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宗厚良坚持不跪,李鲲鹏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按在宗厚良肩上的手中狠狠吐出一道灵力,冲入宗厚良体内,肆意破坏,摧毁宗厚良的抵抗之力,想让他跪下。
实力本就不如李鲲鹏,又被伤势所累,铁打的汉子也架不住这种折磨。
嘭~
宗厚良被李鲲鹏压迫着,跪在地上,但他的愤怒再次爆了。
“你这杀害宗南星的凶手,又要来强迫我跪下,呸!有种就杀了我!”
宗厚良愤怒到极致,朝着李鲲鹏,再次啐他一脸。如果要他跪下,他宁愿死。
现在的他连死都不怕,他还怕什么?
李鲲鹏恼羞成怒,脸色阴狠,将宗厚良死死的压在地上,抬起脚,对着宗厚良的小腿狠狠踩去。
“让你跪,你就跪!”
此时的李鲲鹏,哪还有平时感应境第一弟子的潇洒姿态,完全是一位穷凶极恶的凶徒。
只听“咔擦”一响,宗厚良的一条腿骨,应声而断。
宗厚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痛苦地晕厥过去,扑倒在草地之上。他的嘴唇已被自己咬破,缓缓流淌的鲜血染红了他脸庞下的青草。
平时美丽鲜艳的红绿搭配,现在却是如此的刺眼。
火神盟成员大声咒骂起李鲲鹏。但他们皆被面前青峰宗的人控制,只要敢骂李鲲鹏,青峰盟的人就会对他们狠狠的掌嘴。
火神盟不少人被打的满口鲜血,却依然不依不饶地痛骂李鲲鹏。如果可以的话,火神盟成员都想将之碎尸万段。
四周悄然围观的人群,已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惊,他们面面相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们此刻的心情。
四面八方,一片寂静,皆是被眼前场面震惊的围观者。场地中央,只剩下火神盟成员含糊不清的咒骂之声和啪啪掌嘴之声,依然不绝于耳。
青峰盟成员开始不耐烦,用修为封住火神盟成员说话的能力。现场便只剩下呜呜哽咽之声,随着偶尔路过的初秋之风,传遍四面八方。
这李鲲鹏,真下得了手啊。
惨,火神盟的人真惨!
宗厚良更惨!
现场的画面一直在源源不断地传送到青峰广场。
画面旁的围观人群也被彻底震惊了。
广场的高台之上,火神门王长老冷哼一声,对青峰宗周长老愤然道:“没想到,李鲲鹏平日里云淡风轻,气宇轩昂,在比武之时,却是这种野兽形象啊。青峰宗培养人,果然有一套。老朽佩服。”
青峰宗周长老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无奈回应:“谁让这小子不交出五行令牌呢,按规则,不要伤害性命即可。”
“哼!”王长老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王长老身后的宗家豪长老已被眼前的画面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颤抖的眼角,已潸然泪下,他紧闭的双唇,在不停地抽搐。他只恨自己不能亲临现场,保护宗家少年。
看着宗家的子弟,为了亲人,如此坚毅果决,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之危,宗家豪长老,动容不已,两行老泪,滚滚而下。
此时的他,真想亲手宰了那野兽一般的李鲲鹏。即便是青峰宗的弟子,他也毫不顾忌。
此时的他,更是深深地为宗南星担忧。
到这个时候了,宗南星还没出现,难道真的遭遇了意外?
宗家两位最优秀的弟子,在青峰县比武大会,一人下落不明,疑似陨落,一人被踩断腿骨,晕厥过去,宗家豪长老感觉到宗家的天似乎已经塌下一半。
这让他该怎么向宗家族长和长老们交代呢?
这次参加青峰县比武大会,难道是一个错误吗?
正在宗家豪长老思绪万千,怒不可遏之际,广场之上的宗家弟子和长老,也皆是悲愤不已,怒火中烧,狠狠的咒骂着李鲲鹏,咒骂着青峰宗的人。
宗涵甚至已痛哭出声,哽咽不已。
这种悲恸的情绪,感染到他们身旁的多数武修。
围观众人,即便深有同感,却不敢公开抨击青峰宗的弟子,只能将同情的目光,投向宗家痛苦悲愤的族人。
面对如此场面,飘立半空的裁判无动于衷,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生的一切。
他们只希望,自己的这次赌注,能押中。
李鲲鹏见宗厚良昏厥过去,便在他身上动手摸索起来,很快便找到几十个五行令牌,意犹未尽地将之一扫而空,收归己有。
将五行令牌揣到自己怀里后,再对着昏厥过去的宗厚良昏狠狠踹了几脚,泄不满。
“裁判,你就不能管管吗?”
覃德明向半空中的裁判苦苦央求。
两位裁判对视一眼,皆都缓缓摇头。
一位裁判冷声道:“抢夺五行令牌,并未伤及性命,这是比赛规矩允许的,我们不能阻止。”
这回答,并未让围观的众人感到任何意外。
如今正处在青峰县比武大会的进程当中,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已变成一头野兽的李鲲鹏将阴冷恐怖的目光,投向火神门的姜明轩和徐琛,凡是跟宗南星有关的人,都是他深恶痛绝的对象。
“下两位就是姜明轩和徐琛,你们交出五行令牌就没事了。不然,根据比赛规则,谁敢来管我?”
李鲲鹏冷冽如刀的无情话语传遍四周,让所有人的心中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裁判不管,我来管!”
一道震耳欲聋的惊天长啸,从远处急传来。
犹如黑夜之中的一道雷霆霹雳,光芒璀璨,劈开火神盟成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