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明和南宫灵还有石翊从入夜后就一直守在御书房,虽然前半夜北山定偶尔有些小状况,但到了后半夜就没有了,北山明便让南宫灵和石翊先去休息了,后来实在是支撑不住便睡在椅子上。

眼看快到上朝的时间时门外准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北山明立刻转醒,看了看北山定,睡得很平和,方才放心的走出去,在太监总管和众宫女的服侍下开始更衣洗漱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就在北山明打理好一切正准备上朝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太监的禀报声,“启禀主公卫尉大人有急事求见”,“让他进来”有时候让百官等一等也无伤大雅。

“参见主公”文通是直接从天牢来求见的,加之办案这几天他都没回家,所以咋看上去竟有些蓬头垢面,险些让北山明认不出来,“免礼,爱卿辛苦了,来人,赐坐”。

“谢主公”累了几天文通也不客气,“臣已查明,下毒害少主的背后主使之人乃龙翼将军张寒,绿叶与其早有私情故而甘愿做其帮凶,这是供状和物证”,太监接过呈给北山明。

早在预料之内,北山明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宫女与外臣有私情说大可大说小绝不小,心里暗自庆幸已改府规,否则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这种事,倒时就真的悔之晚矣。

“臣过五门时看到丞相和一般大臣聚集在门外,龙翼将军更是身着盔甲腰佩长剑,另外还带有一队禁卫军”文通虽不知道张氏父子要做什么,但总觉得不是好事。

“是吗”疑问中带着肯定,显然北山明已经相信,“文通听令,本侯命你即刻率领一百御林军埋伏在乾元殿外,随时听候本侯调遣”。

“诺”文通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连忙行礼下去准备。

估摸着文通准备好之后北山明才移驾乾元殿,而等在五门外的众文武大臣也已经陆续进了乾元殿,明明此时离黎明已不远,可却看不到半点要亮的意思。

“龙翼将军为何身着铠甲?”意思是你作为一个将军难道不知道身着铠甲腰佩长剑上朝是死罪吗?北山明本来不想这么直接的,可看着实在碍眼得很,何况维护君主尊严也是她的责任。

没等张寒出列,另一个张氏党羽倒先出了列,“启禀主公,自古以来君主和少主皆可着盔甲佩长剑入殿”,言语和行为皆毫无半点为臣之道,好像他的君主是张文而不是北山明一样。

“卿是何意?”北山明从没想到以前唯唯诺诺的臣子现在竟如此目无自己,可君主的威严和形象让她不能轻易表露自己的表情和态度,所以不能生气。

“如今市井皆传少主已中毒命不久矣,按古制嫡去旁立,放眼天下唯龙翼将军能继少主之位,未来少主着铠甲上殿并不违祖制,更不是死罪”臣子很是傲慢。

“放肆,少主只是感染风寒而已,尔等竟如此诅咒,置主公少主以何地,眼里可有君有父?可还有为臣之道?”正直的大臣看不过去出言指责张氏父子极其幕僚无君无父。

“你….你个毛头小子小小史官竟敢如此指责于本官…..”刚刚还傲慢不已的大臣被气个半死,他之所以一直唯唯诺诺就是为了往高处爬,如今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地位竟被一个刚入官场不久的毛头小子指责,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张文见状连忙将自己的幕僚拉回队列,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一个傲慢的下去又换来十个,“少主是中毒还是感染风寒,现在是否安好还请主公今日给个说法,否则我等绝不离开”,“对,一定得给个说法”附和之人随处可见,皆是张氏党羽。

“尔等太过放肆,目无君主…….”为数不多但也不少的忠臣自然不会放任奸臣当道,一来二去整个大殿竟变成了菜市场,吵吵闹闹之声不绝于耳,唯有北山明和张文像置身事外一般不发一言。

见争吵之势越演越烈而且越来越不利于己方,张寒立即拔剑而出杀了刚刚那个正直的小官,大殿顿时安静下来,“有人谋反快来人护驾!护…驾!”另一个忠臣还没来得及跑去护驾也死于剑下。

“本少主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你们的前少主只怕早就去见鬼了,要是你们乖乖听话,不但保留原位还给你们加官进爵”张寒说话时一直看着剑上的血,说完还去死人衣服上擦了擦。

御书房离乾元殿不远,吵闹之声渐渐传到御书房内,北山定就是被它们给吵醒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水佳玲,结果整个后殿除她之外再无他人,叫人进来一问,才知道水佳玲睡在自己寝宫,而守了她一夜的父亲才刚刚去上朝。

可问外面为什么这么吵却没人回答,最后北山定施压小东子才说了自己知道的,原来吵闹之声是从乾元殿传来的,想到水佳玲之前跟她说的谣言,立马意识到大殿争吵之事定和自己有关,“更衣,我要上朝”。

“少主,万万不可啊,您刚醒来身体都还没好,怎么能上朝呢”小东子和红叶连忙哭泣的劝谏道,可北山定决定的事是绝不会改的,就算爬她也要爬起来。

胳膊终究是扭不过大腿,最后红叶和小东子还是服侍北山定穿上了朝服,睡过一晚后北山定觉得好了很多,只是睡得太久行动还有些不方便,最后只得让人将自己抬到了乾元殿。

在红叶和小东子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乾元殿外,让守门外的士兵和埋伏在边上的文通大大吃惊了一把,“开门,没看见少主是来上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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