意跟其他人说话,一直跟在闫思弦身边。
等了一会儿,许是无聊,便开口问闫思弦道:“老大,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见闫思弦没电话,他又道:“还有那个安妍,靠谱吗?万一她趁咱们不在把那些俘虏给……”
闫思弦终于开口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啊。”
“那就闭嘴。”
邓锐便不再吱声了。
等待总是异常消耗人的耐心,况且是长达数小时的等待,又是在夜里。
队友素质良莠不齐,当闫思弦听到身后某个队友竟然发出了鼾声,一向习惯于从上位者角度挑挑拣拣的闫思弦,此刻恨不得将那人一拳砸晕,直接丢海里喂鲨鱼。
好在,并非每个人都如此不靠谱,他听到有一名队友慢慢挪动的声音,听挪动方向,应该是要去叫醒那打鼾的队友。
聊算安慰吧。
可还没等那打鼾的人被叫醒,新的状况发生了。
远处有人喊道:“在不在?”
闫思弦顾不上那打鼾的人,毫不犹豫地答道:“在!”
转而,他又对同伴道:“感谢亚圣保佑,亚圣啊,我将终生供奉你,爱戴你……终于来了,兄弟们,有救了!”
见那几人还未到近前来,似乎是怀有迟疑观望的态度,闫思弦便又道:“有一位兄弟受伤了。”
那几人并不理会是否有人受伤,而是问道:“你们全都完成净化了?”
“完成了!”闫思弦立马答道。
“东西拿到了吗?”
闫思弦明显感到,空气里满是紧张的气息。
“拿到了!”他硬着头皮答道,虽然并不知道那东西具体是指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壮胆,闫思弦还迅速补了一句:“当然要拿了。”
说着话,他狠踹了身旁的邓锐一脚。
邓锐吃痛,想叫,但眼下的情势太紧张,他又不敢叫,只是闷哼了一声。
这闷哼声一处,闫思弦立即扑到了邓锐身边,并大声道:“亚圣保佑啊,让您的信徒免受伤痛折磨吧……兄弟你一定要挺住啊,咱们就快胜利了,想想啊,你拼了命完成净化,难道甘心死在这里?……这是亚圣对我们的考验,我们一定要通过,兄弟别睡,再坚持一下……亚圣啊,请保佑……”
“行了行了。”
那说话的声音终于到了近前,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闫思弦,并道:“人都出来吧?几个人?不会就你们俩吧?我告诉你们,这可不合规矩,你们要是……”
闫思弦突然起身,一个肘击撞向了那人的下巴。
那人长得很壮实,可惜矮了些,约莫只有165的样子,站起来头顶才到闫思弦胸前。
闫思弦这一肘,只听他的下巴发出咔地一声,也不知是脱臼了,还是断了。
伴随着声响,那人上半身整个向后仰去,像是一个下腰的舞蹈动作。
这一下可撞的相当狠了,以至于他挂在胸前的冲锋枪整个暴露在了闫思弦眼前。
闫思弦哪儿舍得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眼疾手快地抓过冲锋枪,同时拽了那人一把,将他即将弯折的上半身又拽了回来。
将挂在那人脖子上的冲锋枪背带取下,又是一脚。
闫思弦毕竟是散打世界冠军,力量的发挥浑然天成。
这一脚几乎将那男人踹得横飞起来。虽不像武打动作片里那么夸张,但也绝对是很传神的一脚了。
因为被踢飞的人恰好砸向了他身后准备开枪的两名同伴。
一次砸中了两人。
那两人有所顾忌,怕伤了同伴,便没敢开枪,任由同伴砸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被砸,但因为多少有心理准备,且两人共同分担了冲劲儿,他们依然稳稳站在原地,只等同伴落地,便要向闫思弦开枪。
闫思弦哪儿肯给他们这样机会,见缝插针地又是一脚。
这一脚直踹在其中一人脸上,印证了那句话:我42的鞋踹在你48的脸上。
又是极重的一脚,被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