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仙…,…降…落…人…间…”,张飞大哥这一声大吼声势不小,和张飞长板坡上的一声吼有得一拼,但是此张飞非彼张飞,眼前没地方找曹营的百万大军,这可真是柏色庙前一声吼,桥没断来水照流。除了吓跑了几只麻雀,还把八个小叫花子吓的不轻,一个个胆战心惊,惊慌失措,大呼:“…黑…蛋…,你刚才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我们可没有招惹你,都是你的好朋友,你死的事情全是那周泼皮干的,你千万别找我们事啊…”。
张飞正了正身子,对他们所说不知所云,但是对自己的出场造型很是满意,心中还想:怎么搞的,这里不像是地狱,好像还很“拉风”。飞大哥低头一看,果然拉风,自己竟然光着屁股、赤裸裸,以这个一丝不挂的状态,摆成这种古希腊姿势,他不拉风谁拉风。
张飞顾不上脸红,即使他脸红如二弟关公但是因为他现在满脸碳灰,黑的不能再黑,比张翼德还要黑上几倍,所以脸再红也未必看的出来。不提脸色,张飞清了清嗓子很严肃的对一旁跪在地上的小乞丐道:“什么黑蛋、白蛋,只要是蛋就值钱,你们几个趴在地上找什么,我招惹你们了么?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吧!”,八个小叫花子吓的不敢言语。
张飞晃了晃有点不适应的脑袋又道:“我脑袋不好使了,你们刚才是在叫我吗?你们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又是谁?什么时候咱们成了朋友?”。
八个小叫花子赶紧低头道:“你别吓我们,你不是黑蛋吗?这一小会儿你就不认识我们了吗?我们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要饭的啊?你的脑袋好像出了问题啊!”。
张飞头疼的利害勉强言道:“我真的什么都不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好的给我讲一讲”,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们,一个念头突然在张飞心中一闪,莫非他这就算重生了,听说过重生但是从来没有重生过,重生应该是新的生命重新开始,怎么变成了“半路重生”,一下子就十几岁了,这也长的也太快了吧。
再说了,别人重生都是金枝玉叶,王公贵族,看轮到自己却便成了沿街乞讨、无人可怜的小乞丐,怎么办?也不是要饭的料啊,还是赶紧糊弄一下,让这些自称是自己难兄难弟的朋友们,引个路什么的,想办法继续回原来的学校当教书匠,嘿,竟然能摊上这种古怪的事情,但愿校长大人还有点良心,能够不计前嫌,不以貌取人,能够大度的接受一个崭新的张飞老师。
张飞思绪万千,思维混乱,但好歹打定了主意,于是就发挥不着调的特长开始胡扯道:“刚才我正在天上修炼,那可是九天之外,当然能感知万物,谁知突然听到下边一声巨响,天上便瞬间开了个大洞,我就掉了下来,变成现在这样,毁了我千年的修行,是不是你们在暗地里骂我?戳穿了天,我才掉下来的?一定是这样子的,现在该谈谈你们赔偿我的事情了”。
八个小孩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都说绝对没有,张飞见小孩们都很敬畏他,坏水就冒上来了,趁大家都不熟悉,故意摆起谱来,而且摆起成熟来便没完没了,如果有山羊胡子他估计也要捋几下,可惜他现在是小屁孩,胡子还没长出来,无闹缓冒艳酆子的动作改成手背后,摇头晃脑骚包的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给我好好说说?我可是天上修行千年的神仙,能掐会算,你们决不可有丝毫的隐瞒?否则后果很严重”。
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小个子乞丐仗着胆子对张飞答道:“一个时辰前咱们要饭回来,正好撞见周泼皮,他抢我们东西,你不给,结果你就被周泼皮打了,我们看着只有进气没有不出气,没救了,只好将你脱个精光,抬出来准备埋了,结果刚抬出来,天就变了变的阴沉沉的,突然从天上掉下一个火球,很大很大的火球,刺的人眼都睁不开,我们撒腿就跑,只听到一声炸雷,那火球全劈在你身上,还在地面上砸了一个大坑,等没事了,你就又醒过来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致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张飞仅管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变成这样,为何成了什么黑蛋,但不管什么蛋最起码飞哥知道自己可能不用死了,于是死后重生的超强自信心又开始泛滥,也许经历过死亡的人都是这种德性吧!
飞哥很骚包的对那小孩点点头,然后突然前倨后恭,开始礼贤下士起来,亲切的上前搀扶大家,并和蔼的言道:“哎呀!失礼,不管我前身是什么蛋,我统统的不晓得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在天上叫张飞,弓长张,飞翔的飞,小名阿飞,你们可以叫我飞哥,来自那个,那个--啊,九天之外吧,这一次坠入凡尘,亲不亲,一家人,以后大家还要一起共事,要多多关照才好。嗯哟!!!几位兄弟怎么跪着,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这个天仙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快快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听张飞如此说,这八个小叫花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个天仙不仅不怪罪我们,说话还挺客气的,应该容易相处吧,如果跟着他,肯定比要饭要强多了,莫非这次我们真要因祸得福啊!
几个人慌忙起来,张飞还是假装大灰狼满脸堆笑道:“兄弟,我看你们穿着补丁摞补丁,还磨这么多窟窿,可是很潮啊!”,一个小个子乞丐听不懂张飞说什么,吃吃答道:“死人身上的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