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僧道二人经常开玩笑,今天说出这样的话,呼伦贝听了只笑不语,带着三个人径直进了帐篷。
可是纳兰德一听疯道士说这个小伙子是呼伦贝,却开始留心,一直盯着呼伦贝看,一直看到进了帐中坐下。
疯道士和呼伦贝说给你找回来一个爹,看到呼伦贝没有反应,只是笑,又提醒他,指着纳兰德说:“呼伦贝,我给你找回来一个爹,你听见没有?你怎么不言语?”
疯道士的话把完颜乎邪也逗乐了,可是疯道士很认真地说:“别笑,你过来,呼伦贝,你听他和你有话说!”
这个时候,完颜乎邪开始打量进来的纳兰德,看着他一身宫服的打扮,一脸的威严,知道他一定是从宫里来的人,可是他的装束又和普通的护卫不一样,在他的腰间竖着一根青布带子,带子是用上好的丝绸细细编织的,在前面正中间的位置,镶嵌着一块金镶玉的饰物,很不一般,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完颜乎邪有些猜不透。
疯道士这样一说,纳兰德站起身来,很严肃地对呼伦贝点点头:“小伙子,你过来,他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完颜乎邪和呼伦贝听了这句话,都吃了一惊,呼伦贝摸摸脑袋,笑笑说:“您恐怕失望了,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
纳兰德记得夫人金达莱说过,儿子的脖子后边有一块胎记,而且右手是断掌。
纳兰德先到呼伦贝的脖子后面看看,果然有一块胎记,又打开呼伦贝的右手,也是断掌。
“儿啊!……”纳兰德抱住呼伦贝放声大哭。
呼伦贝呆呆地看着纳兰德,看看完颜乎邪,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当了这二十多年的孤儿,突然从天上就掉下来一个爹。
“你看看,你看看,呼伦贝,我没有骗你吧,我说你给找回来一个爹,你还带答不理的样子,现在相信是真的了吗?怎么谢我啊?”疯道士一看纳兰德确认了呼伦贝就是他要找的儿子,围着呼伦贝跳着说。
完颜乎邪看到纳兰德的表情,知道这件事一定是真的,对懵懵懂懂的呼伦贝点点头,示意他这个人必定是他的亲爹。
呼伦贝知道完颜乎邪的意思是让他喊爹,可是呼伦贝从小就没有叫过爹,他似乎不会发音,仅仅习惯了叫完颜乎邪干爹,这个爹怎么叫,他似乎还没有想好。
纳兰德哭了一会,看到呼伦贝还是傻傻的样子,拉住呼伦贝尔的手:“孩子,坐下说,说起来话长了,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于是纳兰德开始讲呼伦贝的身世。
从纳兰德和金达莱的爱情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了闫宠把她母亲金达莱劫持到那个石洞,金达莱在石洞生下了呼伦贝,三个月后,又被闫宠送了出来,寄养在何处,一一都对呼伦贝说了,呼伦贝听到了自己的身上,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宝剑:“那个闫宠在哪,我要杀了他!”
“儿啊,快坐下,听爹说,他是皇上身边的侍寝太监,侍寝太监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皇上对他比对自己的贵妃娘娘,皇后娘娘都亲,他就是犯下了多大的错误,皇上都离不开他,你要是杀了他,无异于杀了皇上,除了皇上能够治他的罪,别人是动不了他的,皇后娘娘都拿他没有办法,何况是你我?”纳兰德把儿子劝住之后,完颜乎邪也找人上来了酒菜,招呼说:“大老远来了,一定饿了,咱们边吃边聊!”
疯道士闻到了酒味,早就有些等不及,一听完颜乎邪下话,抄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然后端起酒杯对呼伦贝说:“怎么样,今天我给你找回来了爹,好好陪着我喝酒吧?”
呼伦贝还是对闫宠气不消:“这个该死的太监,我日后一定要杀了他给我娘报仇!”
纳兰德拍着呼伦贝的肩膀说:“儿啊,要杀他,爹早就下手了,你知道他手里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就是皇上都拿他没有办法,何况你我,现在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就不要惹是生非了,快吃吧,吃完饭,我带你去看你娘,你娘想你都快想疯了!”
“快吃吧,呼伦贝,一会我们俩也和你一起去看你娘!”疯道士听了纳兰德的话,也对呼伦贝说。
“你们就不要跟着了吧?”呼伦贝一听僧道二人也要一同前往,不解地说。
“不行,不行,我们俩是一定要去的,不去的话,你娘看不到你!”疯道士又说。
“是的,他们俩是一定要一起去的,你娘的眼睛看不见,他们是去给你娘看眼睛的,真巧,我还寻思着找这二位高人呢,正好就在这里,看了你娘的眼睛有救了!”纳兰德忙说。
“小子,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我们不去是不行的!”疯道士听了纳兰德的话,对呼伦贝说。
“好,好,是这样的话,当然要一起去的!真好,我有爹了,我有亲爹了!”呼伦贝终于明白为啥疯道士要说这样的话。
完颜乎邪端起酒杯对呼伦贝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今日就把你交给你的亲爹吧,喝了这杯酒,你应该改姓你爹的姓了!”也许完颜乎邪看到呼伦贝这个干儿子找到了亲爹,自己这个干爹要退位了,不免有些伤感,说完一饮而尽。
纳兰德看出了门道,站起来,给完颜乎邪斟上慢慢一杯酒:“老哥,我就叫你老哥,不管你我谁的年岁大,你养了我儿子这么多年,我就叫你老哥,今日这个孩子虽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