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光芒爆耀而出,一种极为特殊的磁场共振伴随着血红色的光芒散发而出,顷刻间就将周围数百米范围内的空间都染成了一片浅红色,一种腥臭的气息迅速的弥漫而出。
血毒。
这是大部分血族成员最喜欢也是最擅长利用的一种战斗技巧。
而且用来对付所有具有生命体特征的生物时,往往都带有非常明显的奇效——在地底世界,血族的战斗力水准普遍较高并不是说笑的,虽说很大程度是依赖着这种与生俱来的血毒能力,但是也确实曾一度让地底世界无数族群都感到异常的头痛。
而由血族的始祖强者图尔特勒森巴所散发出来的血毒,其威力自然是可想而知。
可是现在……
一股狂暴的气流陡然在这无风的环境中狂卷而出,将那原本就具有特殊粘性、不可能被气流吹散的血毒直接荡开,显露出一条直通图尔特面前的通道。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瞬间便出现在了图尔特的面前,手中的战戟仿佛化作了一条咆哮的狂蟒,直直的朝着图尔特扑了过去。
面对这一击,强如血族始祖、拥有特殊恢复能力的图尔特也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后背上那一条血肉翻卷的伤痕不断传递出来的阵阵刺痛感就在提醒着他,稍有大意的下场是什么。
鲜红色的粘稠血液飞快的从周围的浅红色雾气中抽离而出,然后在图尔特面前形成一面光滑的镜面。
几乎是在镜面形成的瞬间,图尔特就迅速抽身后撤,根本不敢在这面鲜血屏障后面多呆哪怕一秒。
一声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在图尔特后撤的那一瞬间响起。
带着一抹狂傲之色的身影如同图尔特所预料的那般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这面鲜血屏障,手中的战戟直袭屏障之后的位置。那狂猛的声势甚至引起了整个局部空间的震动,无数的裂痕陡然浮现在半空之中,其中不少区域已经开始裸露出背后的虚空黑洞——若是图尔特刚才稍微有一丝的犹豫而慢了半步的话,此刻就算不死也得掉上一层皮最少。
“反应不错嘛。”
艾丽克西斯缓缓的将刺入虚空之中,被当成锚点的战戟墟收回,那半空中破裂的位面壁垒也开始逐渐自动修复起来。
兴许是因为破坏度并不算太大,因此这位面壁垒的修复速度极快,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完成修复,前后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而已,那本来浮现在空气里的裂痕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宛如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图尔特一脸凝重的望着脸上浮现着狂傲笑意的艾丽克西斯,哪怕就算他内心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但是此刻他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是真的被眼前这个疯女子压着打,而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以至于,他不得不借着这种被对方嘲讽的时间换取艰难的喘息时间。
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对方一直这么穷追猛打的话,那么他是否还能坚持这么多天。
“不过,这应该就是你的极限了吧?”艾丽克西斯的态度非常嚣张,但是这十多天来她一直都是如此的嚣张,以至于图尔特已经习惯了艾丽克西斯的态度和这种蔑视般的说话口气,“说实话,我很尽兴。真的,非常尽兴,以至于我都差不多快要失控了……所以我不得不每次到临界点时,都要强迫自己停下来和你说些废话。”
很久以前,图尔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去习惯他本来绝不认为会习惯的事情。
但是这十多天的经历,却是让图尔特明白了一件事。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印象。
默默的望着艾丽克西斯,图尔特并未开口回答。
他知道,自己在这一战上已经输得一败涂地,甚至可以说连一点情面都没有。这种惨败的经历,甚至比起当年被伊莫库所击败时都要让他更觉耻辱,只是与当年被伊莫库所击败的情况不对,至少在重新感受到伊莫库的气息时,他还想着苏醒过来准备一雪前耻。
可是,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图尔特却兴不起任何雪耻的念头。
此时此刻他唯一存在着的念头,就是赶紧结束这场噩梦。
若是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话,图尔特发誓,自己是绝对不会从血池里苏醒过来的。
“我真的,很怕自己会不小心把你杀了。”艾丽克西斯继续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所说的话,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是一种狂言。
可是作为面对面,和艾丽克西斯有着切身交锋体会的图尔特而言,他并不认为对方说的话是狂言。他知道,眼前这个仿佛有着无穷无尽体能的疯女人,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只不过她所阐述的事实在许多人看来都是一种无稽之谈,所以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种狂妄的失心疯闲话。
图尔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拥有如此出众的体能,甚至拥有如此高超和可怕的枪术。
当然,图尔特更想知道的,是艾丽克西斯所掌握的法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够让他的能力都彻底失效。甚至就连他身为血族所独有的强大恢复能力,都被彻底封印起来——图尔特背后那道从颈部直达腰盘的伤疤,已经存在了近十天,可无论图尔特如何调集体内的鲜血之力,也仅仅只能做到防止伤势的进一步恶化而已。
想要彻底恢复,根本就无从下手。
当然,若是这道伤疤再深入那么一寸的话,那么图尔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