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之后,北山定又研究了一下前代理州牧留下来的案卷,不知道为什么,北山定越看就越觉得里面有蹊跷,因为案卷里面除了人名、年龄和性别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笔带过,记录的很含糊,这也正是她让温忠他们再去了解的原因。
这一研究就研究到了晚上,直到水佳玲让太监来叫她去吃饭,北山定才离开了书房,因为石翊还未回来,所以今晚就她们两人吃饭,再次和水佳玲一对一的共进晚餐,让北山定很高兴,案子什么的都被抛到了脑后。
“刚刚看你愁眉苦脸,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北山定是高兴的暂时忘了,可水佳玲却没有忘记她进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所以趁着饭后休息前问了出来。
没想到水佳玲会主动问起,北山定当即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连自己采取的措施和疑惑也都一起说了出来,只要是水佳玲想知道的,她一点也不会隐瞒,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她就低下了头。
因为直到现在她都没什么机会和水佳玲单独在一起,所以身份和身世这么大的事她也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直到现在北山定都还认为水佳玲不知道她是女子,所以有时候她心里会很纠结很纠结。
“以我之见,只怕代理州牧和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听完思考一会之后水佳玲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虽然没接触过这类事务,但以前无事的时候也看过不少卷宗,所以才会有此见解。
北山定听后又联想到城防的松懈和案卷的含糊,便觉得水佳玲的话说得十分在理,当即让人去打探原代理州牧的住所并加以监视,一旦有异动即刻来报,如此一来总算觉得踏实许多。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就一前一后的睡下了,其实说话的大部分都是北山定,北山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水佳玲的面前就会有那么多的话,要是和别人在一起,她就不会如此。
本来心里踏实许多的北山定觉得自己会一夜睡到大天亮,结果半夜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醒了,半夜进水佳玲的房间她已经干过很多次,所以这次也不会例外,但却发生了意外。
“你每晚半夜都来,不累?”其实北山定第一次半夜进她房间的时候水佳玲就发现了,那天刚好干呕晚上又有些不舒服,就睡得很浅,北山定的声音又那么大,哪有不听见不知道的道理。
其实那门并不是水佳玲故意不拴的,而是晓月出去的时候拴不了,好在北山定每天都很规矩,一时便忘了,没想到北山定会突然进来,一时好奇她要做什么,水佳玲才装睡的,至于翻身并没什么意义,实在是北山定呆的太久了,害得她不得不换了个姿势。
做贼心虚的北山定一听到水佳玲的声音,差点没跌在地上,再一想她说的话,顿时明白自己行为早就被床上的人知道了,连忙恐慌的解释道,“佳玲,我真的没做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就想看看你………”。
水佳玲没想到北山定的反应这么大,连忙打断道,“我相信,上来吧”,说着还睡到了里面将外面的地方让了出来,北山定没想到水佳玲会说这样的话,当即张着嘴愣在当场。
水佳玲身下的床,一直以来都是北山定梦寐以求的休息之地,可如今水佳玲真的要她上去,她却迟疑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身世,这些东西不说,早晚还得是她们之间的一个地雷,所以她不敢,所以她迟疑了。
“佳玲,我一直以来都从未骗过你,以后也不会,我将用我所以的真诚去经营我们的感情,所以今晚有些事我要跟你说,我…我……是女子,但我是真的爱你!并无虚假”北山定从未如此紧张过,也从未如此坦诚过,但她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我知道,上来吧”水佳玲没想到北山定终于将此事说了出来,心里很高兴,有些事自己知道和听到别人亲口说出来的效果是大不相同的,无论感情还是其他,水佳玲都不希望对方骗她,所以北山定这点她很喜欢。
北山定恍恍惚惚的上了床,脑子却在想水佳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想了半天还是无果,只得问了出来,才知道原来是那次在十里坡就知道了的,心里是即高兴又惆怅。
“佳玲,谢谢你当初救了我,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你……….”北山定说了很多平常不敢说只能埋在心里的心里话,心里的纠结、惆怅、担心、害怕和一时的想不通统统都说了出来,顿觉全身轻松。
让北山定想不到的是,她说完之后,水佳玲也说了不少话,虽然一如既往的平淡、简短和冷淡,但北山定知道那都是她的心里话,也知道了水佳玲直到现在都还担心着平城内的齐王,连忙柔声安慰了一番。
两人越聊身子就挨得越近,这都是北山定一点一点往里挪动的功劳,她也并没有故意这样做,而是真情流露的结果,好在水佳玲并未制止,所以到后面北山定大着胆子的牵上了玉手,竟然没有被甩,有些大喜过望,但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聊着聊着,北山定就很自然而然的将身世也说了出来,得知北山定是东海之地的少主,水佳玲有些惊讶,但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北山定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不是个商人之子,她也派人查过只是查不出来而已。
东海之地和齐王所管辖之地隔天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