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环?”一位测风手眼尖地看见对面报靶员的手势。
“又是五环?”惊讶的声音。
“四环!”声音平静,明显带着这才对嘛的语气。
“六,六环?”结巴不敢置信的声音。
“五环?”
测风手们彻底疯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人的箭术就突飞猛进?难道是有箭灵附身?
一位测风手貌似看到纪子期先前做了一个手势,迟疑问道:“纪文书,你刚是不是做了个手势?什么意思?”
众测风手八双眼齐刷刷看向纪子期。
纪子期笑着点点头,“我刚给他的手势,是告诉他,今天的风速是三等,让他按三等风速调整角度,所以他的命中率能达到顺风射箭的水平。”
测风手们一片茫然,这每个字都听懂了,为何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呢?
纪子期向刚刚射箭的那人伸出大拇指,赞道:“余大哥,好样的!”
那位余姓士兵摸摸头,得意傻笑两声。
纪子期又向测风手们道:“各位大哥,这位余安余大哥,是第一天来练武场时,子期发现他对角度天生敏感,特意单独训练的!
子期给了余大哥一张笺纸,让他按上面的要求训练,不论成绩!想不到两天时间就有如此成就,这也完全出乎子期的预料之外!”
余安骄傲的挺挺胸膛。
一位跟他同营的测风手说话了,“余安,我就说你小子这几天怎么古古怪怪的?每天拿着张纸偷偷琢磨,嘴里念念有词,练习时也大失准头!
老子还想着,是不是你家婆娘给你写了信,搞得你心神不定!”
其他人哄然大笑,余安也不恼,跟着傻笑。
纪子期拿出一张纸,“这纸上画的图,与子期给余大哥的一模一样!”
众测风手一看,只见上面画了十向个圆圈,圆圈里划了几条线,上面画了几个手指头。这下更加糊涂了。
纪子期解释道:“相信各位大哥都知道风速风向对射箭准确度的影响。
这图上画的,便是子期根据风向风速计算出来,在同等射程射力的情况下,调整多少角度能有效提高准确性的标准!”
纪子期看着更加不知所以然的众人,提高音量道:“各位大哥,这计算的过程太复杂,子期就不解释了!
大家只需要记住:按图上所画的,当出现不同风速时,调整不同的角度,便可达到大家顺风射箭时的准确率!”
她环顾四周围上来的射箭手们,正色道:“各位神射手们!第一日,子期曾帮大家调整过角度,相信大家都同意子期所说的吧!”那些神射手们齐点头。
她又对测风手们道:“刚刚大家也都看到了余安的表现,想必也相信子期之言吧!”
测风手们互看几眼,其中一年纪略长些的道:“得!纪文书,我们相信你!这些读书人的道理,你再讲我们也不懂!你就直接安排大伙活计吧!”
“好!爽快!”纪子期收起手中的笺纸,“各位大哥的任务,一开始是要凭风吹起丝帕的幅度来判断风速!子期画了几幅图。”
她探入袖中取出一张笺纸,“这上面分别是不同风速下丝岶被吹的幅度,共分了六等。太弱或太强的风除外。今天的风速便为三等,大家拿着这幅图好好研究一番。
日后,大家的目标是:举手手,凭风从指尖穿过的感觉便能判断风速!”
又对神射手们道:“子期计划在五日后,向元帅及各位将军,展示我们这次训练的成果,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整齐而自信的回答。
“很好!”纪子期笑眯眯地道:“由于每天每时的风速不同,大家在训练时,重要的是找准调整角度的感觉,而不是射中的准确性,明白吗?”
“明白!”
“这一次训练的内容请各位保密!五日后,我们要再次惊掉他们的下巴,大伙说好不好?”
“好!好!好!”三声振奋而鼓舞的回答。
在练武场讲了一天的纪子期,舌头都快打结了,回到营帐正准备躺下休息时,发现桌子上赦然躺着一封信,上面写着“纪子期亲启”。她疑惑地拿起,谁来的信?苏小年?这么大喇喇的?
撕开信封,里面是厚厚的几页纸,字体很陌生,抬头写着“大哥”,她皱皱眉,难道这营中有人与她同名同姓?纪子期翻到最后一面,落款处写着“妹小雨、弟小风敬上”。
纪子期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看来是苏小年怕人识破她的身份,找人重新誊抄了一份,只是将称呼“大姐”改成了“大哥”。
她边看边笑边擦眼泪,就像小雨站在她身边同她说话一样:大姐,见信好!你才刚离开两天,我和小风就好想你了!灵玉姐姐让我把想跟你说的话写下来,每天写一点,就像你在身边跟你说话一样。你现在看到的这封信,我已经连续写了十天了。
我很好,小风也很好,姐你不必挂心,专心养病!苏老爷说你在乡下身体慢慢好转了,只是还很虚弱,怕是不能给我回信。我理解的,姐,你光看信就好了,要是嫌多看得累了,就分几次慢慢看。
我就要参加童生试了,少爷跟我说不要紧张,以我的能力肯定能过,就看分在哪级了!小风还要过半年才能去学堂,苏老爷说把他送去少爷曾经启蒙的那个夫子那里去。
你走后没几天,小风有天突然看到少爷书本上的一个“娘”字,然后大哭着要找娘。少爷和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