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媛急忙上前托住,她有些责备地瞪我一眼。
“从牙齿来看,死者是男性,岁数不大,很年轻。”她摆弄着头骨,认真端详着。不知道为什么,头骨在我手里就像恐怖象征,到她手里就成了生理标本一样平淡无奇。
“你怎么看?”她问我。
“这里死过人?然后——毁尸灭迹?”
“有可能。”姜媛媛站起身,指指旁边的一个小房间说,“那里面是洗手间吧?”
“应该是,听古钟当时交代,曲江欺负完……还洗过身上吧。”
我站起身,推开那个房间虚掩的木门。姜媛媛也快步跟上来,揿亮屋里的灯。
果然,这里是一个洗手间,里面有简陋的蹲坑,有洗手台,还有一个老款的亚克力浴缸。
姜媛媛没有说话,她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喷剂来,朝着浴缸周围喷去,她示意我关上灯,然后又揿亮一支显像电筒照过去……
我们两个人再次惊呆。
整个浴缸、周围墙上、地上,甚至蹲坑马桶周围都闪着蓝绿色的荧光——那是曾有大量血液喷溅、流淌过的实锤。