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父!”大娘气愤道。
“哦!哦!”田胜利捂着自己的嘴巴道。
却是俊,应该说是美艳不可方物。难怪姚清远这么死心塌地了,又是跪。又是哭着叫着,要结婚了。
确实漂亮。窝在刘姥爷怀里的妮儿打开天眼,即使一身军绿装,愣是让她穿出了制服般的高贵与典雅,这通身的气派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养出来的。
她的美耀眼夺目,即使艳丽的牡丹也难夺其色。
晕黄的灯光下,美得不太真实,那容颜,叫人看了,只觉得多加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木头美人多的是,她的美还在于,灵秀逼人,美在多变,如大海般深不可测!这清远哥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也只有这一时期婚姻错位厉害,门不当户不对。几千年培育出来的优秀人种,变成敌人,被消灭殆尽。
由于政治的原因,婚姻中男欢女爱的感情成分完全被阶级斗争所淹没。“亲不亲。线上分”——阶级不合,观点、路线有异,夫妻便会反目,便会互相斗争。互相揭发,一个小家庭,也要严格地划清界线。这一时期的“情爱”是禁区。却不妨碍男婚女嫁。
只是,那个时候人们谈婚论嫁时。首要的标准是看出身,看成分。工人和贫下中农成分是硬杠杠。共产党员是最佳配偶。地、富、反、坏、右分子或他们的子女,即使男子高大英俊,姑娘貌美如花,也常常俊男娶丑妇,靓女嫁恶夫。虽说不合理,但却是“时尚”。
姚清远和博远娘的对话他们早就听见了,为了不打搅所以才龟缩在房内,不过女方突然闯进来,又跪了下来,就不得不出面了。
“清远,博远娘你们进来,进来说话。”姚爷爷不得不发话道。
于是就成了大家现在看到的样子,当事人跪在炕前,姚家人围了一屋子。
大娘瞪了姚修远一眼,这回脸算是丢尽了,一个个都不省心。
“清远,和这位叫帼英是吧!你们先起来,现在不兴这个了。”盘膝而坐在炕上的姚爷爷道。
姚清远拉起了叶帼英,介绍了一下姚家人,长的漂亮,就是吃香,人家笑着总不能恶语相向吧!
“孩子们都下去。”姚爷爷发话道。
姚家的小辈们儿都下去,只不过下去之前,都给以姚清远以鼓励,一副我们支持你们的样子,气得大娘这嘴巴如青蛙似的一鼓一鼓的,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却不能发作。
“清远、帼英,你们的事,我们知道了。至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容我们考虑三天可以吗?”姚爷爷说道,“结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下来的事。”
“爷爷……”姚清远刚想在力争道。
叶帼英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朝他摇摇头,语笑嫣然道,“是!我们听您的。”
“我突然冒昧来访,打扰您了,一会儿就该上工了,我先走了。”叶帼英趁机提出来道。
“那好,对了,把生辰八字留下吧!”姚爷爷又道。
“生辰八字?”叶帼英不明所以看着他道。
“帼英就是你的生日。”姚清远欣喜若狂道。
“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不许私下做小动作,否则的话……”姚爷爷看着激动不已地姚清远警告道。
“知道了爷爷。”姚清远垂头丧气道,紧接着又打起精神,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爷爷帼英的生日是四八年……”
“你比清远大还大一岁。”大娘惊叫道。
“大了好耶!俗话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抱金块;女大三,抱金砖。”田胜利脱口而出道。
田胜利迎着大娘怒视,讪讪一笑道,“嘿嘿……我闭嘴,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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