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雨最喜欢吃什么?”
“我以前最喜,现在最喜欢吃张记的肉包子,还有崔嬷嬷做的红豆糕,还有灵玉姐姐做的糯米卷。
少爷人可好了,有什么吃的都会给我小风留一份。还有,还有娘做的八宝鸭,好久没吃到了,等以后找到了爹娘,我一定要娘天天做给我吃。”
“娘长什么样?她人好吗?”
于是小雨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她小时候的调皮事,她嘴馋想吃八宝鸭,她娘说小孩子脾胃不好不能经常吃,她就骗她娘说她生病了。
她娘心疼的不得了,嘘寒问暖,又问她想吃啥,她说想吃八宝鸭,她娘说不行八宝鸭寒凉又油腻,等她病好了再吃。
她听了马上从床上蹦起来,大声说娘我病好了,您快去做八宝鸭吧!她娘气得要拿扫帚抽她,最后还是爹求情挡住了。
“在家里,娘和姐都宠我,但数爹最宠我了,我说什么他都会笑眯眯地答应,嘴里不停地说爹的宝贝乖女儿,爹的宝贝乖女儿,爹,爹……”
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进入了梦乡,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许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以前。
三姐弟便挤在小雨的床上拥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大早,苏谨言就带着安杰,坐着将军车,急匆匆地往秋波亭赶去。
唐大公子和吴三多正在给一陈姓同学送行。
这陈姓同学父亲与吴三多父亲少年时均在天顺府学院就读,同一年高中进士,同一年为县丞,所属县不同却相邻,两家素有来往,算得上是世家。
当年还因两家夫人同时怀孕,戏称若一男一女便结为娃娃亲,结果两家夫人前前后后各生了三个婴孩,均为儿子,只得作罢。
陈同学父亲感激学院的教导,便将自己那三个儿子自小就送到天顺府就读。
现大儿和二儿均已成家,在京中任职,只剩下这个小儿。
陈父本想让他在此继续完成学业,但他此次是高升外放,那地方离天顺府甚为遥远,没有十年只怕也回不了京,家中老母在听说那任职的地方也有一家出名的学院后,便吵着要将小孙子一起带过去。
陈父孝顺,怜其母孤单,便同意了。
陈同学性子敦厚老实,心知今日一别后,不知何日才会相见,不由得红了眼眶,握着唐大公子和吴三多的手,殷殷叮嘱二人一定要给他写信。
旁边小厮催促多次,才依依不舍挥手告别。
吴三多有些感慨,“这以后可又少了一个同窗好友了。”
“是少了一个可供你欺哄的家伙了吧!”唐大公子讥讽他。
吴三多早已习惯唐大公子的冷言冷语,也不恼,转身往亭中走去。
正待入座,看见远处正飞快赶过来就快来到的苏谨言,立马大声唤他:“小苏子,早啊,这一大早的赶过来,是想向哥哥认输吗?”
苏谨言听到吴三多的话,一下将军车,就急切地奔入亭中。
“切,吴三多,你也未免太小瞧小爷了。”苏谨言顾不得喘口气,掏出怀中写着答案的纸递给吴三多,“拿好了,这是小爷解出来的答案。”
吴三多有些不相信,接过他手中的纸,打开一看,瞬间脸色即大变,声音颤抖,“唐,唐宋,你看一看。”
唐大公子接过一看,脸色也是急变,只是他一向面上表情少,看得不是太分明,但这心里却是惊愕不已,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纸上写着:此题有三解,鸡翁四、鸡母一十八、鸡雏七十八;鸡翁八、鸡母一十一、鸡雏八十一;鸡翁一十二、鸡母四、鸡雏八十四。
居然只短短一夜就答出来了!这不可能!
居然有三个答案!这不可能!
居然这短短一夜时间还解出了三个答案!这不可能!
五年前当时教他们术科的夫子,被吴三多在学堂上总是干扰他人、捉弄夫子同窗的行径给弄得没了脾气,偏他又生得模样俊俏,嘴甜聪明,歪理一堆。
夫子便给他出了这道题,说吴三多若能解出,以后就随他,若解不出,以后学堂上就乖乖听话。
吴三多年少气盛受不得激,便答应了下来,后来花了足足五天时间才解开。
夫子原以为吴三多会自动放弃,未料他也有如此毅力,便承认是自己输了,以后便不再约束吴三多。
而吴三多经过这一题后,知道了自己的无知与浅薄,在课堂上反而开始认真了,并对术数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在术这一科突飞猛进。
当时唐大公子觉得新奇,也试着解了解,结果他花了二天时间解开。
后来过了一年,九岁的罗书用一天时间解开,被夫子惊为天人。
罗书在术科上是天顺府有名的天才,是进入术科最高学府——棋林书院的不二人选,是天顺将来的术数代表人物之一!而苏谨言虽也聪慧伶俐,在术科这方面却是远及不上罗书的。
可这题当初他自己花了五天、唐大公子花了二天、罗术痴花了一天,才解出一个答案!他比罗术痴还天才?这不可能!
这小子一定是蒙的!对,一定是蒙的!
“小苏子,你这是蒙的吧!?”吴三多艰难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和不确定。
“切!怎么可能?小爷我可是货真价实地解出来的,”看到二人不敢置信的神情,苏谨言得意非凡,左右一瞧,“表哥呢?怎么还没来?”
“他今日有事不来了。”吴三多有些不满苏谨言转移话题,“你别想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