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敌在明,我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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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派出的哨骑来报,周围发现流寇踪迹。”
在从陕州前往绳池的路上,彭浩骑马向朱勇汇报道。
“数量多少?”朱勇骑在马上,面色凝重。
“数量不少很多,都是小股流寇,且只是在观望,并没有靠近攻击我们的迹象,也没有发现大股流寇的踪迹。”
“好,传令给前面哨骑,告诉他们,密切注意周边的一切动静。
不管是流民还是流寇,都不需要他们靠近咱们队伍,一旦发现,将他们驱散,提前为队伍清空道路。
要是他们不走,杀!”
朱勇冷漠的下达命令,他也知道,这些出现的小股流寇或是流民,极有可能是有人驱使的,想要试探他们的虚实。
甚至,这个时候朱勇他们根本分不清那些是流寇,那些是流民。
因为,那些流民拿起武器,就是流寇,放下武器,就变成了流民,太难以区分了。
索性,朱勇直接派哨骑清路,不管是流民还是小股流寇,都不需要接近他们就对了。
“是,大人。”
最让朱勇担忧的,还是晚上。
以他们如此庞大的队伍,缓慢的行军速度,从陕州到绳池,最少也得需要两天的时间。
如此一来,他们免不了就要在半路上宿营。
“钱勇,传令下去,让民夫们加快赶路,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峡石关。”
峡石关,是一处处在陕州和绳池中间的关隘,虽然早已经废弃,但是此地险要,易守难攻,正适合朱勇他们夜间宿营。
另外一边,就在官道南面数里外的一座较高的山头上,李定国此时就带人站在这上面,俯视着远处庞大的运粮队伍。
“还真有数百里大车啊,要说这是官军在做戏,这戏也做得太真了吧。”
李定国再望着,在官道上连绵好几里长的车队,也是极为震撼。
这个时候,李定国突然觉得,这一次或许真不是官军再演戏,因为这戏演的代价,有些太大了。
李定国的眼睛,盯着远处官道上的车队,眼神露出一抹狠辣之色,低声说道:“如果这些车上装的真是粮食。
那么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粮食,运到洛阳。
即便是我们抢不到,也要想办法将其焚毁。
否则,一旦这批粮食顺利运到洛阳,对我们来说,将是大祸。
到时候,没有了粮草烦忧的洪承畴,便可以带着官军疯狂围剿我们了。”
“头领,我们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没有一队人得以靠近官军的车队。
都是还没等他们靠近,就被游荡着车队外面的官军骑兵发现了,立即便会冲过来,将他们驱散。
他们要是不走,那些官军直接就动手,毫不留情。
哪怕是我们好几支,假扮成普通流民,没有携带刀枪的人,都被他们杀死了。”
一名流寇头目跑过来,向李定国汇报道。
“哦?是嘛,这样看来,这个领军的明将,倒是个心狠手辣之辈,而且十分十分谨慎,不太好对付啊!”
“算了,别让咱们的人再过去了,过去了也白搭,对面不会给咱们机会了。
只需要让人盯着他们就行,一切等义父带队伍过来,到时候再光明正大的动手便是。”
李定国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靠近朱勇的车队,索性放弃了。
直接等张献忠率领流寇大军赶到,然后一鼓作气杀过去,就完事了。
于是乎,离开陕州的第一天,白天虽然发现一些流寇踪迹,但有惊无险,顺利的天黑之前抵达峡石关扎营。
这一夜,也是有惊无险,并没有遭到袭击。
其实,朱勇担心自己在夜间遭到流寇袭击的想法,有些多余了。
因为,这些流寇们很少在夜间对官军发起袭击的,即便是有机会,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主要是因为,这些流寇本来组织性,纪律性就差,夜间发起袭击,弄不好他们自己会陷入混乱。
而且,很多流寇都患有夜盲症,在晚上根本看不清路,瞎子怎么在夜间行动。
所以,在陕西,河南这一带的流寇,很少见到他们夜间打仗的,不管是攻打城池或是地主庄堡等,他们全都是大白天做。
到了第二天,朱勇继续带着队伍前进,在天黑前抵达了绳池。
到了绳池后,朱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庆幸这一路上没出事。
绳池城虽不大,但好歹有城墙防护,这就让朱勇安心多了。
而且,此时绳池内百姓并不多,因为绳池在半年前,曾经遭到张献忠为首的大股流寇的攻击。
要不是洪承畴本来就在绳池放了四千明军精锐,又加上洪承畴从洛阳驰援及时,绳池可能就陷落了。
那次之后,绳池的百姓就纷纷逃离,逃到洛阳以西躲避灾祸,城内只有几千官军,和不到万人不愿意离开的百姓,留在这里。
而随后半年时间里,绳池也被洪承畴打造成一座坚堡,是连接洛阳和陕西的重要节点之一。
而从绳池往西,潼关往东这长达三百多里的广袤地区内,除了像陕州,灵宝等为数不多的几座城池外。
其余的十几座县城,大小几十处地主庄堡,早就被张献忠等流寇攻陷,洗劫一空。
所有,最让朱勇担心的,就是他从陕州到绳池的这百里路途,现在竟然平安无事,这让朱勇庆幸不已。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