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捂着脸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你问我答,很和谐地配合李梦露的“诊疗”。
他觉得这一家人的治疗手法很到位,治疗基本靠手,疗效基本靠嘴,好在疗效显著,在这种高压环境下,他觉得没什么人是治不好的。
如果有,那就加一个疗程。
回到了病房,南国脸上的印痕让老闷啧啧称奇:
“好看的皮囊万里挑一,暴躁的脾气如出一辙,这父女俩简直了。”
南国也很委屈,平白无故叫去打了一耳光,还说自己是个疯子,鬼晓得这个李柏日是怎么想的。
难道是他懒得自己动手,就交待李梦露来招呼自己?
“算了,以后躲着点她吧,你俩犯冲。”
老闷说完,这就把病服给穿好了,南国问:
“你干嘛去?”
老闷说最近疯人院来了很多新的患者,为了帮助他们尽快适应环境,院长安排了一部分比较温和的老患者去帮忙,老闷和傻子入选。
说完,老闷就带着傻子离开了,南国一个人留在病房,老闷刚刚离开走廊,一个俏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南国的门前。
又是李梦露。
不知道她来做什么,李梦露垫着脚尖,好像不想让人发现,她来到了南国的病房门前,悄悄打开了一丝缝隙观察起了里面。
病房里只有南国一个人,李梦露左右看了几遍,点点头,然后在手里的病历上勾画起了什么。
一直到了很晚,老闷这才和傻子回来,此时李梦露已经离开了,几个人并没有遇见。
回到病房,南国问什么情况,来了多少新患者,老闷说可真不少,去帮忙的人也很多,带着大家熟悉环境,讲解疯人院的设施什么的。
陈教授也去了,凭借着超高的操作技巧,短短几个小时就说吐了三个,冯队长连忙把他给送了回去。
傻子不逞多让,去了那地方就顾着玩了,带着一群疯子东躲西藏,临分别的时候人还少了好几个,队长气的牙痒,现在还在加班。
老闷和南国说着帮忙的经过,正是闲聊的时候,病房里来了客人,居然是马海。
南国很意外,马海轻易是不会离开病房的,他来干嘛呢?
马海进了病房,扫看了一圈,然后定格在了老闷的身上,过后对南国说:
“我要扣除你一张拼图。”
然后又对老闷说:“看着点他,尽量不要离开。”
交待完两句话,马海转身离开,老闷的脸色很难看,南国问:
“怎么回事?干嘛扣我拼图?”
老闷说:“你要小心了,这段时间千万千万要小心。”
“到底怎么了?”
老闷叹了一口气,他说马海一般不会主动出现,只要出现,要么跟大批量的拼图有关系,要么···就是跟人命有关。
只有他的客户死了的时候,马海才会出现,他会来扣除一张拼图,作为丧葬费用,以免雇主死后无人收尸祭奠。
除此之外,马海绝对不会克扣主顾的拼图,今天马海上门,跟南国说扣一张拼图,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南国倒吸了一口凉气,马海是来提醒自己的?
这是怎么回事?谁要害自己?
一瞬间就把全部有瓜葛的人都想了一遍,南国首先想到的是李柏日,但又把他给排除了,院长?也不对。
那就只剩下郑好了,对,他可是刚刚回归,郑好对南国的敌意最深,要说谁打算害他,那肯定是郑好了。
“郑好,他是不是搬回来了?他在哪?”
南国问老闷,老闷说他也不知道,郑好之前被院长分配到了最偏僻的病房,回来以后又被李梦露教训,最近很消停,更不知道他搬到了哪。
这时候傻子说:“捉迷藏!”
南国赶紧问:“你知道郑好在哪?”
傻子想了一下说:“他在老病房,也在新病房,在这,也在那。”
南国很郁闷:“你是想告诉我他无处不在?”
傻子不说话了。
当天晚上南国没睡踏实,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带着老闷在病区里四处寻觅郑好的踪迹。
自从被李梦露打了一巴掌,郑好也很消停,没有继续作威作福了,病区那么大,南国也找不到他。
俩人坐在草坪的椅子上,南国很焦躁,老闷安抚说:
“也许没那么严重,别着急。”
“换你你试试。”
老闷不说话了。
确实,要是一个人突然被人害了,那还不至于特别痛苦,可是如果有个人走过来跟他说:就这两天,我来弄死你,你准备一下。
那这两天的时间是能把人给活活折磨死的,很不幸,南国现在就处于这种煎熬之中。
正在担忧,不远处的草坪上出现了一个医生,捂着口袋,医生的步伐很匆忙,老闷认识这个人,正是当初叮嘱自己吃药的那名医生,也是疯人院里的药剂师。
“他不在办公室里,来患者区干嘛?一个药剂师。”
老闷的话提醒了南国,南国心头一动:
“走。”
俩人悄悄从背后跟上了那名药剂师,来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这里是病区住宿楼房的后面,有一间堆放杂物的仓库,平时都是上了锁的,但是今天那仓库的门却是开着的。
俩人躲在仓库的后面,看到药剂师神情紧张地钻进了仓库里,房内也传出了对话的声音:
“拿来了吗?”
“拿来了,不过···这万一被查出来···”
“给你那么多拼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