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要走?”宫中什么都有人更是多,以至于消息也传得特别快,水佳玲知道后立刻赶往御书房,因为一般下朝后北山定都会呆在那里,果不其然。

正在埋头思考的北山定突然被打断有些不爽,但一看到是水佳玲就立马多云转晴,因为自从回来后水佳玲都没来御书房找过她,“你怎么来了,快坐”。

水佳玲任由北山定热情的拉着坐了下去,面对北山定一如既往的热情水佳玲依然很受用,她话不多,北山定就时常和她说很多话,她不喜欢动,北山定就会拉着她到处走走。

对于坐与不坐她也不太在乎,有时候明明边上就有椅子她却站着,这时候北山定就会拉着她坐下,亦如现在,真好,她的北山定依旧是以前那个北山定。

回到父亲身边以前水佳玲接触过很多人,而且是女人居多,听的自然也很多,其中提及次数最多的就是男人有钱有权就会变坏,直到北山定真正当了皇帝她才想起这句话。

登基大典上北山定一直拉着她手,她便忘了这句话,后来不知道是谁又提了一次,她就又想起来了,开始有些担心,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才知道是自己多虑。

她应该相信自己的,因为北山定一直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从来没让她失望过,难道就因为当了皇帝就一定会变吗?不会,因为六年前她就已是一个无名的皇帝,要变早就变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水佳玲的到来让北山定特别高兴,连忙让红花下去煮茶,要是一般人来也就喝现成的茶,但来的是水佳玲自然就得喝最好的,要不是担心没人陪她说话北山定说不定就是自己亲自动手。

好像光有茶没有点心也不太好,北山定又让人上些点心,方才心满意足的坐在水佳玲边上,“这个点你肯定还没用午膳,吃完点心就和我在这一起用吧”。

看到北山定言辞十分恳切,水佳玲答应下来,“段敏要走,你不难过”,从始至终北山定都没回答最初的问题,水佳玲知道多半是根本没听进。

“难过,怎么可能不难过,要是没有她我说不定还得晚回来几年,她于我而言是良师也是益友,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我却留不住她,我这心里难过啊”北山定说完满脸悲伤的指了指胸口。

自从下朝后北山定心情就没好过,一个时辰不到就写断了三支毛笔,比她一年来都断的多,可她却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段敏的性格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

想了想前一段时间段敏在殿上几次欲言又止,很有可能很早就已有次想法,如果不是母亲骤然离世,说不定这个月初她就已经见不到段敏了。

看到北山定如此难过水佳玲并没有生气,反而握了握北山定的手以示安慰,或许很多人都会认为男人和女人除了爱情就不会有其他的感情,放在北山定身上,更是有可能会认为和男人及女人走太近都是。

可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感情,例如最最常见的亲情,例如友情,友情是个很广泛的词,因为就算你和对方是知己也只是朋友,而仅仅只与对方认识亦可称朋友。

执政五年她见过的人遇到的人多不胜数,也因此有不少好事之徒曾说三道四,她尚且如此,北山定作为真正的一国之主又怎么会例外,段敏离开,她也很伤心,何况亲自请她出山的北山定。

“我知道留不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我还是奢望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做的事,也有自己喜欢的人,这些事不可以强求的,我早就知道,但我还是自私的希望她能留下了”

“我这一辈子得到了很多也注定会失去很多,自己得不到的难道就不能让她人得到吗?不,我不能这么自私,也不该这么自私,所以我愿意放她离开,让她去过想过的生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北山定已经抱着水佳玲,头埋在水佳玲的肩上,看似说得十分流畅,实则早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水佳玲不知道怎么安慰北山定,因为段敏离开她也很难过,只能回抱着北山定,紧紧的抱着,希望对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难过。

北山定也确实感应到了,因为水佳玲很少会紧紧的抱着她,一旦这样抱着就代表她心情和不好,段敏住在宫里那段时间和水佳玲聊得很好,段敏离开她应该也很难过吧。

难过的气愤一直到用膳时才有些好转,因为大半个月过去不少州县都已经收到了手抄版的《大平法典》和《赋役全书》并进行了张贴和宣讲,兰州境内的州县更有不少已经进行了第一次反馈。

两人就此事说说开了,刚刚的难过自然也就一点点变小,其中《大平法典》里面的婚姻法和继承法最受百姓争议,分成了两派,但有一派正在断倒戈。

因为北山定现在实行的婚姻法和继承法都是与前朝违背的,以前是只有儿子才能继承财产和其他,但北山定新颁布的是女儿也可继承。

根据新的继承法只有两种继承,一种是嫡长继承,即夫妻双方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继承其全部财产和权益,如果不按此方法,那就只能平均继承,即把财产平均分给所有儿女。

如果有因为第一个孩子是女儿但又不想她继承任何一分财产而将其杀死的话,一经举报或发现当即判死刑,对于举报者则赏赐部分赏金,以此杜绝无良父母扼杀女儿。

这样一来有儿子和没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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