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琼说:“我没有商铺,但房子也有几套呢。一套房改房60多平米,我和爱人单位的集资房,两套都是120平米左右。现在儿子谈对象了,非要买电梯房,如果交钱买了局里的电梯房,就买不起别的房子了。”
丁希刚说:“据说检察院查处了房产局的一个处长,应该能够揭开房产局这个盖子吧。”
黄晓军说:“丁部长,揭开盖子,也只能抓那些非法所得,对那些合法不合理的收入,谁也没办法处理的,即使这次查清楚了,以后仍然免不了产生新的不平等。”
丁希刚说:“那我们这次在制定下拨建设资金和收回原办公场地时,就可以区别对待了。”
何伟民说:“领导,区别对待还是不行的,人家是实权部门,总是能够想办法,堤内损失堤外补,让市委和政府白当了一回恶人。”
丁希刚说:“那依你看,要怎么处理好呢?”
何伟民说:“我觉得,有两种办法,一个是明的,就是市政府组织各老办公区域的拍卖,收入多少钱,都给各单位,建设新的办公区域花了多少钱,只要这个办公区域的标准是相同的,收支两抵后,市政府就可以采用多退少补的办法;另一个办法是暗的。市政府组织老办公区域的拍卖后,肯定就清楚了哪些部门的经费不足,相差多少,由市长或主管市长批给经费。”
黄晓军说:“这个还是应该由市委常委会统一研究批给经费好一些。”
何伟民笑笑说:“秘书长,那样就不是暗的了,可能麻烦要多一些。”
黄晓军说:“只要是集体讨论决定的,麻烦就不会太多,也可以防止有人伸手。书记,您说呢?”
午阳说:“这个事情以后再议。走吧,我们抓紧时间,还去煤矿那边走走。”
大家都随着他往公路边走。黄晓军走到午阳身边,午阳说:“老黄。知道我为什么不接你的话吗?”
“知道,检察长还要在位一段时间,暂时不能抱这个希望。书记,这也是你不愿意检察院介入民政系统贪腐案的原因吧?确实不能指望他们。不过要扳倒他,还要您去省检察院沟通沟通才行。”
午阳看看他,“常委们分头做好代表们的工作就行了。”
黄晓军说:“书记,对待检察院,是不是也跟对待公安局一样呢?”
“老黄。你也许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是不喜欢看到别人身败名裂、晚景凄凉的,尽管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但我觉得能够带过去就行了。但是,一个检察院,在反*工作中这样无所作为,不是他一个人能够一手遮天的,肯定有不少人和他坑瀣一气的,为了以后的工作,必须清除他的影响。如果他能够有自知之明。大家就相安无事,如果不懂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书记。要清除其影响并非难事,只要派得力干部去任检察长,更换一批副职和处长,就可以波澜不惊地完成了。”
“你对法院的工作怎么看?”
黄晓军说:“法院在反*工作中作用有限,但整个法院系统,从乡镇的法庭到市中院,在调解矛盾、震慑犯罪方面,还是起了重要作用的。”
“好,那就这样吧。丁部长。我们市这几个月的社会治安情况如何?”
丁希刚说:“我下来之前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情况,自从打掉了两个黑社会团伙后。我们市的抢劫、打架斗殴、死伤人命等恶性案件直线下降,发生的几起杀人案。都是偶然的冲动杀人。盗窃案减少是最多的,但这个不能作为社会治安根本好转的标志。”…
午阳笑道:“是不是警匪一家,警察不让贼出来作案?”
丁希刚笑着说:“老百姓是这么说,我们领导就不能这么认为了。警察对辖区内的贼熟悉不假,有什么案件也需要他们提供线索。可法律的缺失,也使警察不好处理这些小贼。每次扒得两三百块钱,有时候群众没有报案,他们也不是都知道,群众抓住了扭送到派出所,也只能教育一番,等群众走了,就将贼人放了。”
午阳说:“盛世要宽法度啊。”
“关键是要解决就业问题。现在我们市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以后建好了工厂,同样需要大量的工人,这些小贼有了正当的职业,就会改邪归正了。当然,那些好逸恶劳之辈,总是改不了的。”
“要从社区开始,都进行劝导,尽可能多的使他们走上正道。教育好一个失足青年,就是挽救一个家庭啊。”
上了车,很快就到了金矿和煤矿的路段。午阳想去煤矿看看,可在公路边就设了栏杆,不让进,说是不安全。午阳想打电话给仇华的父亲,让他出来,可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就让司机开到金矿去。
金矿的大门,在离公路3千米左右的山坳里。进了大门是一个很大的水泥坪,迎面是一栋十几层楼的办公室,大门的上方和坪的两侧,是3栋20多层高的宿舍楼,脚手架已经拆除了,可能在进行内部装修,由于这里没有房子用,从阳台上漂着的万国旗可以看出,楼上已经是住了人的了。
办公室走出两个人来,午阳认识其中的一个,是白如萍的姐夫,以前的石匠谭爱军。谭爱军走过来跟午阳握手,“黎书记好,各位领导好。”
待他跟其他人握手后,午阳说:“谭老板,以前你不是在明月湖金矿吗?”
“是的。不过我在那里没有具体负责,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开采麻石上面。这次这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