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皮
“好了,接着说你俩的事。”刘墨风轻云淡。
“呃。”巴特鲁有些尴尬,还是没有躲过这一茬。
“我不是废物。”火玫瑰反驳道,她很少说话,但每次说话都让人感觉掷地有声。
“我以为你会说‘我们’不是废物的。”刘墨开了个玩笑。
哈。
真好笑。
火玫瑰脸色娇羞通红带着三分笑意的说:你说的对。
巴特鲁张开大嘴满脸不好意思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着说:我们只是普通关系。
但事实是,
两个人面部表情一点没变平静的跟快石头一样。
尴尬,
真他妈尴尬,
好尴尬。
是啊,
哪个人手里没有十几二十几人命,谁还在乎这种,从前刘墨家后面幼儿园小朋友都嫌低级的纯情暧昧小游戏。
不过还好,多了一层“皮”的刘墨脸皮厚,没有一点作为话题终结者的觉悟。
“好吧,你们是有用的。”刘墨又想缓解一下尴尬。
然后呢?
巴特鲁看着刘墨,心想这就没了?这语言词句也,太苍白无力了吧?不应该再加一连串的修饰词说一下俺到底哪里有用吗?
但事实是刘墨闭口不言,就像一场刺激的双人小游戏玩到一半一方穿上裤子就要走,还是连原因都不说的那种,这也太不连贯了。
所以这句话让人听着更加像是一种讽刺。就像学渣要跳楼时班主任说一句:嗯,你其实成绩还不错,真的,你学习挺好的。
嗯,你有用。
真的是毫无违和感。
“咳,墨子,外面空气不错,我出去转转。”巴特鲁摸着鼻子走了,待在这里纯属是自找不自在,而出去了反正只要不是太远都能随时通讯。
火玫瑰也走了,临走之前向天发射了一束艳丽的火焰。
代表着他无处发泄的愤怒。
女人通常是藏不住的怒火的。
但小小军团覆灭了,所以这几天火玫瑰的心情还算不错,不然这束火焰可能会直接砸在刘墨的脸上,毕竟火玫瑰现在是个无牵无挂无亲无故的女人。
心里没东西的人,命贱。
换句话说,就是会很凶。
当然,火玫瑰也很胸。
“呵。”刘墨看着火焰笑了,烟花ztm很好看。
噗。
然后一口黑色的老血从刘墨口里吐了出来。
终于,
还是,
压制不住了。
导弹不是那么好挡的,刘墨不是神,虽然四层北冥神功威力出人意料,但还是差了点。
刘墨受了内伤,
准确的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内脏受伤,比如说呼吸系统神经系统什么的,而是身体内的一个整体被打破了。
就像是个气球破了个小孔,虽然还能吹起来,但你不敢吹了,怕它突然炸掉。刘墨现在也可能炸掉,就像能量对冲一样粉身碎骨的那种,所以在一段时间内刘墨真的是个普通人了。
“自作自受啊。”刘墨感叹,然后盯着前面的空处,默默出神。
当然,逃难般溜走的巴特鲁不可能真的只是出去转转,火玫瑰也不是。一个双属性2阶,一个火元素2阶,在这21区,可远远没有刘墨说的那般不堪。
走着走着,沙漠气候不变的高温下,巴特鲁突然扭头对着身边的女子道:“他的面具,摘不下来了。”
“嗯。”火玫瑰知道“他”是谁,但是火玫瑰不怎么懂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刘墨这样,是因为刘墨有着比她更大的仇恨?
“唉,其实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善良的,就算是狼,一开始喝的一样是奶水。”巴特鲁好像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不只吃素还会悲天悯人。
“嗯。”巴特鲁的话在火玫瑰平静的心房里就像在大海里滴了滴墨水,没半点卵用。
“我知道,这些话就像狼群里突然有只狼站出来说:我们开始吃素吧,但其实我们一开始就是吃素的呀。”巴特鲁就像在开着玩笑,“你说,那些狼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刘墨听到,可能会哈哈大笑然后说:狼听不懂这些话。
但火玫瑰说的是:“狼会吃了他的。”
“为什么?”巴特鲁笑了,脸很大,所以笑得很憨厚。
“因为狼吃羊啊。”火玫瑰看着巴特鲁的眼睛俏皮的说道,就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然后火玫瑰向前蹦蹦跳跳的走了,冰山融化,貌似变成了只看见一根胡萝卜就会很高兴的小兔子。
巴特鲁看着高挑而布满活力的背影久久不语。
面具吗?
突然的可爱,
突然的俏皮,
突然的蹦蹦跳跳不经世事清纯动人。
又是面具吗?
每个人脸上都有面具,学生老师之间,丈夫妻子之间,父亲儿子之间,下属上司之间……
每个人都有秘密,所以每个人都需要说谎,都需要去掩饰。
有些是善意的谎言有些是恶意的欺骗。
比如:
妻子骗丈夫说上司很好,但其实上司一直在垂涎妻子的美色并伺机对她猥亵,但小小的家庭全靠妻子的工资过活,所以谎言能让家里人放心同时让这个家继续温暖,妻子则要耗费心思与老板斗智斗勇。
妻子骗丈夫说上司很好,事实上上司真的很好,给妻子买花买化妆品买钻戒买车买房,给丈夫也买东西了,一顶绿油油的小帽子。
还有第三个故事。
妻子骗丈夫上司很好,说上司的家世好房子好车好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