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小蕊出现的次数寥寥,而且每次出现。身旁都有方墨玮陪同。听说今天傍晚,好不容易逮到她落单了,然而那边的街道,又太过喧嚣、太过人多眼杂,实在不宜动手。
“哼。”龙啸薄唇一勾,脸上又滑过一丝轻蔑的冷笑,说:“这就是属于你们办事效率的低下!她不出门。难道你们就不会想办法让她出门?”
拿了别人丰厚的钱财。就得尽职尽心的为别人办好一切事,错了无理由无借口的承担责任。为了安抚龙啸暂时的忿怒,夏剑又抿抿唇。把头低得更低,别扭的说:“对不起龙老板,我一定会多多催促他们。这样,我向您保证。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的人一定会抓到程小蕊。”
从前的夏剑。浑身痞里痞气,压根儿不曾这番低声下气的对任何人说话。龙啸虽然不是好人,却也是一个大人物。不得不承认,自从跟了龙啸。他学到了许多。
龙啸又想,现在有了一个更好玩、更刺激的游戏要做。抓程小蕊,似乎用不着那么急切了。免得打草惊蛇。引起别人的怀疑。
于是,他怒一抬手。对夏剑道:“算了!这个暂且搁一个月,有其他的任务,要交由你办!”
夏剑心中一喜,又重重的、用力的点头,说:“行!龙老板尽量吩咐!”
龙啸神色恢复正常,跟而开始讲述下个计划的整体设计和布局,包括关家父子在内,都听得异常专心……
与龙啸和关家父子一道吃完晚饭后,詹恪嘉回到自家的别墅。
目前住在这幢房子里的,除开他们父女,便只剩一男一女两个年迈的佣人。詹伊望的母亲,早跟詹恪嘉离了婚。
到了家中,詹恪嘉便梳梳洗洗,收拾好自己。九点多钟时,他上三楼,来到詹伊望房间的门口。
房间内没有灯光透出,但他知道,詹伊望绝对没有睡。
他敲了几下门,果然,詹伊望很快过来给他开了门。
“ing,daddy……”詹伊望一见詹恪嘉,那对湛蓝色的明眸,灵动一眨。
给人感觉明亮剔透,煞是美丽。
詹恪嘉特别喜爱,但因为詹伊望的脸上没有笑容,所以他还有一种心疼。跨前一步,就去搂抱她。
詹伊望也轻轻抱住詹恪嘉的身体,安心的、尽情的享受着父爱的温柔和惬意。
“evening,baby。”詹恪嘉抱着詹伊望说。
一会后,他们相互松开。詹伊望请詹恪嘉进屋,父女两人,坐在阳台上。
他们好久没有谈心、没有聊天……
夜晚,海边的天空,繁星如织。海风呼呼,带来一阵阵水汽和凉爽,拂上他们的脸颊。
詹伊望突然问:“爹地今天回来的好晚,去哪里了?是去见关亚夫父子了吗?”
她这么问,又使得詹恪嘉立马吃了一惊,目光从远处磅礴的海面收回,落在詹伊望的面庞。
“伊望,你怎么知道他们来了?”
此时詹伊望笑得温婉,回答他说:“因为灏天上午过来找我了啊。”
詹恪嘉的眉头又疑惑的皱起,问:“他找你做什么?你们的交情,越来越好了?”
詹伊望点一下头,眼睛一直看着玻璃桌的桌面,说:“是啊。我跟灏天,还ting划得来的。不过,只是从做普通朋友的方面看,爹地不要想偏了。”
詹伊望不知,詹恪嘉就是担心她看上关灏天。听了她的解释,詹恪嘉的内心才大松一口气。
“那就好!爹地不中意他,不中意他当詹家的女婿!”詹恪嘉直白严肃的说。旨在告诫詹伊望,慎重选夫。
关灏天出身并不贫贱,但是他的身上,毫无贵气。詹恪嘉不喜欢,十分不喜欢,觉得关灏天,远远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詹伊望终于笑了,因她爹地詹恪嘉的小孩子气而感到好笑。抬头对他说:“爹地,你又想多了。”
“我没有多想。伊望,你二十几岁了,已到适婚年龄。”詹恪嘉说。
詹伊望的笑容,又凝敛了那么片刻。但她努力装开心,又说:“没有,还没有到。就算到了,我也不结婚,不婚主义。除非,可以嫁给我最爱的男人。”
“不婚主义?”詹恪嘉又被詹伊望逗笑了。不同的是,这一回是讥诮的冷笑。
“伊望,别开玩笑,别瞎说话了。”詹恪嘉说。
虽然从小生活在前卫而开放的澳大利亚,可是詹恪嘉的身骨内,流淌的是中国人的血。所以他的思想和观念,依然比较保守和传统。
詹恪嘉认为,女孩子的话,最终还是得找一个良好的归宿,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嫁了,那样才体面、才像样。
父女连心,詹恪嘉在嘲笑,詹伊望又感受到了。她很想顺应父亲的心愿,然而,她着实为难。
现在她的心,就像一摊灰,了无生气,没有激qing,对谈恋爱无yu。
詹恪望声音娇滴滴,说:“爹地,我没有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我就想自由自在的,一辈子都陪着您……”
詹恪嘉摇摇头,漠然叹息一句,说:“爹地不需要,爹地只要看见你幸福。”
詹恪嘉的叹息,瞬间又牵动詹伊望的心,疼了一疼、凉了一凉。
“嫁人了,不意味着就得到了幸福。”詹伊望执拗说。
詹恪嘉越听,心里的味道越发苦涩。女儿心如止水,全拜方墨玮所赐。
“伊望,忘了他吧,忘了方墨玮吧。”詹恪嘉忽然语重心长说。他不愿见女儿总是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