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匈奴王庭到赛迪卡大约有十几天的路程,如果没有家眷随行,秦东等人轻装上路策马奔驰只要几天就能赶到,可是他手下的一百多个骑兵每一个人几乎都有家眷,还有大量的生活用品,即使生活用具都是板车装着用马匹拖,赶路的速度也快不起来,如果不是有马匹等牲畜,秦东还真想走水路,这是这个时期的匈奴人没有会造船的人。
整个骑兵队伍加上家眷一共有三百多接近四百多人,家眷中老人和小孩大约一百六十人,女人有一百多人,板车一百多辆,再加上马匹、牛羊,赶路的速度非常慢,两天时间才走了一百多里。
从匈奴王庭到赛迪卡沿途需要经过的地方都是匈奴帝国的领土,即使沿着多瑙河沿岸东南而下也能够抵达赛迪卡,只不过这样一来路程就长了很多。
前四天都很顺利,沿途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再过两天就要走出匈牙利平原进入今天的塞尔维亚境内,这一地区散居着一些投降的阿兰人、东哥特人,安全上很难保证,不过在此之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因此秦东也很放心。。…。
可是到了第五天,情况就有些不对了,这还没有走出匈奴人直接控制的范围就被人跟踪了,不时地有三五成群的游骑兵远远吊在秦东等人的身后,这一情况被秦东安排的断后警戒小队十夫长苏合发现并告诉了他。
秦东听到苏合的汇报之后思索一番吩咐道:“你带人留在后面距离整个队伍十里左右,只能警戒不能出击,如果他们挑衅不予理睬。千万不能被他们引开,如果发现大队骑兵,立即派人前来汇报!”
其实十里的距离相对于骑兵来说瞬息而至,如果有大队骑兵出现,苏合等人很可能还来不及汇报,敌人就出现了,可是没办法,警戒小队拉得太远的话本队照顾不到,如果遇到袭击不能及时策应,队伍里能够真正大战的只有手下一百骑兵,家眷们虽然也能骑马弯弓射箭,但毕竟很不专业,老人年纪大了,有的甚至连弓都拉不开,小孩子还小,妇女们就更不做指望,秦东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一百骑兵,因此最大警戒范围只能安排在周围十里之内。。…。
“是,大人!”苏合答应一声行礼后就招呼身边两个骑兵:“跟我来!”
等苏合带着两个骑兵走后。秦东找来亲兵队长巴图吩咐:“巴图,马上派人去通知前方的牧仁和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让牧仁带人前出三十里侦查,如果发现特殊情况立刻派人回来报告!另外也通知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如果再发现窥探的游骑兵不予理睬,他们的任务是警戒,如果那些人攻击,就杀散他们,但不能离开本队太远”。
“是,大人!”巴图答应后马上指派了三个亲兵队的骑兵分别前往队伍前方去通知牧仁和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
秦东手上现在有一百零六个骑兵,一共分为十一个什,亲兵队十人,负责保护秦东的安全和传达命令,前敌侦查队六人,断后警戒小队十人,左右两翼各十人,剩下六十个骑兵全部留在本队保护家眷和牲口。
匈奴人在行军的时候都知道要派人在周围巡游警戒,秦东前世军队出身,当然知道在行军途中对周围的地形侦查和警戒的重要性,在这个时代通讯手段极为落后,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所以要及时获得讯息必须要安排到位,否则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就惨了。…。。…。
秦东知道在前往赛迪卡的途中肯定会有人袭击他,上次那天夜里三十几个刺客没有刺杀成功,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在王庭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他们肯定会在他前往赛迪卡的路上动手。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这么对付他,但这个人的势力肯定是非同小可,他才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根本与那些大人物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这是他这几天以来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曾经他以为这很有可能是右贤王埃内克施展的报复手段,因为那天夜里他扫了埃内克的面子,但是侍卫长乌吉却告诉他,如果埃内克真要报复绝对不可能派刺客刺杀,匈奴人向来不屑于玩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而且以埃内克的性格和脾气也不会这么干,要干就会派兵截杀,而不是刺客。
这样一来就让秦东彻底疑惑了。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只是一个奴隶啊,到底是谁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整死自己?有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会突然冲出来。。…。
秦东看着天色将晚,便掏出地图看了看,他需要找到一个能够安营扎寨的地方,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扎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必须要找一个地势较高,最好是有天然防护的地方。
让他失望的是这羊皮地图画得太粗糙,根本看不出那些地方能够安营扎寨,只得找来巴图吩咐道:“巴图,你派人去前方和左右两翼看看这周围有没有河流或者高山之类地方,马上要天黑了,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扎营!”
谁知巴图道:“大人。你是想问这里的地形?这我知道,我从前在这一带走过几次,往东方向二十里有一条多瑙河的支流,前方大约四十里地形就变了,开始多丘陵和山脉!”
秦东却没想到巴图对这一带的地形这么清楚,顿时心中放心下来,算了算时间再往前走四十里已经不可能了,赶到那里天都黑了,现在只能向东面的多瑙河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