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信满满,但是表面上张飞却依然一脸的天真,十分白吃的对周大海道:“周掌柜,听你说的意思,这三个大块头还挺讲道理的,要饭还这么有章法,很不简单啊!但是听起来好像这事破解不难啊!只要找个厉害的角色在炭场坐阵,他们一去,直接把他们打爬下,他们有言在先,我们又人多势众,只要搞定他们一次,他们自会真的滚蛋,何至于烦恼呀?没理由呀?”。
周大海一拍大腿道:“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就是个打架嘛,九边会什么都缺,但是打架的好手有的是,上过战场,刀头舔血的好汉,可以说是车载斗量,九边会如果被三个人吓住不敢应战,那就不是丢面子,连里子都丢尽了,所以我一口气就派出了三十个好手,结果你猜怎么样?”。
“咱们是有血性的边军,他们怎么行,自然是那三个大块头赶驴车滚蛋了,难道不是?”张飞很是配合,戏演的逼真无比。
“如果真滚蛋了,哪还有今天的事,那个巴特厉害,但他勾搭过来的两个大块头更厉害,而且其中一个是又坏又厉害,我派出去的几波人都是趾高气扬而去,垂头丧气而回,前几天为了争回面子,我几乎动员了晋南所有的九边会好手,还不包括一些过命交情的朋友,结果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一个个都败下阵来,真是邪门,那勾搭过来的两个大块头还特别可恶,不断翻新赌注,不仅赌饭,还赌菜、赌肉、赌酒,这那几又赌上学狗叫、学驴叫,我们是赔东西外带丢人,几个九边会的朋友经不住激,失败加丢人,败下阵来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走了,不辞而别,实在是丢脸啊,小兄弟可不要见笑”。
“哪能啊,我是那种人吗?不过这么说起来这三人真不简单,身手如此了得,也算是英雄人物了,我也想结识一下,怎么刚才周大哥说的意思是小少爷也去了,你老还不高兴,这又为了什么?”张飞越来越有演员的天分,和周老爷子聊的格外的投机。
“这种事高兴才怪呢!我那小儿子叫周林,本来就不是个好鸟,整日好勇斗狠,从小到大没少跟人打架,我是操碎了心,这几年领着廉波、连杰也混出些名气,号称九边三杰,开始帮我做事,总算是有点出息,但是做事死板,不善变通,我就怕他们三人闯祸,一不小心把命搭上,就算不把命搭上,少胳膊少腿的也不好,所以没敢把砸场子这事告诉他,他们三个一从大同回来,我就找借口把他们三个关在院子里闭门思过,就怕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他们受不得气一怒之下跑去和人拼命,结果躲来躲去还是没躲过,到底还是去了”。
周大海长长叹了口气,像是一下衰老了许多,“话说回来,周禧他们就指望他们三个撑腰,树大了招风啊,这要有个三长两短,非要我老命不可,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认命了”)
倾诉一下思想有很大的作用,周大海这一唠叨,把心中的苦闷都说了出来,低落的情绪也慢慢缓了过来,又变的豁达起来,恢复了当家人的理智。
“老哥哥不要过于悲伤,听你说的情况,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至少至今为止还没有出一条人命,说明那三个大块头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虽然学狗叫、学驴叫惨了点,但是想开了,也没什么,学了又如何,只要打败他们三个,叫他们三个再叫回来不就行了,当然也不能让他们三人白吃,咱们想办法再从他们身上找回来就是了,小弟不才,愿意自报奋勇替老哥哥找回面子,击倒这三个无赖,不知老哥哥是否准许”张飞终于挻身而出,请缨出战。
“按说小兄弟刚刚脱离险境,不该再给小兄弟添麻烦,但是老哥哥这里实在找不来合适的人手,小兄弟的手段老哥哥信的过,我就厚脸将这事脱付给小兄弟,事有不谐,小兄弟自可罢手,千万不要勉强”,周大海也不愿意放弃张飞这根救命稻草,能弄死数百人的杀人魔王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当然能让周大海放心。
“老哥哥说的哪里话来,老哥哥对我不薄,我岂好意思袖手旁观,小弟定会全力以赴,老哥哥只管静候佳音即可”张飞也是大包大揽,给足了老江湖面子。
事不疑迟周大海也不再耽搁,立刻指派周福带领张飞、阿金去官庄屯解围,为了节约时间,这边专门准备了三匹马,绝对是奢侈,也就九边会这么财大细粗,这相当于后世的一辆宝马车了,三人简单收拾一下,便翻身上马,一溜烟尘便把万庄抛在了身后。
官庄屯距离万庄并不远,也就十几里的模样,三人打马扬鞭不到一个时辰,便冲进了官庄屯炭场,这炭场挺大,里面的煤炭堆积如山,炭场边缘有一排小房子,小房子旁边有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周围还搭有棚子,不用问这便是炭场的伙房了,三人远远的便看见伙房周围是人山人海,少说也有二百多号人,而且喝彩声不断,气氛还挺热烈。
三人心里担心立即翻身下马,急急向人群挤去,周福走在前头,一个劲的吆喝,不少人回头一看见是周管事,急忙让路,凭着周福的威信,张飞三人没怎么费劲,很顺利的挤上了前排。
三人挤到了前头,见现场气氛热烈,但是秩序井然,几百号人围了一个大圈,里圈还有人维持秩序,不愧都是军汉出身,打架也有规矩,三人抬眼往中间一瞧,均是大吃一惊,原来里面并没有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