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接话，好半响，蔫蔫的说了一句，“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会儿后半夜，都这样晚。
秦牧不逼她了，但也不放人，这边病床不大也不小，多躺下她一个很够，他手臂还搭在她腰上，压的很紧，就一个字，“睡。”
周思而到底是习惯他的气息，先还撑着，后来实在撑不住，很快睡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她醒来，整个身子都在他怀里，他身上滚烫异常。
也就一下，她睁开眼，抬手去摸他额头，又是高烧！
明明后半夜的时候降了下去。
秦牧这会儿肯定不正常，头痛的厉害，眉心都是皱的。
周思而回过神，有些急，直接按铃叫人。
秦牧睁开眼，眸底都是猩红，他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噻，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头疼的要命，
这会儿，周思而明显就急的很了，“伤口感染了吗？”
她还从他怀里起来，想看又不敢看，还有些生闷气。
秦牧握住她手，放自己头上，“给我揉揉。”
他现在是真疼，抽痛。
周思而手指都不敢用太大力，绕过他额上的伤口，在他后脑勺给他按。
医生照旧来的很快，一进屋看到周思而先是一怔，但很快开口，“怎么了？”
他说着就要上前给秦牧做检查。
周思而很是配合，“他高烧不退。”又斟酌了一下，“反复发烧。”
护士给秦牧测体温。
秦牧这会儿连呼出的气都发烫。
医生也跟着上前做检查，好半响，皱着眉看周思而，“可能要做一下物理降温，不能单纯靠药物。”
警卫员一直守在门外，刚刚医生和护士进来，就直接跟了进来，听见这句，立刻开口，“我来。”
他职责所在，就是照顾好秦上将。
这会儿，肯定责无旁贷。
周思而还在床边，规规矩矩坐着，听着他这话，小脸一板，视线淡淡扫他一眼，回过头冲着医生点点头，“我来就好。”
警卫员哪里敢和她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样，摸了摸鼻子。
最简单的物理降温，用酒精擦身上皮肤，刺激皮肤血管扩张，增加散热能力。
警卫员跟着小护士去将酒精和需要用的东西全部领好，一回屋，将东西都摆好，请示，“周少尉，可以开始了。”
医生和护士都不在，这些都得他们自己亲自动手操作。
警卫员守了一夜，基本上都窝在外面走廊上的座椅上，这会儿，神色疲倦的很。
周思而去拿酒精，又偏过头吩咐，“你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警卫员没动。
周思而眼皮一跳，“那你去隔壁病房躺一会儿。”
她已经有些不高兴。
警卫员不吭声了，去隔壁，他一走，屋里，周思而去解秦牧衣服，他要搞物理降温，肯定得脱。
但也没脱完，胸口处，硬邦邦肌肉全部露出来，再往下，她稍一犹豫，裤子也给扒了下来。
秦牧有些知觉，但身上没劲，愣是一动不动。
周思而给他身上擦酒精棉，屋子里瞬间都是酒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