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过了好几支马匪的地盘,秦东等人都平安无事,鉴于秦东和格布乌斯这两支商队的护卫人数太多,沿途好几支马匪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尽管他们对秦东这支超大商队垂涎三尺,但自身的实力太弱,如果强行劫掠,就损失惨重,从而被别的马匪吞并,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东的商队过去,只是希望前方的马匪们能不顾伤亡率先抢劫,那么他们就有机会来一招黄雀在后,只可惜别的马匪头领们也不傻。
秦东等人就这样一路上混过了五支马匪的地盘,走过四十多里,天黑之前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扎营。
虽然不是军队行军,但是秦东还是命令苏合按照军事防御将大车围成一圈,帐篷的安排也按照军事防御条例来进行,如果有马匪偷袭,营地的人也可以利用这些有限的物品进行防御拖延马匪们的时间。
吃过晚餐没多久,正坐在帐篷里擦拭佩刀的秦东接到了苏合的报告:“大人,情况有些不妙,根据刚才撒出去的侦骑回报,在周围地区发现了马匪的探哨鬼鬼祟祟跟在我们的身后,一共有六股人马,我想那些马匪并未死心,他们一定在等待机会!”
秦东放下擦拭刀具的抹布,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啤酒道:“来着不善呐!走,我们去佩特乌斯那里,另外将格布乌斯请过来!”
“是,大人!“苏合行礼后退到了右边,让秦东先出去,他随后跟着秦东走出了帐篷。
苏合去请格布乌斯之后,秦东一个人到了佩特乌斯的帐篷,此时佩特乌斯正在用芦苇笔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秦东走到他身后一看,却是用希腊文写的,秦东看不懂,突然问道:“佩特乌斯。这是写的什么?”
秦东突然出声,吓了佩特乌斯一跳,墨水都抖出来了,回头一看是秦东,当即苦着脸道:“哎哟,我的大人,您吓死我了!属下有用笔记事的习惯,喜欢把每天发生的事情记下来”。
这不就是写日记吗?难道这个时代的人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了?不过秦东一想也觉得有可能,古人有将每天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习惯的名人不在少数,例如汉代的刘向的《新序?杂事一》:“司君之过而书之。日有记也”。宋代的陆游在《老学庵笔记》卷三这样写道:“黄鲁直有日记。谓之《家乘》,至宜州犹不辍书。”
既然是写日记,秦东也没太在意,自顾坐下来等佩特乌斯写完。可佩特乌斯哪能再写得下去?放下芦苇笔询问:“千夫长大人这么晚不休息,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是有事,您派个人过来让属下过去就行了,不必您亲自过来吧?”
秦东摇头道:“佩特乌斯大老爷,请您一定要记住,今后这段时间内,您是这支商队的主事人,您是我的娘舅。我是您的外甥,即使是在没人的时候也应该这样,防止被人发现,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匈奴帝国的版图,如果让人发现我们的身份。后果实在难以预料,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们的处境!”
佩特乌斯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连忙道:“对,咳咳,布尔,你这么晚来舅舅的帐篷里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秦东对于佩特乌斯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进入状态很满意,他行礼道:“舅舅,外甥刚刚得到侦骑的来报,我们好像被之前的那些马匪的探子们盯上了,那些马匪好像并没有打算放弃我们这么一大块肥肉!”
佩特乌斯心中一惊,嘴上安慰道:“布尔啊,别慌,我们不能慌,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按照我们现在的实力,除了最大的那支名叫‘飓风盗’的马匪之外,其他任何一支马匪都休想在我们这里讨到便宜,我们现在唯一担心的有两点,第一,有人忍不住率先下手,那么其他马匪为了防止货物被先下手的马匪抢走肯定会蜂拥而至,如果是这样,马匪们实施车轮战,我们将很难全身而退,第二,马匪们达成协议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么我们只怕很难跟联合起来的多支马匪们抗衡!”
秦东听了佩特乌斯的分析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这时格布乌斯被苏合请了过来,秦东当即将情况向格布乌斯进行了通报,格布乌斯被秦东公布的消息吓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马匪们收了过路费,竟然还想把货物全吃了,他脸色有些发白地问道:“佩特乌斯,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据我所知,这里的马匪好像从来没有干过收了过路费又杀人越货的事情,这么这次的情况变了?”
秦东问道:“格布乌斯先生,您走这条路走过几次?每次的货物量有多少呢?”
“十五年前我走过几次,那时候这里还没有马匪,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商道,如果不是匈奴边境的守将千夫长开放边境贸易,承诺保护商旅,我是不会来这里的,一般只到季米特就会回转,这次来之前我也是多方探听了这里马匪的消息才敢过来,来的时候发现那些马匪只收了过路费就放行了,并没有看见马匪们干出杀人越货的事情!”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格布乌斯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商道,得到的有关马匪的消息都只是道听途说,对这里马匪的行事准则并不是很清楚。
秦东思索一番问道:“格布乌斯先生,接下来我们会经过哪一支马匪的地盘?”
格布乌斯不假思索地说:“接下来就是最大的一股马匪‘飓风盗’的地盘了,他的手下马匪最多,地盘也最大,我们需要走四十里,按照正常的速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