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农场的礼单都有谁。”连幼梅抬眼问道,国情如此,这礼尚往来,还得还礼呢!所以得记下和朋友同事好好的合计一下。
姚长海说了一连串的名字,连幼梅皱了皱眉头。
姚长海眼尖地发现了,于是问道,“她妈,有不对的吗?干嘛皱眉头。”
连幼梅又问道:“有没有李丽红?”
姚长海仔细地翻看了一下红纸,姥爷的徒弟们,岳母的同事们,就连村子里的红纸条也看了一遍,“没有,没有李丽红。”
连幼梅说道,“她爸,把红纸给我。”
姚长海把农场的所写的红纸递给了她,连幼梅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拿着红纸上面的字都瞪穿了也没有李丽红这三个字。
“她妈!你那么咬牙切齿干什么?”姚长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
“那个该死的丫头,我们同一个科室,她来的比较晚。我们结婚的早,亏她结婚的时候我们对钱给了她买了带‘喜’字的铁皮暖瓶。”连幼梅气呼呼地说道。“哼!咱家妮儿办十六天,本指望能收回来一些。”
“好了,好了,别气了,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就少来往不就得了。大不了,她生孩子,咱不傻乎乎的去送礼了。”姚长海往前移了移,小声地劝慰道。“俺家幼梅可不是俗人哟!”
“我又不是饮风喝露的神仙!”连幼梅一双凤目微挑,风情尽显,“怎么嫌弃我俗不可耐了。”
“不……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姚长海朝她眨眨眼又道,“俺也是俗人一个嘛!这才配嘛!”
“德行!”连幼梅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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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这边修魔没有进展,想想刚才令人难堪的处境,而这对儿小夫妻还有心情打情骂俏,真是恨不得咬人……
“嘶……”连幼梅被怀中的妞儿咬的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怎么了。”姚长海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布料,倒是不多,关键人多,得重新誉抄一遍,和红纸条一起收起来,双保险。
而鸡蛋、米、面之类吃得早就让娘收拾起来了。
“咱家妮儿又咬你了。”姚长海坐在炕沿上探着脑袋道。“无齿的小家伙,再咬妈妈,小心我打你小屁屁!”
“有你这么说的自个儿闺女的吗?”连幼梅捶着他的肩膀道。
“小乖乖,不许咬妈妈啊!爸爸会奖励你的。”姚长海轻点她的脑门,温柔地说道。
看着这傻爸爸地模样,连幼梅抿嘴直笑。
躺在连幼梅怀里的妮儿闭着眼睛,心中腹诽道:虽然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
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正如尽梅花需要经历严酷的寒冬,才收获了四溢的芳香;河蚌需要经历痛苦的磨砺,才能收获了美丽的珍珠……
老天也不是苛待咱的,虽然目不能视,好歹有天眼,‘想看就看’,代价是昏睡几天。
她发现自己的听力可是‘一日千里。’她甚至能听见房梁上蜘蛛织网的声音。
搞窃听绝对杠杠的,还真应了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
这算是老天的安慰吗!
“她妈!你看看,这是……”姚长海抖开两块布料,一块铁灰色,一块藏蓝色。
从布料的大小来说正好能做两身衣服。
连幼梅也吃惊了,“她爸,这是谁送的,这么大的手笔。”
“妮儿姑姑送的,这明显不是给妮儿的,小孩子哪穿的这么暗沉的色彩啊!”姚长海琢磨道,“这应该是给咱俩的。”
连幼梅叹了口气道,“她爸,妮儿姑姑没有进来看咱家妮儿。”
姚长海一屁股坐到了炕沿上,沉默了好半天才道,“她妈!别怪我姐。”
“我懂,我明白。”连幼梅抽泣起来。
“她妈、她妈,你别哭啊!”姚长海被她哭的给吓得立马起身劝慰道,“我知道,妮儿她姑姑做的不对,她妈,咱们请体谅一下吧!别哭,月子里掉眼泪不好。”
“她姑姑太可怜了,她爸!”连幼梅抽抽搭搭道。
“嘎?”姚长海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连幼梅抹了把脸,抬眼看着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爸,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是因为太喜欢孩子了,感叹自己的命运,所以才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吗?”连幼梅感伤地说道。
姚长海朝她身边挪了挪,拍着她的肩头道,“她妈,以后抱着妮儿尽量避开她姑姑。”
“嗯!”连幼梅点点头道。
姚长海起身把布料叠好,正打算收起来的时候。
连幼梅奶着孩子道,“别收了,她爸,她姑姑送来的布,咱们暂时用不到,拿去给咱爹娘吧!老人家一辈子也没添过一件新衣。”
“媳妇儿你舍得,那可是她姑姑给咱的,两块儿布料!能做两身中山装呢!”姚长海立马谄媚地问道。“正宗的斜纹布,五毛钱一尺呢!我姐不知道攒了多久的布票,才买的。”
连幼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的衣服和工作服还能穿,不过给了咱爹咱妈,过年你可就穿不了新衣了。”
“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先紧着咱爹、娘。”姚长海抱着藏青色和铁灰色的衣料,回身抬脚道,“媳妇儿,我可真拿走了啊!”
“再啰嗦,你就给我留下。”连幼梅起身佯装道。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姚长海抱着衣就已经溜出房门,到了院子里。
“爹,娘!”姚长海拿着布料站在帘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