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两天,那支迅速南下的骑兵军队在多瑙河中下游的卡拉法特停了下来,对多瑙河对面就是东院大王府的领土维丁小镇,那支骑兵军队派来三个人举着白旗乘坐小船渡过了多瑙河走向了维丁小镇。
早已经判断出这支军队最后落脚点的秦东已经安排人在维丁小镇等着,果然,这三个人就是莫多派来的,当他们说明身份和来意之后,一切都如秦东推测的那样,那支骑兵军队的首领就是莫多,他就是带着队伍来投靠秦东的。
莫多的军队原本一共有一万四千多骑兵,但是经过与埃内克周旋之后只剩下一万骑左右,而这次以极快的速度向南转移又非战斗减员了一千多骑兵,只剩下九千骑兵了。
在赛迪卡的秦东收到前方递过来的消息,将一些重要的官员召集过来商议,他拿着写着具体情况的绢布说道:“各位,本王先前推测的果然没错,那支军队的首领就是莫多,他这次冒险率兵南下也确实是来投靠本王的,现在他正带着他的九千骑兵驻扎在维丁小镇的多瑙河对面卡拉法特,而且他还派来使者见到了本王派去的人,他说要投效于本王,不过他有几点要求,希望本王亲自前去商议,诸位怎么看?本王是不是应该去一趟?”
泾渭分明的文武官员们分坐在两侧,秦东的话说完之后,文官这边的佩特乌斯道:“大王,莫多的官职是右大当户,这个官职可不低,如果大王还要继续以东院大王的身份立于世间就必须要亲自去一趟和莫多商议投效的具体条件,这样既可以显示大王真心喜爱贤才,也可以向世人展示大王的招贤纳士之心!”
武官这边的鲁斯极其不爽的模样道:“虚伪,我看那莫多根本就没有投效之心,否则的话,他怎么会提条件。如果是真心投效,就没有任何条件可提的,你们这些认识几个字的人就是喜欢玩这一套,真是无聊透顶!”
佩特乌斯气急:“你——你说谁虚伪!”
“我说你虚伪。怎么啦!难道不是虚伪吗?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难道不是虚伪吗?这种事情也只有你们这些人狡猾的人干得出来!”鲁斯非常不爽的瘪瘪嘴说了几句。
佩特乌斯气得下巴上的胡子一颤一颤地:“你,你这个蛮人,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说完之后面向秦东行礼道:“大王,鲁斯实在是无礼,公然在众同僚面前奚落属下,属下这都是替大王谋划啊,请大王替属下主持公道!”
这事闹得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没什么事情。完全是鲁斯心直口快,而且也是因为鲁斯的性格耿直,见不得这种虚伪的事情才口快说了出来,但在政治上这种事情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根本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秦东作为领导。既要维持自己的权威,同时也要当和事佬,要将官员和将领们都团结在自己的周围,不能让鲁斯和佩特乌斯的矛盾继续闹下去,他咳嗽两声说道:“咳咳,鲁斯,这次我要批评你。佩特乌斯大人是你的同僚,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我早就说过,同僚之间的关系应该和谐,大家要精诚团结,只有团结所有人,大家的力量才能集中在一起。才不容易被别人打倒,才能战胜敌人。各人有各人的为人处事标准和行事准则,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可以看不惯,但是我们对待同僚和同胞应该如春天一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应该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你可以不认同他的行事方式,但你不能不维护他,毕竟他的本意是为了我们这个整体的利益,你们毕竟是一个阵营里的同僚,大家的枪头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互相攻讦,鲁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鲁斯被秦东一番话说得惭愧地低下了发光的脑袋,“是,大王,鲁斯明白了!”
秦东见鲁斯真的明白了,便点了点头道:“好,你能想明白我就放心了,不可否认,佩特乌斯大人的意见是很正确的,我们如果想发展壮大,就必须要有包容万象、海纳百川的气魄和胸怀,如果我们容不下别人,将一律跟我们作对的人全部杀死,那么我们将会多很多敌人,是多一个敌人好,还是多一个朋友和同僚好呢?很显然,当然是多一个朋友和同僚好!我们并不是无敌的,我们的军队有限,我们的战斗力有限,我们只有吸纳更多的人加入我们的阵营,我们才有可能发展得更加强大,诸位,我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想走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到底有多大,我希望你们能够同心协力,辅助我完成我们共同的理想,我也请你们记住,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参与了创造和改变历史的人,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的名字都会被记录在史册当中,直到千百年以后的人们读书读到这段历史时,他们心情激荡地读着你们的故事,他们会记住你们的名字,记住你们在这段历史当中担任过什么样的角色,做过什么轰动天下的大事,这就是你们给后代留下的财富”。
秦东的这番话让在座的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们都心涌澎湃,热血沸腾,所有人都起身向秦东行礼道:“谨遵大王教诲,属下等一定精诚团结,誓死效忠大王!”
第二天上午,秦东带护卫骑兵队全速赶往维丁小镇,两天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维丁小镇,两日后的半夜时分抵达了维丁小镇,包括秦东在内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了,进镇后在早先抵达这里的官员安排下住进了一间大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