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阳铺水中,落日余晖中的盘龙湖,湖水碧绿,温暖、安详,静美。
黄昏时分,姚致远和妮儿他们赶着牛群到了湖边,好好让牛儿放松一下,牛儿们悠闲踩在水里,牛尾巴甩呀甩的吃着青草。
姚致远和妮儿坐在岸边,闻着新鲜的泥土气息,给人一种舒畅的感觉。人们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金黄,同时,水面上、长坡上、树上都笼上了金黄的光辉,真是美不胜收。
湖边的水洼处,微风撩动着孩子们的笑脸,他们一个个弯腰在摸螺蛳。
“小小瓶,小小盖,小小瓶里好小菜。是什么呀!妮儿。”姚致远挥动着手里的长鞭道。
“螺蛳!”妮儿高声回道。
“清远哥哥来了。”妮儿扯扯姚致远的胳膊道。
“清远哥,你可不要想不开啊!”钟小猫拉着趟进水洼里的姚清远道。
“你拉着我干什么?以为我想死啊!看他们摸螺蛳,我也想摸点儿回家吃。”姚清远轻笑道。
“唉……清远哥,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钟小猫说道,“你还是到岸上跟致远说话得了,我替你抓了。”
“清远哥过来坐啊!”姚致远朝他招手道。
姚清远提着自己的草鞋,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怎么你们就不担心我想不开。”
“嘿嘿……清远哥猴精、猴精的。”妮儿奶声奶气地说道。
“你这小家伙儿,有你这么夸人的嘛!”姚清远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
“就是清远哥狡猾,狡猾的。”姚致远附和道,话锋一转道,“清远哥什么时候察觉大娘装的。”
“今儿早上,按说我娘的手要是伤的那么严重的话,你和太姥爷却太稳如泰山了,太诡异了。”姚清远苦笑道,“今儿早上娘的嗓子哑了。”
“噗嗤……”姚致远不厚道地笑了,“肯定是昨儿喊的嗓子哑了。”
“清远哥,你现在咋办?”离他们不远处的正在摸螺蛳钟小猫头也不抬的问道。
“这局不好破啊!”姚清远心情低落道,一个是自己的娘,一个是自己稀罕的人真是左右为难。
“大娘的心情怎么样。”姚致远问道。
“娘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姚清远难过道。
“那也难怪了!”姚致远说道。
“清远哥哥,不听娘的话。”妮儿甜甜一笑道。
“是啊!”姚清远无奈一笑道,“也只有妮儿无忧无虑了。”
“唉……”姚清远没精打采,唉声叹气道,“娘唱的这一出,家里人现在是集体叛变了。”
“奶奶说:她不喜欢太漂亮的女娃子,不安分。”
“爷爷说,夫妻是穿一条裤子的。一条腿粗布,一条腿洋布,明显的不合身,所以反对。”
“我爹是,爷爷和娘都反对,他自然是反对喽!”
“修远和夏穗他们是一副抱歉的眼神,爱莫能助,嘴里说着反对。”
“三婶自然是随大流了,甚至还劝我,家里这种气氛,让我还是乖乖投降好的,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至于其他人,我家的反对票已经超了,投赞成票也没用。”
“爹甚至放话:我要是再固执己见,就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娘了!”
妮儿理解的拍拍姚清远的肩膀道,“令人失望的背叛!”
姚清远拍了拍放在自己肩头肉呼呼的小手,背叛,不止大家对他,还有他对娘来说也意味着背叛。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逸致来摸螺蛳,小弟佩服。”钟小猫直起身子,双手抱拳道。
“清远哥,我们是爱莫能助啊!”姚致远颇有些幸灾乐祸道。
“您老人家自求多福吧!”妮儿不客气地追加一句道。
“哎!你们说奇了怪了,因为娘的手受伤了,大哥去农场的时候,让他帮我请假了,今儿我一天都在家,娘怎么给大家做的工作。娘怎么做到的。”姚清远摩挲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道。
“哎!刚才还说你猴精的,怎么这会儿变笨了。亏大家还一直说你聪明,不知道擒贼先擒王啊!”姚致远轻笑道。
钟小猫抬眼看着他道,“你以为拉选票,得一个个的去说服吗?只要找个有影响力的游说一下就全部都搞定了。清远大哥,这会儿还想不通啊!”
姚清远挠着下巴思索道,“那个人是谁?”
“当然是奶奶了。”姚致远理所当然地说道。
“怎么会?”姚清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怎么不会?大娘手伤,说不定奶奶就是串谋,大娘一个人可搞不定。”姚致远进一步猜测道。
大娘和大伯可是非常老实孝顺的人。
“奶奶是主力外围。”妮儿重重的点头道。
“对哟!”姚清远感觉致远分析地有道理,“那我怎么样才能把奶奶给拉过来,让她老人家叛变!”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姚致远摇摇头道,“奶奶和大娘婆媳俩相处了二十多年,这感情比亲生母女俩还亲,能叛变吗?”
姚清远琢磨了一下道,“想想都不可能,奶奶、大哥、娘,他们三人可是坚定的反对者。”
“奶奶很讲义气的!”妮儿附和道。
“瞧瞧,连妮儿都有着清醒的认识。”钟小猫笑道。
“那我怎么办,要不去找爷爷。”姚清远提议道。
“完了,你这辈子肯定被未来二嫂给压得死死的,你见过爷爷啥时候赢过奶奶吗?”姚致远长鞭轻轻一挥道。
“爷爷不是一家之主吗?”姚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