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取来看看好不好?”午阳说。
小曾看看刘爸爸,没有动。
刘爸爸说:“去拿吧,你又不是倒卖图书。自己家里的东西,能够卖个公平的价钱,也是好事嘛。”
“首完就屁颠屁颠走了。
刘爸爸说:“午阳,现在明清时期的图书,值什么价?”
“爸。我也不是很懂的,只是听人粗略地说过。古旧图书的价值。是要分很多级次的。一要看是什么样的图书,如果是刊印的,本数较多,存世量较大,就不太值钱,如果是手写的,属于孤本,就值钱多了;二是要看是什么人的著作,如果是没有什么名气的人撰写的,也不太值钱,如果是名人撰写,那就价值很高了;三要看图书的品相,如果保存得好,就价值高一些,如果毁损严重,虫蛀、鼠咬、霉变,字迹难以辨认,就不值钱了。具体到某本书,价值最高的可能值几百万,最低的,也该值一两万吧。”…
“这里面学问太深了,你自己估计也弄不明白,得请专家才行。不过你不能让小曾吃亏了,对你来讲,几百万不算个啥,人家可就眼巴巴地靠几千块钱工资,家里又没有支援,27、8岁了,这么好的工作,硕士研究生,前途无量,可就是谈不拢对象,不就是没钱、没房子嘛。”
午阳笑道:“这么英俊的小伙子,条件这么好,就不能去找个家里有钱的女孩?”
刘爸爸笑道:“也有人介绍过,他们也对上眼了,可女孩倚仗家里有钱,开口闭口要如何如何照顾好她,可小曾是当秘书,约会都不能准时的,怎么谈得上去照顾人家?再说了,还没有成亲,就感觉低人一等,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倒也是,在官场上混,要低声下气,回到家里还要当孙子,人生也真没意思。”
小曾搬着一个箱子进来了。箱子不大,长和高都是40厘米,宽大约30厘米,没有任何的装饰或雕花什么的,可能当时是涂过桐油,因年代久远,已经呈黑色了。
“黎书记,麻烦您戴上手套,我打开请您看看。这是其中的一箱,家里还有15箱。您如果看中了,我让父亲给您送过去。”
小曾打开箱子,虽然是樟木箱,已经没有了樟木的香味,可见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箱子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书,午阳戴好手套,拿出一本来。书的封面已经被虫蛀损毁了,本来有4个手写的毛笔字,只能认出第二个字是个山字,其余3个都认不出了。这样的损毁,应该是在装入樟木箱以前就发生了的,樟木箱里面的书籍,一般不会遭虫蛀的,樟木有杀虫的作用。
轻轻地翻开封面,里面的字迹就比较清晰了,只有不多的几个虫蛀洞,某些字被虫蛀掉了一些笔画。第一篇的正文写道:天圣元年正月天降瑞雪宽以老迈之躯登临崇山写意雪景疲惫归来即记之
午阳在大脑里思索了一阵,想起天圣年,应该是北宋仁宗的年号,生活在那个年代的画家,应该就是喜欢写生的范宽了。如果真的是他,后面就应该附有写生画。翻完了文字记录,果然就有20多页的写生画。所画山岳雄伟壮观,山麓密林丛生。
我的乖乖,这可不得了了,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呀。的封面,应该不似作假,虫蛀的洞眼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出来的。后面的篆体印章,本来应该是红色的,现在已经有些发黄了,不是作假能够做出来的。可惜那些篆体字,午阳都看不准,不能确认就是些什么字。
小曾问:“黎书记,怎么样?”
“曾秘书,这些书我都要了。这里是多少本?”
“这一箱是80本。都是薄的。父亲说。家里的箱子里面,还有很多厚的,一个箱子只能装12本。黎书记,家里的也给您送来吗?”。
“好,都送到我家里去吧。曾秘书,是这样,我对古旧图书也不是太懂,这里的80本。我先按每本5万付定金给你。带回去我会请专家进行鉴定,该值多少钱,我都付给你。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比每本5万只高不低。你家里的只要一经运抵,我同样按每本5万先付定金。”
小曾说:“黎书记,我知道您的家族有钱,你该不是可怜我一个小公务员,故意付给我这么高的价钱吧?”
刘爸爸也说:“午阳,这些书,刚才小曾说了。人家古董商人可只出几百块钱一本,你出的这个价。是不是高得有些离谱了?”…
“爸,我刚才翻的这本,如果是真品的话,应该价值几百万,上千万也是可能的。我这么说,您不会觉得我出价高得离谱了吧?古董商人出价低,有可能是他们不识货,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心太黑了。不过这样也好,不至于使明珠暗投了,损毁了就更可惜。在我家里的图书馆,它们是能够得到妥善保管的。”
“那好,只要你不是故意出高价就行了。小曾,你打电话让家里租车将图书送到中南黎书记家里去。午阳,你马上聘请专家进行鉴定,不要让小曾父亲在中南久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