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幼梅看出她三大娘还是想用香皂洗头,于是喊道,“夏穗,把香皂拿出来。”
“哦!”姚夏穗转身进了堂屋拿出来香皂。
“嘿嘿……俺就想试一次。”三大娘竖着一根手指一缩脖子羞赧道。
“我也试试。”姚长青也道。
“小姑子,你不是说香皂洗头不好啊!”三大娘立马眼睛睁的溜圆道。
“这不是香皂香吗?我想让他闻闻呗!这不女为悦己者容嘛!说不定……”姚长青暧昧地朝众位已婚妇女眨眨眼,给了个你们懂得的眼神。
“你这当姑姑,真没个正行,孩子们还在呢!”大娘立马挠起她来。
夏穗和秋粟还在呢,就说这种让人联想非非的话。
“娘,救命啊!我可啥也没说,是大嫂你想多了吗?”姚长青躲避着大娘的魔手。
三大娘瞬间安静了下来,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青涩的丫头,自然知道小姑子说的啥意思。
姚奶奶当然也发现了,“好了,洗头、洗头,今儿都用香皂洗头,难得一次吗!”
“呀!娘,您也……”
眼看着姚长青越说越没谱,姚奶奶瞪了她一眼,使了个眼色给她,朝老三家的那边瞅瞅。
姚长青缩着脑袋,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躲在了姚奶奶身后。
三大娘说出一句非常彪悍的话,“就你有男人啊!俺也有男人。”
“噗……”姚长青当场不客气地笑喷了。
“他三婶,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孩子们还在呢!”大娘也是一脸憋笑憋的五官都变形了。
连幼梅直接背过身去,双肩耸动,可见也笑得厉害。
三大娘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刷的一下脸红了,“俺又没有说错,只不过他爹不在身边。”
一句话大娘、小姑子和连幼梅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三婶!”
“她三大娘!”
“三嫂!”
“行了,俺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三大娘深吸一口气,大咧咧地说道。
“不是洗头吗?还不赶紧洗,不然水凉了。”姚奶奶赶紧说道,化解了三儿媳妇儿的尴尬。
不过也说中了姚奶奶的心事,这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样,也不是个事儿。又不是战争年代,虽然宣扬着备战,但也没见打起来啊!怎么老是不回来。
唉……
几个人忙活着先给姚奶奶先洗,姚奶奶至今依然梳着圆髻。
三大娘和连幼梅帮忙兑水,一个端热水,一个端冷水。
大娘则帮着姚奶奶洗头。
“娘,你可真幸福耶!”姚长青调侃道,“三个儿媳妇给您洗头耶!孙女帮你倒废水。”
“是啊!就你站在一旁傻看!”姚奶奶一本正经地说道。
姚长青坐在小板凳上,“娘!让嫂嫂和弟妹她们献殷勤,俺可是小姑子耶!”
“他姑姑尊贵!”妯娌三个齐声调侃道。
大娘拿着葫芦瓢,舀起一瓢水,试了下水温,“娘!闭上眼睛,现在冲洗了。”
这样如淋浴似的,冲着干净。
“这香皂的味道还真是香耶!”姚长青吸吸鼻子道。
“好了,娘!”大娘起身道,拿着毛巾拧干水后,擦姚奶奶的长头发。
“行了,让自然风干吧!坐下来,俺帮你洗。”姚奶奶把头发拨拉到后面,等会儿再梳头。
“娘,俺自己洗。”大娘摆手道,“再说还有夏穗和秋粟呢!您老坐下晒头发吧!”
“你就坐下吧!俺帮你洗。”姚奶奶摁着大娘坐在小板凳上,手劲儿还挺大的。
“妮儿娘,兑水。”姚奶奶抬眼道。
“好嘞!”连幼梅笑道。
“小姑子,我先帮你洗如何。”三大娘挑挑眉道。
“好啊!麻烦三嫂了,洗完后,我在帮你。”姚长青搬着小板凳坐在木盆边。
连幼梅带着两个侄女,为她们端水。
长辈们都洗完了,才轮到姚夏穗和姚秋粟她们两,大娘和三大娘帮着两个孩子洗。
“他小婶,我来帮她们兑水吧!你去看看孩子是不是尿布湿了。你看她来回乱动,难受样儿。”姚长青指指屋子里的摇篮道。
连幼梅放下木盆,飞快的蹿进屋内,然后掀开小被子,抱起妮儿把尿,哗哗……
姚长青吃惊说道,“娘……这原来不舒服是想尿了,可这才多大啊!我记得那时候看孩子,多大了还抱着尿布呢!”
“稀罕吧!咱家妮儿在月子里,弟妹就开始琢磨这个了。”大娘笑道。
姚长青看着啧啧称奇。
妯娌三相视一眼,小姑子心肠最是柔软不过,现在不是好现象嘛!虽然还不抱妮儿,但起码不是避而不见,躲着了。
姚奶奶欣慰地看着这一幕,慢慢来吧!
“小姑子,我们等着你的水呢!”三大娘笑道。
“哦!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姚长青慌里慌张地兑好水端了出来,总算接上趟了。
“他大娘,夏穗和秋粟的头发真是好啊!又黑又亮。”三大娘摸着侄女地长发道,“想当年俺也是黑油油的大辫子,现在都成了短发了。”
连幼梅调侃道,“她三大娘,你也在把头发留长啊!”
“我倒是想,年纪不合适了。”三大娘遗憾地说道。
解放初期国人的发型以单调、简约为主流,而女性多梳麻花辫,红绳麻花辫、军帽麻花辫可谓当年的时尚标识,还有这一时期流行的“刘胡兰头”。
大娘和三大娘和小姑子都是刘胡兰头,而姚夏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