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阮府要坐车,南宫凌想也不想就和阮烟罗上了一辆马车,阮烟罗也没说什么,她刚才根本没睡够,这个男人的怀里又着实舒服得很,她不介意再睡一会儿。
一路回到阮府,车子一停,阮烟罗就醒了,正要下车,看到南宫凌已经先一步下了车,对着她伸出双手。
阮烟罗有点头痛,刚才在宫里就算了,阮府可是在大街上,旁边好些摆摊开店的人呢。
“我自己能走。”阮烟罗说道。
南宫凌不说话,只是对她伸着双手。漂亮的眼睛静静望着她,似乎在说,如果不过来,那就别下车了,就这么耗着吧。
阮烟罗无语,她如果不让他抱下车,估计他真能跟她在这耗到底。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独占欲?
那这妖孽王爷的独占欲也未免太强了吧?
有些无奈的勾着南宫凌的脖子,任他把自己抱进怀中,南宫凌原本有些微微绷着的脸立刻绽出一抹笑意,耀的这一方天地都亮了几分。
街上的姑娘大妈婆婆们同时觉得心肝一颤,这种笑法,简直是要她们的命啊。
阮烟罗也被南宫凌的笑恍的有几分失神,以前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只觉得无比可恶,可是如今看起来,怎么竟好像俊美的连她的心神都勾了去?
南宫凌一路抱着阮烟罗进了她的闺房,红叶面色下沉,伸手要拦,却被阮老爷止住了。
“姑爷,你糊涂了!他们怎么能在一块儿!”红叶气愤说道:“姑爷不记得当年这个小狼崽子是怎么对小姐的了吗?”
虽然红叶也看不上卫流,可是比起南宫凌而言,她宁可阮烟罗和卫流在一起。
以前南宫凌也进过阮烟罗的闺房几次,可都是在阮烟罗不知道的情况下,如今阮烟罗醒着却不阻止,红叶就有些受不了了。
阮烟罗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能喜欢南宫凌。
阮老爷的神色很复杂,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一甩袖子回书房去了。
南宫凌把阮烟罗放在床上,自己也在床边坐下。
阮烟罗白了他一眼,这人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她好歹也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他就这么进她的闺房。
“烟罗,你别怪皇姐。”
南宫凌坐下后,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阮烟罗微怔,看到南宫凌的神色很认真,不由也认真了起来。
“她明天就要和梅安仁大婚了。”南宫凌又说道。
这下阮烟罗是真的吃惊了,公主大婚从定下婚事到成婚,少说也要半年的时间准备,南宫柔那样的是特例,可是想不到梅家这么有本事,竟然一个月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还让皇帝点了头。
难怪南宫敏做的这几件事情都透着些疯狂和歇斯底里的味道,因为这是她嫁入梅家之前最后的反抗和挣扎。
“平心而论,皇姐她,其实对我不错。”南宫凌淡声说道。
南宫敏性格刚强自负,又以长姐自居,向来讲究做事不偏不倚,就连年幼时为了引起皇帝注意不断惹是生非,最让她讨厌的南宫暇,她也能秉公处置,不夹杂一点私人情绪在里面。
她对南宫凌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照顾,可也不会让什么人欺负他,正是她的这种不偏不倚,让南宫凌在母后初亡,外祖一家获罪调零的时候,没有真的吃到什么苦头。
南宫凌从来不是什么多情心软的人,只是对当年曾对他和母后伸出援手的人十分记在心里,就算南宫敏自己都不知道她帮了他什么,但在南宫凌这里,始终记着她一份情。
所以即使南宫敏害得他差点失去这条小鱼,他也没有采取什么过激手段,只是敲打了两句而已。
阮烟罗知道南宫凌的意思,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只怕自己已经被他打上了独一份的印记,她受的什么委屈伤害他都应该为她讨回来。
南宫敏差点害死她是事实,可是南宫凌又实在不能伤她,所以他在委婉地向自己解释。
心里不知怎么就泛起一股甜蜜蜜的感觉,这种被人彻头彻尾的纳入怀中,把她当一个易碎娃娃般用心保护的滋味,她还是第一体会到。
可是不得不说,这感觉真的太好了。
看着南宫凌眼睛认真说道:“阿凌,我本来就没有怪过长公主,我答应了她会尽力保住刘伶的性命,现在刘伶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是我对不住她。”
顿了顿又说道:“就算她真的有错,我也真的怪她,可是,你欠的情就是我欠的情,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一定不会和她为难的。”
这些话阮烟罗说的十分坦然,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她的冷漠和无情只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被她纳入圈子范围里的人,她就会给他们最好的。
最好的感情,最好的信任,最好的担当。
南宫凌被阮烟罗的话冲击的心头一荡。
他的小鱼儿,怎么就能这么好呢?不枉他费尽心思,把人网进了怀中。
忽然欺上阮烟罗的唇,用力的吻住,口中模糊不清地说道:“笨鱼!”
阮烟罗先是被吻的措手不及,听到南宫凌的话大怒,这混蛋王爷,她好心好意的为他着想,凭什么又说她笨?
张口就去咬他,南宫凌微微一侧,躲开了,却在阮烟罗刚合上齿关的一瞬间,又吻上去。
两个人猫捉老鼠一样闹了半天,但这种事终究是阮烟罗吃亏一点,待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她已经唇瓣红肿,还带着发亮的水光。
“我还要回去闭门思过,不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