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桥一怔,连忙退回,茫然的看着宇文宙元。
“马云桥你先站在一边,有客人来访!”宇文宙元喝了口手中之酒,平淡的说道。
马云桥面色微变,连忙站在宇文宙元身旁,望着店铺大门,目光闪动。
没过多久,只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徐徐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大鼻子修士,从店铺外走进,在他的身后,跟着白天被宇文宙元放过的小道士。
马云桥眼中顿时露出惊恐之色,他一眼便认出,那大鼻子修士,正是逼的世子殿下不敢走出皇宫半步之人,内心立刻掀起阵阵巨浪,但看了看宇文宙元后,硬生生的止住下意识想要退后的脚步,沉默不语。
那小道士一进铺子,便立刻狞笑起来,喝道:“师父,就是他!就是他把弟子打伤!”小道士一指宇文宙元,回头时却是诧异的发现,他师父居然不看此人,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室内悬挂的画像之上。
宇文宙元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悠闲地喝着酒,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后,便收了回来。
那大鼻子修士,颇为仔细的在一幅幅图画上看去,蓦然间他目光一凝,落在了两张画像之上,这两张画像正是清水宗的中年文士与三旬美妇!
大鼻子修士看了许久,微微一笑仿佛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一般,一甩下袖,坐在了宇文宙元对面。
“道友,让在下也喝一杯如何?”大鼻子修士温和的从储物袋内拿出一个杯子。
宇文宙元看了此人一眼,手中酒壶向前一抛,被那大鼻子修士抓住后,倒满了一杯,一口喝下后,目露奇异之光,赞叹道:“好酒,好味道!”
宇文宙元轻笑说道:“既然喜欢,剩下的半壶,送你便是!”
大鼻子修士哈哈一笑,也不拒绝,又倒了一杯,喝下后,品了许久,幽幽叹道:“道友的境界,比在下高出一线,以凡人界入凡,佩服!”
宇文宙元右手一翻,手中又多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说道:“道友以弟子入凡,以亦师亦父感悟天道,与在下有异曲同工之效,何必羡慕旁人。”
大鼻子修士目光奇光,望着宇文宙元,点头说道:“看来在下果然没有看错,今日听小徒一言,在下已然有所猜测,这京都之中,有与我同等境界,准备晋级真君之人。”
宇文宙元含笑不语。
“道友,不若我二人比较一翻,看谁先进入那虚无飘渺的真君之境,如何?”大鼻子修士望着宇文宙元微微笑道。
宇文宙元似笑非笑的看了大鼻子修士一眼,说道:“有了比较之心,怕是宇文某此生再无真君之日,道友你此言,害人不浅啊。”
大鼻子修士哈哈一笑,袖子一甩,抱拳说道:“没想到在这京都之内,能遇到道友如此人物,好!在下郑少游,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宇文宙元!”他拿起酒壶,喝下一口说道。
“宇文道友,百年之内,你定然可以真君,郑某今日先行恭贺!”大鼻子修士郑少游微笑道。
宇文宙元目光平静,轻描淡写的说道:“郑道友言之过早,以宇文某来看,百年之内郑道友能否进入真君,尚是两说,但你那弟子,却是百年之内必死无!”
郑少游目光一闪,沉默不语。
那小道士,有心想要瞪眼,但看到师父与此人好似颇为熟络,不由得压下怒火,轻哼一声,暗道这人实在不识抬举,他还从未见过师父会如此和人说话,可这人不但不领情,反而口出恶言!
甚至连马云桥,也觉得宇文宙元话语有些伤人,不由得提起十二分地谨慎,生怕那大鼻子修士大怒。
但让他感觉诧异的,是那大鼻子修士沉默少许后,不但没怒,反而苦笑起来。
其实以小道士的修为,自然看不出大鼻子修士与宇文宙元话中之争,至于马云桥只不过一介凡人,更加无法感受其中的凶险之意。
那大鼻子修士,自进入尘元堂后,虽说面色温和,但始终都是包含祸心,每一词每一语,无不暗藏玄机。
大鼻子修士初始先是准备引起宇文宙元的比较之心,若真是成功,那么宇文宙元此后,则不会被他因为欲要真君,先要入凡,这入凡,是感悟天道,首重心态平和,一旦有了比较之心,那么宇文宙元此生,极可能有了心障,断然无法成功真君。
即便是最终摆脱心障,也不知是多少年后之事,由此可见,大鼻子修士的阴险祸心。
虽说被宇文宙元点破,但此人仍然不甘,而是继续以恭贺之名,说下百年之,这又是一道祸心之语。
这话当年的泰皇山接引使者卫南风也曾说过,但因为其修为颇高,且宇文宙元并未达到此刻的境界,所以无伤大雅,反倒可以起到一个暗示并且坚定信心的功效。
只是现在,这话从大鼻子修士口中说出,字虽一样,但意却迥然。
若宇文宙元真的听进心里,百年之内随着时间地度过,一旦无法真君,那么此生,将会永无机会,除非他可以再次大彻大悟,摆脱这百年恶咒。
鉴于对方一而再的祸心言语,宇文宙元最终,开始反击!
宇文宙元先以百年之内对方能否真君还是两说之语,以彼之道,略加修改,还施彼身,与对方百年之内真君之语,有异曲同工之效。
只是这并非宇文宙元反击的重点,他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反击!
百年之内,那小道士必死无!此话已然点出了大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