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看见玲珑,已是一套银色盔甲在身,稳步站定,身形最为挺拔,俏立场中,煞是威风。
“玲珑少爷,我们最爱你了!”
突然,无数少女之声,从人群之中同时发出,显然是平日里迷恋玲珑的那群少女,此时此刻,不顾一切,忘形大呼。立刻惹得人群一阵大乱。
在他一旁的钰杰,此刻也是一身铜色铠甲,同样威风八面,惹得场外尖叫声不断。
“钰杰少爷,我们也爱你啊!”
人群之中,又有无数少女起身高呼,却也应是钰杰的那些迷恋者所为。
其余四人都尴尬站在那里,心里都很是不平。
尤其这个陈元彪,原是陈广征一位远亲的儿子,却被他收养为义子,一直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从未体味过什么叫做失落,而今日,此地此刻,却耳边分明听得有人毫不忌讳,大声喊道:“玲珑少爷、钰杰少爷,你们两人,单单穿着这样一副衣服站在这里,我们就都认定,必是你们获胜了!”
此话一出口,立时又有无数人齐声应和。
更有一人尖声叫道:“是啊,是啊!比起你们身旁的那个癞蛤蟆来,真是天上人间啊!”
立时,哄笑声四起,乱成一团。
这时,陈广征才真真切切听到了耳中,立时气恼的想要拔剑出去,将这多嘴之人杀掉,但转脸看看,自己身旁左右所坐着的各位大员、家属,都面露尴尬,纷纷掉头,装作没有看见自己一般,又即刻打消了念头,灰心失望,暗自想到:“看来,我果然猜得没错!这座京师之中,还真是以貌取人者为重啊!曹文清,你给我等着!日后,我定将让你们全家为今日之事,付出惨痛代价!”
这时,陈元彪走到场中,从两排兵器之中,抽出两把三四十斤重的铁锤来,拿在手中,呼呼呼舞动了一番,却也很是顺手,娴熟。显而易见,应是他平日里最为惯用的武器了。
立时,场中百姓之中,就有尖酸刻薄者,怪叫一声道:“这个癞蛤蟆,却原来是个锤子!”
此话一出,立时惹起轰然大笑。
陈广征气恼的立刻站起身来,望向那里,却见众人笑得是前仰后合,欢乐无比,再回目看看自己身旁左右,众人也是纷纷掩住嘴巴,偷偷笑个不停。
他心里很是后悔,几日之前,真是不应贪恋这份虚荣,急急地给自己的宝贝报了名,却遭到今日这番羞辱。却也悔之晚矣,只得重重坐下身去,看身旁夫人,却也是一脸羞愤,不由就更是生出来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这时,那范羽西已经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支长枪来,嗖的一声,只见枪身一抖,枪头红缨颤动不止,却也威风凛凛,姿势优美。
“好啊,范公子必胜啊!”
立时,场中高声喊叫者十之三四。
陈元彪双眼之中,早已喷出股股火焰,待得卫士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他就迫不及待,挥动手中大锤,直奔那范羽西而去。
范羽西抖动长枪,啪啪两声,将陈元彪两道锤风挡开,长枪枪头直刺陈元彪面门而去。
场边观者都惊呼一声。却见那陈元彪双锤用力一夹,众人只听得耳边“砰”地一声巨响,定睛再看,这才发现,这陈元彪,竟然已经将范羽西的长枪枪头,硬生生用铁锤夹断了。
范羽西失去重心,一个踉跄,就跌向陈元彪方向。
陈元彪冷哼一声,挥起手中铁锤,毫不犹豫,啪啪两下,竟然就将这范羽西头部连击两下。
众人眼睁睁看着,这范羽西立刻脑浆迸裂,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轰然倒地,当场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